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虛道長摸著長長的鬍鬚,聲音不疾不徐,「這個人不像是正統道士,身上很古怪,就連居住的地方也透著古怪。🍓☮ ❻➈ᔕĤ𝓤𝐗.Ć๏𝐦 🐲✎是不是他,無法判斷。」
青玄將與任然去到後庭院子的事情說了一遍。
「那裡肯定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管怎麼說,白相士這個人可以著重盯著。
無論是他的身份背景,還是今日在這裡遇到阮鳳茹,都昭示著這個人很可疑。
調查白相士,以徐釗印和王叔等人的手段和人脈,遠遠不夠。
任然拿出手機,找到那個未曾聯繫過的號碼,給對方發送了一條簡訊。
剛發送過去,不出一分鐘,收到了對方的回信。
翌日
私人會所里,任然一出現,經理立馬迎上前,領著她往裡走。
「任小姐,三爺已經在裡面等候你。」
整個會所沒有任何客人。
注意到任然的視線,經理解釋一句,「今日清場。」
上了二樓,推開其中一扇門。
任然再一次看到了自己的父親大人。
「坐。」
任然坐到他的對面。
「關於陰陽兩儀氣煞陣的事,你知道多少?」任然開口問道。
「知之甚少。你是應咒者,你手持主符,我這邊次符。」
任然幾次張嘴想喊爸,但喊不出口。
「其實在這個氣煞陣前,還有一件事。布置這個陣法的人,將我的命格與一個命格極差的人調換。因為我發現的得早,沒有讓他們得逞,所以他們用了這個陣法,想要破了家族氣運,從而影響我的氣運,好方便他們徹底換命。」
沈鏡知還第一次聽到『換命格』這等事。
「是不是江稚魚?」
任然點頭。
沈鏡知瞭然,最近兩人之間發生的一切也就說得通。
「江稚魚的命格,乃是煞星,會克身邊的人,氣運極差,可以說是霉運纏身。但凡與她親近的人,命格不硬,或者說氣運不好的人,都會倒霉。且她的命格是早夭的命。」
沈鏡知聽明白了,這就是想要用自己的女兒的命,給她續命,還要奪走她的富貴命。
「我不清楚這件事江家人是否知曉。」
「我會查。」沈鏡知很乾脆的說道。
「另外,昨日我帶著太虛道長去見過白相士。這位白相士很有問題,極有可能是策劃換命格的人。即便不是他,也絕對與他脫不了干係。」
她接著道:「我在這邊沒什麼人脈,想要調查白相士很難,所以……」
不等她把話說完,沈鏡知直接開口,「我會查。」
任然鬆了一口氣。
看來自己這個老爹還是很可以的。
「謝謝。」
沈鏡知有些無奈的看著這個過於早熟的女兒。
「叩叩叩」……
敲門聲響起。
「進來。」
一名西裝筆挺,年約三十歲左右的青年男子走進包廂,恭恭敬敬的喊道:「沈先生。」
旋即轉頭看向任然,「大小姐。」
任然挑眉。
沈鏡知開口,「你與江稚魚之間的事,爸爸就不參與其中,你自己放手就做。以後你有什麼事情,找小宋就可以,他會幫你解決,你無法解決的問題。」
「你好,大小姐。我叫宋濂,以後請多多指教。」
「你好。」任然伸出手。
兩人客套有禮的握了握手,算是達成了關係,彼此加了好友。
知道他們父女兩人還有事情要談,宋濂走出包廂。
「爺爺想見見你們。」似乎怕他們反感,沈鏡知補充一句,「去不去見,不要有所負擔。去,爸爸很高興。不去,爸爸也不會怪你們。爺爺那邊我會幫你們解決。」
「這件事我要和弟弟商量一下。」任然想了想,「弟弟那邊,還需要你多多照顧。他現在也算是在娛樂圈裡,這個圈子是個名利場。他性子比較單純、善良,容易吃虧。」
這一點是完完全全遺傳了媽媽。
「好。」
那個兒子得需要歷練。
沈鏡知心下了有決斷。
沈鏡知想要送她回去,被任然拒絕。
有宋濂在,等於她在首都有了人脈。
回去的路上,任然給宋濂發送了一條簡訊。
任然:【不要讓王靜華、祝自強逃脫法律的制裁。】
剛回到車上的宋濂看到信息後,不由的看向大老闆。
「沈先生,剛剛大小姐下了一條命令。」
他將手機遞過去。
沈鏡知沒看,「你以後跟著她做事。她做了什麼,不用告訴我。遇到解決不了的麻煩,再告訴我。」
宋濂很詫異,心底里對這位新出爐的大小姐在大老闆這裡的地位,又有了全新的認知。
「是。」
-
江稚魚這幾日的日子很難過,不能踏出家門一步,但每日的學習卻不能落下。
即便有朋友上門,全部都被拒之門外。
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江稚魚被禁足家裡。
雖然日子不自由,但為了安撫爸媽,她只能當乖乖女。
這日補習老師剛走,江稚魚剛有機會喘一口氣,手機鈴聲響起。
「林叔。」
「小魚,有件事要告訴你。關於你乾媽他們,我恐怕插不了手。」
「林叔,這點小事都不行嗎?」
「這件事鬧得太大,上頭盯得緊,不好操作。」
「林叔,這可是在你的轄區,你幫我再想想辦法。」
「小魚,不是叔叔不幫你,實在是沒辦法。要不,你找江先生,他肯定有辦法。」
她怎麼可能找爸爸。
爸爸絕對不會答應的。
「好吧,麻煩你了。」
與林叔結束通話,江稚魚什麼好心情都沒了,隨後又聯繫了幾位有權勢的叔叔伯伯。
可在聽到是這件事後,所有人的反應都是拒絕。
江稚魚快抓狂了!
那些事情以前又不是沒爆過,為什麼這一次就不行。
與此同時,待在派出所的王靜華與祝自強,剛開始一直咬著不鬆口,但隨著警方拿出一件件證據後,兩人才有些慌張,但到底背後有人。
即便警方拿出證據,依舊有恃無恐。
一名警員將食物分發到他們手中時,王靜華忍不住問道:「我們什麼時候能出去。」
這名警員看了四周一眼,確定無人注意,壓低聲音說道:「上面說了,等外面的風頭小點後,再放你們出去。現在你們暫時在這裡待著。」
王靜華有些不滿,但也不好說什麼。
突然,隔壁房間的里人嗤笑一聲,似乎在嘲笑他們的天真。
「喂,你笑什麼?」祝自強蹙眉,一臉不善。
那人叼著一根煙,似笑非笑的眸子打量著二人,「我在笑你們天真。」
「你什麼意思?」王靜華一臉慍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