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兩個男人
吃了一半，戴粟說：「我想將查出內奸的工作交給你們大隊。」
大隊長馬上站起立正：「屬下保證完成任務。」
戴粟說：「這一回的膠捲，經我們技術人員分析後。發現。炮兵的分布圖是大概的外部環境。沒有內部的詳細圖。說明竊取情報的人沒有進入炮兵陣地。而我軍的增援計劃，也是模稜兩可的。除了這兩樣，最讓我擔心的是，七師的情報是很準確的。準確到每個營的布防。」
周林說：「這說明，提供情報的人是七師的人。」
「對！而且這人在七師有一定的權力。不然的話，拿不到這詳細的情報。」
說著戴粟問：「你跟蹤大島到軍營，看到他在軍營外向裡面打電話？」
周林點頭：「大島沒有去找哨兵，直接去旁邊的電話亭打電話。電話打過後，他便去了小樹林。」
「那你有沒有看到軍營出來的人？就是說，出了軍營去小樹林的人。」
周林回憶了一下：「報告局座！沒有發現。那段時間軍營沒人出大門。」
「這就是說，那個人出來時沒有經過大門。」
戴粟喝了一口酒，說：「好狡猾的傢伙！但是，大島暴露了他。大島去了七師的軍營，那就說明了，那人就是七師的。」
周林與大隊長都點了頭。
戴粟的手向下一壓：「那我們就去七師挖出他。」
大隊長：「去七師？」
「對！我準備將周林派去七師。」
周林驚訝地問：「我去七師？」
「伱剛畢業，許多的學生都沒有分配。而且你要回南京學校拿畢業證。乘著這時候，讓你父親出面打一個招呼，就可以將你分配到七師。這樣的話，沒有人會懷疑的。」
周林點頭，這個辦法很好。一個大學畢業生，去軍隊是最好的去處。周林的許多同學都是去了部隊。只要父親說一句話，自然會有人辦理好手續。
戴粟說：「所以你必須回南京，再從南京出發來七師。」
周林有些捨不得現在的環境和人。
戴粟看出了周林的想法：「當然，你一個人去七師，我也不放心。所以，我安排了人隨你一起去七師。有什麼事，相互有個照應。」
周林問：「二十小隊誰去？」
戴粟笑了：「你的眼框太小了。我準備讓王弘與馮朝奇都去七師。」
王弘就是大隊長，馮朝奇是中隊長。
周林想不到，他們都去了七師。
看來！戴粟對七師這次的情報外泄的事很重視。
大隊長站了起來。「局座，我不想離開你……」
戴粟說：「你去七師，那只是公開的身份。實際上，你還是軍統的人。委座對我說過，從戰爭的需要出發，軍統要派人去軍隊，監督軍隊的情況。一旦有異常，馬上報告，並進行撲殺。」
「是！」
「你去七師擔任政工處副處長，軍銜晉升為中校。」
大隊長現在是軍銜是少校。等於升了一級。所以他很高興。
「馮朝奇過去擔任督察隊隊長，軍銜晉升為少校。」
周林忙問：「局座，那我呢？是不是也在政工處？」
戴粟夾了一口菜吃下：「這一回，我們採取的是一明一暗兩條線。王弘他們是明線。直接去政工處。周林是暗線，通過南京方面的分派。你們一明一暗要相互配合，並且不能讓人知道，你們原來認識。知道嗎？」
兩人立正答道：「知道！」
戴粟盯著王弘說：「我將周林交給你了。你要負責他的安全。就是你出了事，他也不能出事。明白嗎？」
王弘抬頭挺胸：「卑職明白！保證完成任務。」
戴粟說：「王弘後天去七師報到。並且帶二十小隊過去。再加十個人，湊齊三十六個人，組成一個完整的督察隊。在七師，誰有不對的情況，殺無赦！」
「是！」
「周林明天回南京，你就在南京多住幾天。為了不讓人懷疑，你要比王弘他們遲到十天才行。」
周林：「是！」
戴粟舉起酒杯：「來！喝酒！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能喝多少。」
周林得到了命令，便放開喝。戴粟喝一口，他喝一杯。
大隊長半杯，他一杯。
喝到最後，三個人喝了兩瓶白酒，周林一個人幹了一瓶多。
大隊長醉了！
戴粟也暈暈的。
倒是周林還是一點醉意都沒有。
……
第二天，周林悄悄地離開了軍營。
大隊長不允許人送行。
這時候，大家都知道接了新的任務。反正馬上又可以見面了，倒是沒有離愁。
周林乘車來到火車站，背著一個包，一看就知道，是一個學生伢。
買了一張火車票，周林便坐在候車室中，等待上車。
無意之中，他看到了兩個男人。
男人沒什麼好看的。周林看的是男人的表現。
讓他注意的是，那兩個男人手上提的皮箱，是一模一樣的。
這是湊巧？還是有目的的。
所以，周林才注意上那兩個人。
本來，坐在周林前排的只有一個男人。
這男人放下皮箱後，便掏出煙來點菸。
這時，又過來了一個男人，這男人沒有理會先來的那個男人。
他一屁股坐在那男人的邊上。
這樣一來，就擋住了後面的視線。
周林坐的很近，還是能從那縫隙中看到：後來的男人環顧了四周，便將手上的皮箱放在地上。
他放的皮箱卻越過了先來的男人的皮箱，貼到了先來的男人的腳邊。
這樣一來，後來的男人的皮箱靠近著先來的男人。
而先來的男人的皮箱靠近後來的男人這邊。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一個抽菸，一個看報。
五分鐘後，開始檢票進站了。
後來的男人便拿了先來的男人的皮箱，走進了驗票口。最後進了站。
當那人進了站後，先來的男人也拿了後來的男人的皮箱，直接走出了候車室。
在站外，這人上了一輛小車，離開了火車站。
周林看到了這一切。
他也站起身來，驗票進了站。
周林的座位在五車。五車中間的位置。
放好東西，周林站了下來。習慣性地環視了四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