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他,他手中有林國欽的把柄。林國欽之所以會幫他洗脫罪名,就是因為他手中有他的犯罪證據。一定要咬死了,是林國欽受到威脅,才會幫他開脫。」
王哥不住點頭,「警方肯定要問他拿證據,這證據?」
「就放在他床底下的盒子裡。」
「好。」
「你明天將這話帶過去。記住,這話只有你知、我知。若是讓其他人知曉,你知道後果的。」
「好。」經紀人王哥匆匆離開。
他一走,江稚魚立馬撥通了江行舟的號碼。
她手裡自然沒有林國欽的犯罪證據,但是她知道江家人手中有。
在這件事上她犯了錯,自然得想辦法彌補。
她得讓江家人看到她的良苦用心。
電話響了許久,對面的人才接起。
「稚魚,什麼事?」
這幾日,因為賀一誠的事情牽連到江家,江家目前曝光出來的產業凌雲重工,受到衝擊。
民眾的口碑,他們不在乎,唯一在乎是上面,而上面明顯有敲打的意思。
這幾日他都在處理這些事。
凌雲重工是他們江家重要的產業之一,不容有失。
這件事說到底都是他這個妹妹惹的禍事,即便想要責罵幾句,但一想到她如今躺在病床上,也懶得再說。
江稚魚聽出他語氣里的疲憊,小心翼翼的開口,「大哥,你那邊有沒有林國欽的犯罪的證據?」
江行舟眉頭微皺,「你想幹什麼?」
「我就是想彌補一下自己犯的錯誤,所以我讓一誠表哥一口咬定,是受到他的威脅,才幫他解決問題,與我們江家無關。」她越說底氣越不足,聲音裡帶著嗚咽。
江行舟手抵在眉心,「這件事你不要管了!不要再插手!」
似想到了什麼,「賀一誠那邊有沒有開始?」
「還沒有。我讓他明天說。」
「暫停,聽到沒?」
聽出了江行舟的不悅,江稚魚心頭越發心慌,「哥,我是不是又做錯了?」
江行舟也不知道該怎麼說,「這些事情,沒你想得那麼簡單。這已經不是你們那種小打小鬧,涉及到問題,不是你這點小伎倆就能糊弄過去的。還沒行動,就不要輕舉妄動。」
「另外,這件事你不要再摻和進去,不要讓人順著你,抓住江家的把柄,知道嗎?」
這一刻的江稚魚深刻的意識到,事情脫離了她的掌控,似乎朝著不可預知的方向發展,而那個層次的事情,不是她能參與的。
「好。」
那就等於一億五千萬,她必須要出,要堵住他的嘴。
她心裡不甘,但更害怕江家拋棄她。
只要她還是江家大小姐,錢總會有的。
江稚魚心裡如此安慰著自己。
「你沒有其他事瞞著我們吧?」江行舟不放心的問了一句。
江稚魚一愣,短暫停頓了兩秒,「沒有。哥,你為什麼會這麼問?」
她的心高高提起。
他們是不是知道點什麼?
「沒事,我就是問問。沒什麼事情,我這邊掛了,手上還有很多工作。」
「好,哥,你也要注意休息,保重身體。」
「嗯。」
電話掛斷,江稚魚立馬給經紀人王哥去了電話,叫停了那件事。
王哥不解,但什麼話都沒說,也沒敢問。
他們那個層次的東西,不是他這種小老百姓能摻和進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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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家焦頭爛額時,任然一群人在幫著洛黎慶祝專輯大賣。
「乾杯!」
眾人舉起手中的酒杯。
「未來小天王,我要先抱大腿。」徐釗印舔著臉湊到洛黎跟前。
這個大腿很粗,他覺得可以先搶占名額。
高瑩白了他一瞧,「瞧你那點出息。咱們家的洛黎,你攀不上。起開起開,要抱,也是我來。」
「不能和我搶。」
洛黎被幾人簇擁著,一臉無奈,但沒有半點不耐。
這邊鬧哄哄的,任然這邊就顯得安靜許多。
她側頭看向沈書宴,「你這麼光明正大的過來,真的沒關係嗎?」
沈書宴聳聳肩,「沒事。三叔同意的。」
聽到是便宜老爸同意,那看來是沒問題。
「我這邊這麼搞,江家那邊是不是該對我出手了?」
沈書宴點頭,「差不多了。以我對江家人的了解,他們不會一下子,就把你打死,會讓你一點點感到恐懼,而你只會求助無門,等到你神經拉到最緊的時候,他們才會來最後一擊,讓身體和心理上同時受創。」
「我怎麼聽著這行事作風,好像在哪裡見到過。」任然一拍腦門,「江稚魚不就是這樣的行事作風。這是得了江家人的真傳。」
沈書宴笑笑,沒有說話,算是默認。
「江家開始行動後,你外公那邊可能會受到重創。你要做好心裡準備,另外他們可能還會在洛黎的身上做文章。」沈書宴看了一眼洛黎。
江家肯定調查過任然,必然清楚,打擊任然最好的法子,就是她的家人。
「他怎麼說?」
江家真的開始動了,任然心裡不免有些不安。
能應對江家的人,只有靠著便宜老爹。
「三叔的意思,讓他多經歷經歷。」
沈書宴看過洛黎的遭遇。
他磨難大多數在小家庭上小事情,父不愛,母不慈,但好在有養母的父母護著,到也沒讓他吃多大的苦。
他的性子,終究是軟了一點,大是大非經歷的太少。
若是這樣進入沈家,可不是什麼好事。
大家族看似光鮮亮麗,內里可是刀光劍影,無影無形。
似乎知道她在擔心什麼,沈書宴寬慰道:「你不用太過擔心,三叔會安排好的。他說了,他對你是一百個放心,唯一不放心的是洛黎。到時候你多照看一些洛黎。我也會來幫忙。」
「好,我知道了。」任然心底有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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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行舟的桌上擺放著厚厚一疊資料,最上面一摞,貼著一張照片,照片上的少女,明艷動人,一雙眸子水靈有神。
「他們的父親真的找不到?」
下面的人點頭,「時間過去那麼久,對方又是流浪漢,很難找到。」
那人見江行舟蹙眉,靈機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