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家後,屋子裡只剩下夫妻二人的時候,李子陽跟夏明喬如實坦白了。閱讀
夏明喬有些驚訝。
因為她根本就沒想到,這個多年前的小姑娘,竟然還記得李子陽呢。
她認真思考過後,把手背在身後,繞了李子陽一圈後說:「真是奇怪啊。」
李子陽被她盯得不對勁,緊忙說道:「奇怪什麼?」
最後站定在李子陽面前,夏明喬宛然一笑:「就是你的魅力怎麼那麼大啊?」
李子陽:「我的魅力大啊……」
夏明喬:「對啊。想著讓人家小妹妹魂牽夢繞這麼這麼多年。」
她故意把「這麼」兩個字拖的很長很長。而且表情十分的俏皮靈動,很明顯是在逗李子陽了。
李子陽:「我也很鬱悶……」
他垂個頭,是真的不理解。
自己當年做家教的時候超級注意分寸感的,只是一個很正常的……再正常不過的教書了!
跟學生搞曖昧是更不可能的事情!
「到底是喜歡我什麼啊……」
「嘖嘖嘖。」
夏明喬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臉:「怎麼?你還很認真的思考了這個問題?」
李子陽:「不理解那個女孩。」
夏明喬:「……」
李子陽:「老婆,你放心啊。我是真的只是把她當個小孩的。她多大我多大啊。不可能發生故事的。」
夏明喬愣住了。
她瞳孔微張,有些奇怪的看著李子陽。
自己剛才有說什麼話嗎……
為什麼嘰里咕嚕解釋了這麼多。
李子陽:「而且我還是已婚大學教師,如果再發生故事,那我真不是個人。」
「噗……」
「你笑什麼?」
「我笑啊,我都沒說什麼,你自己亂解釋什麼?」
夏明喬伸手捏了捏他的胳膊,強行抿嘴憋住笑意:「你這倒是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咯。」
李子陽:「我沒有……她就是個小孩,我怎麼可能把小孩子的感情當回事。她也就是三分鐘熱度。話說明喬,你是真的一點都不吃醋啊。要說你這麼愛吃醋的一個人怎麼——」
夏明喬聽著他這句話面上急速發燙,熱氣好像都在突突的往外冒。握緊了拳頭嬌聲打斷他:「誰愛吃醋了!」
李子陽:「你啊……」
夏明喬:「那是你自己想多了!」
說罷便氣呼呼轉身了,剛走了一步又想到什麼,轉過頭看著他道:「而且你都說了很多很多遍了,她就是個小孩子。我也不至於連小孩子的醋都吃吧。」
李子陽:「那也倒是。」
夏明喬:「……」
她也沒再說話,默默的往裡屋走過去。
李子陽:「……」
……
之後的一切都很平常,吃飯啊,飯後陪孩子的遊戲啊。甚至到上床睡覺的前一秒,都是很正常的相處。
夏明喬還是一如既往的表情,倒是沒多大反應。
平靜的好像是一汪湖水,風一吹才會出現圈圈漣漪。
夫妻二人躺在床上,李子陽蓋好被子準備睡覺,夏明喬拿了本書,靠著枕頭閱讀。
李子陽呢,一開始是閉上眼睛睡覺的,可是怎麼都睡不著。
過了會忽的睜開眼睛,轉頭靜靜的看著夏明喬。
夏明喬餘光瞥到他往這邊看,第一反應就是把床頭燈的光線調小了。
「是太刺眼了嗎?沒事我調小一些,你好好睡覺。」
「不是……」李子陽搖頭。
夏明喬:「那你是怎麼了?」
李子陽:「就是……」他轉了身,摟住了夏明喬的腰。
直接是圈起來的那種,還有點撒嬌的味道,往她懷裡蹭了蹭。
夏明喬懵懵的看他,把書放在床頭柜上,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髮。
「頭髮長了……」
「昂……我去剃個寸頭。」
「讓理髮師悠著點,可別給你剃個禿頭。直接從型男變成勞改犯了。」
「怎麼可能啊……而且就算是勞改犯的頭,依然是最帥的勞改犯……」
「又來了你。」
夏明喬滿眼柔情的摸了摸他的頭,又拍了拍他的背:「是睡不著嗎?」
李子陽深深的嘆了口氣:「不是。」
夏明喬:「是心亂如麻的感覺嗎?」
李子陽:「欸?你怎麼知道?」
夏明喬皺了下眉,帶著一絲絲醋意的問:「還在想那個孩子啊。」
「嘖。」李子陽馬上從被窩裡出來,坐起來直直的看著夏明喬:「我的心怎麼可能會因為那孩子動。我這顆心,只會給心愛的人。以前是你,現在有了孩子,就是你和孩子。」
夏明喬看著他,瞳孔一縮,毫不猶豫的摟住脖子抱了上去。
沉默了好一會,才緩緩開口道:「是……沒錯。」
李子陽把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微微一笑,只是很耐心的聽著。
夏明喬:「是。你說對了,我吃醋了。我也真是奇怪。她明明是一個小孩子。我也真是沒出息。」
李子陽:「吃醋代表你還愛我。」
夏明喬微微蹙眉,離開了李子陽的懷抱,幽怨的看著他:「你這說的什麼話啊……」
李子陽:「怎麼了?」
夏明喬:「什麼我還愛你……我一直都會愛你。一直一直都會愛你。」
李子陽:「是。我也是。」
說罷,二人再一次緊緊的擁抱在了一起。
……
……
……
次日
京淮大學內
陳小琪還是執迷不悟的拿著早點偷偷的來到了教師辦公室。
她學習很好,是老師的好幫手,每次都可以藉此機會來到辦公室找李子陽的。
正好這個時候時間早,辦公室沒什麼人,真是天時地利。
陳小琪給老師整理好東西後來到了李子陽的辦公桌。
她唯一的老師正好出去上廁所。
她回頭瞥了一眼,趕緊把早點拿出來,準備跟之前一樣放到了辦公桌的正中間。
可是……
這次,整潔的辦公桌竟然多了一張照片。
陳小琪拿起來那木質相框,仔細看著相框裡的家人照。
一家四口格外幸福的照片啊……
「陳小琪啊陳小琪……你到底是在幹什麼呢……」
胸口就跟被刀子扎一樣痛,她苦笑了一下,把相框放到了原來的地方,握緊了裝滿豆漿油條的塑膠袋,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