再次面對江秉嶸時,她眼裡帶上了委屈的淚花,可憐兮兮的看著他。
「爸爸,我真的沒有。」
江秉嶸看著她,犀利的眸子裡有無奈,有挫敗。
「稚魚,你得改改你的性子。」
她緊咬著下唇,委屈的噙著淚,也不說話。
「你出去吧。」他無力的揮揮手。
不一會兒,江夫人端著補品進入書房,見到丈夫如此疲勞,走上前,手放在他的額頭,輕輕按壓著。
「為了小魚的事?」
江秉嶸輕應了一聲。
「這些年我們是不是太過縱容那丫頭了?」江秉嶸開口。
江夫人眼底閃過一抹幽光,「她年紀還小,等年紀再大點,就好了。」
「十九了,不小了。當年我像她這個年紀都上戰場了。」
「現在不比以前。」江夫人聲音輕柔的安撫著。
江秉嶸開口道:「我想將她送到國外讀書,你覺得如何?」
「這……」江夫人慾言又止,「將她送出國,她一個人在外面,會不會覺得我們不要她了。你也知道的,這孩子性子敏感,又喜歡多想。小時候那次,你只是將她送到鄉下歷練,她都嚇的以為你不要她了,差點出了事。」
提及這件事,江秉嶸眉頭蹙起,心思動搖。
那一次江稚魚差點沒命,有過那次經歷過後,江秉嶸對她不敢如同教育兒子一樣嚴苛。
「我再考慮考慮。」
「嗯。先喝湯。」
江秉嶸喝了一口氣,狀似無意說了一句,「這次事情里好像你們沈家有人也出手了。」
「是麼,我不是很清楚。回頭,我問問。」
等妻子離開後,江秉嶸翻開通訊錄,找到沈鏡知的號碼,幾次想要點入,最終還是停下了手。
他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目露沉思。
沈鏡知,你意欲何為。
江稚魚被關在家裡,不得外出,所有的卡全部被停。
這樣的局面是她有記憶以來從未有過的,但她知道現在爸爸是在氣頭上,等過了這段時間,一切又會恢復原樣。
「任然還真難搞死!」她的眼底滿是陰鬱。
她躺在床上翻滾著,舒服的輕哼著小曲。
床頭的手機響起,她順勢接起電話。
「女兒,事情已經辦妥了,你看到了嗎?」
「嗯,看到了,這次的事情辦的不錯。」
難得心情好,江稚魚對她喊自己女兒,也沒那麼反感。
王靜華聽出她心情不錯,臉上也多了幾分笑,「接下來你還要做什麼?你想怎麼對付那個任然?」
「他不是還有一個弟弟嗎?從他入手。」江稚魚的腦海里早有了計劃。
「好。」
-
另一邊,任然等人看著網絡上席筠的視頻。
高瑩等人一點都不慌,任由輿論發酵。
任然側頭看向高瑩,「咱們養的那些營銷號都抓緊時間轉發,將這一波流量給吃下,可不要錯過了。」
高瑩笑著道:「在席筠的視頻一發出時,我們這邊就開始轉發,買了不少流量。這麼快能上熱搜,少不了我們的功勞。」
「不錯。」
「小小姐,咱們什麼時候動手?」
「不急,等到席筠他們一家來帝都時。」
此時,安市機場內,王靜華與祝自強等人在頭等艙候機室內休息。他們不知道是,席筠一家人也正在收拾行李,準備趕往機場。
在王靜華幾人抵達首都後,席筠一家人也在幾個小時後抵達首都。
一出機場,任然親自過接他們去地方。
席筠將東西交給任然。
離開前,席筠緊緊握住她的手,「一定要成功。」
「會的。」
看出了她的忐忑,任然想了想,「有一件事要告訴你。」
「什麼?」
「我爸是沈家人。你見過的,沈三爺。」
席筠一愣,瞳孔驟然睜大,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你、你、你說的是真的?沈鏡知是你爸爸?」
當日在江稚魚的生日宴會上,她可是親眼見過沈鏡知的威望,他一出場,現場那麼多大人物都過去寒暄、打招呼。
「是真的。我也是最近才知道。」
震驚過後,便是大喜。
席筠眉宇間的擔憂一掃而空,眼中充滿了信心,「我太開心了。」
原本她能看到一絲希望,如今仿佛看到了光明大道。
「你們暫時在這裡住一段時間。」
「沒問題,只要能幹掉江稚魚,窩在這裡幾個月都沒問題。」
「叔叔阿姨那邊就辛苦你解釋一下。」
「放心。」
席筠很好奇,沈鏡知怎麼就成了任然的爸爸,但現在不是問的時候,也只能按耐住好奇心。
與席筠分開後,任然重新返回到了他們的大本營。
將東西交給肖宇。
肖宇從針孔攝像頭裡將拍攝下來的內容全部導出。
一群人看著視頻里的內容後,一個個臉上既震驚又欣喜。
震驚的是這群人的猖狂到了這等地步,欣喜的是席筠的聰明,不動聲色的替他們挖出了這麼多能錘死他們的內容。
他們一時之間,無法撼動江家,但是他們可以先將這些狗腿子給拔掉。
前面做的一切,都是鋪墊,都是在引導他們無所不用其極的出手。
他們才有機會抓住王靜華、祝自強的把柄,他們才能將江稚魚的左膀右臂給砍斷。
任然盯著視頻里那被車子來回輾軋的人,「找到這個人。」
在王靜華、江稚魚等人安然入睡時,這裡的人熬夜幹活,每個人分工明確。
任然與高瑩兩人商議後續的事情,以確保萬無一失。
徐釗印則是出去尋人。
王叔等人則是輔助眾人。
天剛剛破曉,眾人精疲累盡,但眸光卻是發亮。
徐釗印面帶著紅光回來,同時帶回來了他們想要的東西。
「任小姐,你們絕對想不到,我拿到了什麼東西。」
他獻寶似的將厚厚的一疊資料送上。
「什麼東西,讓你這麼興奮。」
高瑩順手接過,打開文件袋,看了幾頁後,眼眸圓睜,呼吸變得急促。
任然看到她的反應,勾起了她的好奇心,湊上前,僅僅只是看了幾頁,瞳孔緊縮,抬眸看向徐釗印。
「這些東西你哪裡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