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初葉翎只是個普通人,誤打誤撞地闖入了終南山中,還是老爺心善,將昏迷在路邊的葉翎給救了下來。」
「等到他清醒之後,見識到了終南山上那些散修的奇妙之處,就不不願意再回人世了。」
「那時候的葉翎年輕已經不小了,更不要說他還沒有什麼修練的根骨了。」
「因此終南山壓根沒有人願意讓他傳承功法,最慘的時候這傢伙連個住的地方也沒有。」
「等到後來知道那些大氣運的人可以直接獲得修練功法之後,葉翎就再也不願意離開終南山了。」
「就這麼在終南山晃蕩了二十年,葉翎還是一事無成。」
許凡咂舌,為了能獲得大氣運,竟然在終南山晃蕩了二十年,這人還真是有毅力啊。
「可就在十多年前,葉翎忽然宣稱他獲得了神的傳承。」
「終南山中雖然都是些散修,但是誰家話沒有幾本傳承下來的功法呢?」
「因此也沒人把葉翎說的話當回事兒,可是葉翎卻挑了幾家最弱的散修一一去挑戰。」
許凡這會兒琢磨出不對味的地方了,如果那時候的葉翎就得到了那個邪神的傳承,那麼他所謂的挑戰實際上就應該是打著挑戰的幌子去散播邪神的信仰了。
「再後來打架發現那些與葉翎交手的人都變得有些怪異,好像和葉翎一樣,開始信仰什麼神了,所以大家就把這些人趕出了終南山。」
「當時葉翎還說想要回家去收拾東西呢,可是被那幾個真人打的屁滾尿流,連滾帶爬的就離開了終南山。」
「那後來葉翎是怎麼聯繫上的你們?」
「他托人帶的信,說是看到了周文王實施占卜用的龜殼,可能與伏羲琴有些關係,讓老爺過來,後來的事情你就都知道了。」
許凡恍然,可是隨即他的思維卻停在了某一個點上。
「你說葉翎是在終南山中就開始宣稱他接受了神的傳承?」
雉雞不解地點頭:「是啊,這事兒終南山的人都知道。」
「他離開的時候連家都沒讓回?」
雉雞點了點頭。
「他住的房子是屬於一個沒有後人傳承的散修的,當初大家看他可憐,因此次才讓他住了進去。」
許凡默默思索著,現在葉翎要復活所謂的神明。
憑藉著他的戰鬥力,想要正面阻止葉翎很難,更何況還要提防時不時出現的羊皮卷中畫著的神秘符號。
更難的是,他完全不知道那個神的底細和葉翎的手段,唯一能依仗的,似乎也只有一氣化三清的分身不會被邪神追蹤。
可是這麼自爆也不是個事兒啊,如果某個時候沒有來得及布置分身,或者是被循著靈魂氣息追蹤到,許凡還是會死。
不如先去一趟終南山,看看葉翎有沒有在終南山留下什麼有用的線索。
就在許凡這麼想著的時候,王胖子從隔壁走了過來。
「許哥,電話已經打通了,約了在不遠處的一家酒店見面。」
許凡笑道:「行,那我待會兒過去,對了,你幫我訂張機票吧?」
王胖子一愣:「許哥,帝都的事情這麼著急,你要去哪兒啊?」
「你要是跑路的話,要不我多訂兩張?」
「不行,我想想,兩張可能不太夠。」
眼見著王胖子越說越離譜,許凡忍不住制止道:
「行了,沒那麼誇張,我只是去終南山查些事情而已。」
「那就好那就好,你還是趕緊過去吧,我估計守夜局的人都已經到了。」
等許凡到了王胖子約好的酒樓的時候,才發現高杉已經到了。
許凡拉開高杉對面的椅子,逕自坐了下來,微笑著說道:
「高局長,好久不見了啊。」
高杉左右看看,見沒有人注意到他們這裡,這才壓低聲音怒氣沖沖地說道:
「你在搞什麼?前腳在黃家大鬧了一場,上面都要通緝你了,你還敢來中我?」
許凡悠然地靠在椅子上:
「難道高局長你就不想知道我在黃家都看到了什麼嗎?」
「而且據我聽到的消息,曹局長現在已經不行了?」
高杉皺著眉頭:「你是從哪裡聽到關於曹局長的消息?」
許凡將自己悄悄進入鬼島看到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隱瞞了自己在鬼島拿到了龍皇之匙的事情。
「這麼說,黃林天已經被那個什麼天目教給控制住了?」
許凡點了點頭:「事實就是如此,而且他們現在已經開始著手復活天目教會中那個所謂的神了。」
許凡又將自己在黃家大樓之中看到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高杉憂心忡忡地說道:「這麼說來,事情已經非常嚴重了啊。」
既然黃家敢選擇在這個時候覆活所謂的神,那就說明他們在帝都之中已經做了比較充分的準備,因此做事的時候才會如此肆無忌憚。
「你手上要是有強力證據,我可以直接派出守夜局中的精英去調查黃家。」
許凡兩手一攤:「當時他們都已經要對我出手了,而且那個神明實在是太過於詭異了,我怎麼可能拿到證據啊。」
高杉嘆口氣:「那這事兒就有些不好辦了啊。」
按照許凡的提醒,高杉也明白,現在的守夜局對於那些人來說無疑是一個千瘡百孔的篩子。
若是貿然讓守夜局的人去調查這種事情,只怕黃家會防範的更加嚴密,反而不利於調查出什麼結果來。
「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高杉的目光瞬間一亮:「你有什麼想法?」
許凡淡然笑道:「林家不是被黃家吞併並了嗎?我聽說林家在官方有人?」
「見到那位倒是不難,可是要獲得他的支持恐怕不容易啊。」
高杉摩梭著下巴,緩緩開口。
許凡淡然道:「高局長,建議我就只能提到這裡了。」
「要是現在沒有辦法行動,真的等到了黃家復活了所謂的神,到時候帝都出事的責任,我想你也不願意去承擔嗎?」
「你是在威脅我?」
許凡站起身:「威脅談不上,只是給你一個忠告罷了。」
「你要去哪?」
許凡沒有回頭:「去做我應該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