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站著幾名身穿制服的警員,對著祝自強出示了證件。
「祝自強對吧?」
祝自強下意識的點頭。
「有人報警,你涉嫌非法侵占他人財物,非法囚禁、毆打,涉嫌涉黑行為等罪名,我們依法傳喚你調查。請配合我們的工作。」
「等一下。我先穿一下衣服。」
「可以。」
他想關上門,但被警察給制止。
四名警察跟著進入。
其中一名女警朝著臥室的方向走。
王靜華聽到動靜,下意識的看向門口處,在看到警員後,一下子忘記了言語。
「你一大早打我電話做什麼?擾人清夢。」
聽筒里傳來江稚魚不耐煩的聲音。
「喂,你有沒有在聽?」
王靜華回過神,來不及多說,「你快看新聞。我和你祝叔要去警局一趟。」
江稚魚瞬間清醒過來,從床上坐起身。
「怎麼回事?」
「喂喂餵?」
電話已掛斷。
那名女警員將同樣的話對著王靜華說了一遍。
王靜華心顫,說了一句要穿衣服。
兩人磨磨蹭蹭一陣子後,在警方不耐煩的催促下,終於被帶走。
他們剛一出酒店,無數聞風而動的記者們湧上來,對著兩人咔咔咔的一陣猛拍。
費了老半天的勁,兩人才被送上警車。
抵達警局後,依舊被一群記者瘋狂拍。
兩人被抓捕的新聞,不出十分鐘,登上各大新聞網站,無數網友拍手叫好。
江稚魚在看到網絡上鋪天蓋地的新聞後,臉色陰沉的可怕。
不等她退出來,網頁上又出了最新的消息,點進去就看到自己的親媽與祝自強兩人被警方帶走的視頻,鏡頭前兩人被記者推擠得很是狼狽。
這件事明明是衝著她的,結果他們兩人進去了。
江稚魚很煩躁,腦子裡一團漿糊。
他們兩人可都是她的幫手,一旦進去,很多事情就沒人可以幫著她處理。
無論如何她必須要將兩人弄出來。
江稚魚再一次撥通了上次幫她忙的林叔叔。
「林叔叔,是我,小魚。」
「是小魚啊,有什麼事嗎?」
「我乾媽他們出了一點事情,希望你這邊能幫忙一下。」
「他叫什麼名字?」
「王靜華、祝自強。」
「行,我知道了。」
「謝謝林叔,改日我請你吃飯。」
「客氣了。你爸爸身體還好吧?」
「嗯,爸爸身體還可以。」
兩人寒暄了一陣後,才掛斷電話。
江稚魚長舒了一口氣,只要林叔叔能幫忙,這件事就妥當了。
心情平靜下來的江稚魚,慢慢的也回過味來。
哼,原來她打得是這個主意。
這是想要將她的左膀右臂給砍了,讓自己束手無策。
她還真是了不起啊!
布下了這麼大一個局,先是用賀一誠引出江家,再引到自己身上,最後一把火燒到她媽那邊。
好算計啊!
可惜再多的算計在絕對的權利面前都是徒勞。
既然想玩,她就陪她玩到底。
江稚魚眼底閃過一抹狠戾之色。
席筠那個蠢貨,這是覺得自己鬥不過她。
她要讓她明白,小丑終究是小丑。
江稚魚將手中的紙張捏成一團,精準的丟入垃圾桶。
-
任然準備出門時,青玄道長和太虛道長兩人到了。
「好久不見!」
「道長,你還好嗎?」任然上前。
太虛道長摸著鬍鬚,「尚可,小友近來不錯。」
「托大師的福。」
徐釗印、高瑩幾人紛紛上前問候。
「大師,已經給你們安排在樓上,舟車勞頓,先去休息。」任然開口。
高瑩想到了什麼,提醒道:「小小姐,今日去見白相士。要不帶上大師或者青玄?」
徐釗印跟著點頭,「對啊,讓道長或者青玄跟過去,他們肯定能比我們自己強。」
任然看向師徒二人。
「白相士,似乎聽過這個名號。」太虛道長摸著長長的鬍鬚。
「小友,不是要去赴約,走吧。」
太虛道長將東西一放,轉身就往外走。
青玄道長立馬跟上。
原本高瑩會陪著她一道去,現在變成了太虛師徒兩人。
抵達約定地點時,許昌明已經等候在此。
當他看到太虛師徒二人時,瞳孔微縮,似不可思議,又似乎疑惑。
「許伯伯。」任然走上前。
許昌明的視線從太虛道長兩人身上挪開,看向任然,「你是小然吧!真是的長成大姑娘了。」
他看先太虛師徒二人一眼,「他們是?」
任然趕忙解釋道:「許伯伯,他們是之前我聯繫的道長,太虛道長。之前聯繫時,他們一直都無法前來,沒有出關。後面我只能找許伯伯,見一見白相士。哪知道我這邊和你約好了,太虛道長出關了。」
「太虛道長聽說我約見了白相士,很是感興趣,就想一道過來拜訪拜訪同道中人。」
許昌明面露為難之色,「這不符合規矩。」
「許伯伯,白相士也是道士吧?」
「當然。」
「那肯定沒問題。」任然一臉輕鬆的說道:「太虛道長是道教協會的副會長。既然白相士是合規合法的道家子弟,應該不會拒絕。」
「許伯伯,要不你先問一問白相士的意見如何?若是對方真的不願意見,太虛道長那邊我來說。」
「行。我先打給電話問詢一下。哎,這個白相士規矩多,輕易不見人。」
「明白明白。」
許昌明走到一旁打電話。
青玄走上前,「那個白相士不願意見我們嗎?」
「不好說。」
「我師父可是道教協會的副會長,雖然常年不去協會報到,但在道教里也數一數二的人物。他沒道理會拒絕我師父。若真拒絕了,那肯定有鬼。」青玄猜測道。
「誰知道呢!」
幾分鐘後,許昌明打完電話回來,笑著道:「聯繫了那邊,白相士很歡迎太虛道長過去。」
任然鬆了一口氣。
許昌明帶著三人抵達白相士所在的居所。
青玄看著周遭的環境,尤其是看到出來領他們進門的道童時,忍不住看看對方的衣服,再看看自己洗的發白的道袍。
同樣是道士,差距還真大!
在他打量對方時,道童也在打量他們。
他的視線直接無視許昌明與任然,盯著了太虛師徒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