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他站在面前，這就足夠了
「讓霧隱村的影衛不要輕舉妄動，只需要扮演自己的角色靜待消息。」
頓了頓，面麻補充道：「提醒波之國那邊，注意再不斬的動向，必要情況下也可以拉攏。」
雪中送炭，總好過錦上添花。
相信再不斬現在很需要一個大勢力的支持吧。
「是。」
在宇智波止水離開後，面麻雙手托著下巴，陷入了思考之中。
如果他不插手的話，按照原本的劇情發展，擁有雙血繼限界的照美冥會在元師、青等人的支持下坐上五代水影之位。
無論是實力，亦或是背景，她都是最佳的選擇。
不過，等到他們騰出手來，影衛遲早會被發現，這樣一來，霧隱村的情報來源就會徹底斷絕了。
就算他們那時候會脫離封閉的狀態，知更鳥集團也來不及進入水之國和霧隱村的市場。
更何況，送給水之國大名的「保護費」就有不少。
如果不是為了在霧隱村內部埋下棋子，獲取更多的情報，面麻才不願意和那群腐敗的貴族有所來往。
削減忍村的財政，忽視貧弱的平民，把財富都留給自己享受。
如果有人試圖打破這種僵局，大部分的高層都會受到牽連，最先要解決的就是大名與貴族。
來自血跡家族的照美冥登上水影之位後，這種情況也絕對不會有發生任何的改變。
除非……
「換一個百無禁忌、無視規則的傢伙成為五代水影。」
就像當初，面麻選擇無視猿飛阿斯瑪，任由他在雪之國閒逛一樣。
這個世界也存在「種子」。
只需要一點火光就能點燃他們心中的火焰。
而這些從四面八方出現的火焰，才能在整個世界形成燎原之勢。
「在黑暗中，他們的火焰又會怎麼燃燒呢？」
溫暖疲憊之人？指導盲目之人？庇護無家之人？
真的期待啊。
面麻輕笑一聲，拿起手邊蟲從鬼之國帶回來的捲軸。
不過，在打開捲軸後，面麻感受到了一種比較熟悉的東西，臉上露出了些許詫異之色。
自然能量？
不，應該是更加穩定的仙術查克拉。
而且，絕對不屬於三大聖地的仙術體系，是某種充滿「光明」和「純粹」的仙術。
「果然啊，鬼之國巫女真的擁有仙術傳承，那麼，已經預測到有關我的未來了嗎？」
就在這時，像是感應到了什麼，面麻不由眯起了眼睛，光芒閃爍不定。
除此之外，這裡面好像還摻雜著什麼東西？
一種前所未有的惡意，化作紫色詭異的濃霧，從捲軸之中升騰而起。
就好像陰森鬼氣一般，形成若隱若現的鬼臉。
「嘶！吼！！」
面麻隱約聽到了那像是怪物一樣的嘶吼聲。
聲音里充滿了邪惡、怨毒、憤怒……
凝視那股紫色霧氣越久，耳邊詭異的嘶吼聲就會變得越發明顯。
原本溫度適宜的辦公室，也多了幾分寒意。
讓面麻有些嫌惡地蹙緊了眉頭。
心中產生了一股想要殺戮、破壞的惡念。
很明顯，這股紫色霧氣在影響他的意志，誘導他心中的邪念和惡意。
不過，這對於面麻來說，還不足以控制他的心神。
「鬼之國的魔物魍魎嗎？」
面麻合上捲軸，低聲喃喃道：「看來……是比極樂之箱·悟和零尾·虛無更加強大，更加詭異的存在啊。」
關於鬼之國的魔物「魍魎」，面麻早就已經有所耳聞，過去也從漩渦一族和宇智波一族的古籍中收集過一些資料。
魔物這種存在，古來就有之。
據說在六道仙人傳遞忍宗的時代，忍者還不是主流，當時忍界陷入一片群魔亂舞的混亂之中，誕生了數之不清的魔物，以人的血肉為食，性格殘暴，給當時的人類國度帶來了可怕的重創。
但是對於魔物魍魎，都是斷斷續續的資料，很多東西無法考證。
只知道魍魎擁有類似尾獸的不死特性，只能利用巫女的力量對其進行封印。
曾經操控類似兵馬俑的石像軍隊，對忍界各國進行了入侵和殺戮，並且還造成了極其惡劣的影響。
正是因為魍魎只能被巫女的力量克制，所以對於普通忍者來說才會十分棘手。
而面麻感受到的紫色霧氣，應該正是魔物魍魎的一部分。
和尾獸那種純粹的查克拉造物不同，是類似「極樂之箱·悟」的惡念集合體，由人類的負面情緒，結合查克拉所誕生出來的特殊物種。
「不過，這惡念感覺也太過純粹了吧？」
人類的情感可是非常複雜的東西。
但是，和「悟」和「零尾」比起來，「魍魎」就顯得過於純粹了。
簡直就像是……
「從一個人身上徹底切割出來的惡。」
面麻摸了摸下巴，饒有興趣道：「嘶，真想把它放在試驗台上，看看它的內部構造啊。」
正好最近的事情不多，有時間去鬼之國和那位巫女聊一聊，順便可以活動一下身體。
………………
與此同時，一處隱蔽的空地內。
伊文仁的前面站著三十餘人，大部分都是商人，小部分則是落魄的貴族。
「伊文仁，我們頂著太陽來找你，是因為你說有賺錢的法子，可不是為了陪你在這裡傻站著。」有個商人不耐煩地嘲諷道。
其餘人也跟著嘀咕起來。
「咳咳！安靜！！」
伊文仁清了清嗓子，向前一步走到眾人面前。
在一眾疑惑、淡然的目光注視下，伊文仁整理了一下自己用全部積蓄買來的絲綢長袍。
做出一副成功人士的姿態，拍了拍手道：「各位，現在是不是現在很困惑，想要知道我為什麼叫大家過來？」
眾人面面相覷，沉默地並未做出回應。
「我知道伱們很困惑，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們。」
伊文仁也沒有不在意，自顧自地說道：「因為我和你們一樣，除了錢以外什麼都沒有，都是可以被那些貴族隨意欺辱的同類！」
此話一出，眾人紛紛露出了驚愕之色，旋即又變成了羞惱之色。
是的，在場的所有人，曾經都被貴族所欺辱過。
【第一步，建立情感共鳴】
「就像是我們在窮酸的平民面前耀武揚威，在那些貴族的眼中，我們和平民沒有任何區別。」伊文仁用一種極其鄙夷的神情說道，「而這也正是我找你們來的原因。」
眾人頓時一片譁然。
「安靜！都仔細聽好了！」
伊文仁大聲喝道：「我這裡有一個機會，不僅可以賺更多的錢，還可以將那些貴族踩在腳下！」
「如果不相信我的話，那麼就請自行離開！」
在伊文仁說出這句話後。
三十人之中有十幾人罵罵咧咧地轉頭就走。
此時剩餘的人數為十八人，都是小商人和落魄的貴族，抱著試一試的僥倖想法。
【第二步，剔除謹慎的人】
環視著眾人，伊文仁滿意地點了點頭，「不管你們為什麼選擇留下，我都要提前恭喜你們做出正確的選擇。」
「想必，你們的心裡都存在不甘，不甘與向那些貴族卑躬屈膝。」
看著面前眾人各異的面孔，伊文仁使勁握住拳頭，然後猛然大聲喝道，「你們，真的願意被人欺辱嗎？」
被伊文仁激動的作態和極其富有感染力的話語所刺激，小部分人下意識地跟著說道，「不願意……」
伊文仁露出一副鄙夷的神情，看著眾人繼續揚聲說道，「你們不想擁有貴族的地位和權力麼？！」
「想！」
「我聽不見你們在說什麼？」
「告訴我，你們想不想擁有權力和地位！」
「想！！」
嘶聲力竭的喊聲迴蕩在四周。
伊文仁深吸了一口氣，清了清嗓子，高聲道：「今天在這裡，我要向各位介紹一種全新的商業運作項目！」
「而這個項目，能夠改變各位的一生！」
說著，伊文仁拿出一個捲軸。
嘭！！
隨著一陣白煙炸起，露出了幾十盆鳶尾花。
這種衝擊感，讓眾人的呼吸都在瞬間停滯。
【第三步，開始拋出籌碼】
「很好，看來你們都知道這是什麼。」
伊文仁的嘴角咧起：「那麼，我來為各位詳細講解這個項目的內容。」
「參與者採取五級三晉制度，顧名思義就是五個級別，三個晉升階段……」
良久，他說出了御屋城炎教他的魔鬼公式：「也就是說，只要你們每個人能找到三個下線就能回本，只要你們能找到十個下線就能賺錢，只要你們繼續往上成為四級成員，你們的財富將媲美那些貴族！」
能夠成為商人和貴族，基本的數學知識肯定是具備的。
聽了伊文仁的公式，自然看得出絕非虛言，真要是這樣的話，賺錢簡直就是手到擒來。
更是已經有腦子靈光的人猜到什麼，臉上流露出了無法掩飾的貪婪之色。
「嘶！」
和伊文仁關係比較不錯的一個商人走上前，攬著伊文仁的肩膀問道：「難道……你打算將這些鳶尾花當做商品賣給我們？！」
伊文仁滿臉嫌棄地將他推開：「別跟我套近乎，一碼歸一碼，就算我們關係好，規矩也不能改！」
他又轉頭看向眾人，高聲道：「我有幸遇到貴人的點撥，得以參加這個項目，我相信這是一次能改變我，也是能改變你們的機會！」
「這次，我們賣的就是鳶尾花！」
「要想成為一級成員就先買一盆，想發展幾個下線你們自己考慮！」
慷慨激昂地說罷，伊文仁舔了舔嘴唇。
然後帶著強勢的笑容，看著面前激動的眾人：
「所以，你們誰要加入，誰又要退出？」
………………
波之國的一個村子內。
鞍馬雲海走出草屋，下意識打了個哆嗦。
因為地理因素的影響，晨時的溫度還很低。
但村子裡的人們很早就已經起來幹活。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每一天、每一年都是這樣。
或者說，這就是已經是他們最滿意的狀態了。
鞍馬雲海看向身旁的下屬，問道：「這個村子的工人數量統計了嗎？」
「一百二十七人。」
雖然心裡早有預料，但還是讓鞍馬雲海吃了一驚。
「一百二十七人……這個村子總共才一千多個村民，竟然有超過十分之一都是工人嗎？」
鞍馬雲海來到波之國以後就開始展開調查，知道在這個村子的人口加起來大約有一千兩百多人。
而且普遍受教育程度很低，大多數大人認識的字有限，並且村子裡沒有學校，沒有統一起來的教育機構。
大多數成年人對於讓孩子接受教育這種事情都是抱著可有可無的態度。
這裡可不是雪之國，人們沒有覺醒的意識。
而且因為經濟相對落後，平時也不需要識文斷字，只需要會幹活、賣力氣，能吃飽喝足就夠了。
他們能教給自己孩子的，就只有這些程度的技能。
「是啊，感覺這裡的人真的很落後。」身旁的下屬也感慨道。
跟著雲海大人拜訪了這麼多村民，他此時心中唯一的想法就是這個。
「沒辦法，這就是他們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鞍馬雲海嘆了口氣道：「這個國家的經濟其實並不算落後，但是這個國家的人民太窮了，他們需要養家餬口的工作，而不是學習一些對他們無用的知識。」
生存和生活，是兩種不同的概念。
普通農民和工人的糧食和薪酬，在交完稅之後也只能勉強生存。
在他們的潛意識裡，只有貴族才會去學習，農民和工人就應該幹活，養活自己和家人。
這種想法在如今的鞍馬雲海看來，自然是錯誤的。
但是如果從實際情況出發，這些人的想法才是正確的。
只有在填飽肚子的情況下，才能去「填飽」自己的思想。
「如果不能深入了解他們的生活，那就算我們搶下整個波之國，也會拖累我們前進的腳步罷了。」
鞍馬雲海語氣中帶著敬佩道：「這也是面麻大人派我來波之國實踐調查的原因。」
「聽上去就很麻煩。」
「哈哈哈，確實很麻煩。」
聞言，鞍馬叢雲失笑道：「如果主尊大人想要憑藉一己之力鎮壓整個忍界，我相信會比現在這種方式更加簡單。」
「只可惜，地位、權力、財富，甚至是力量……不過是主尊大人實現最終理想的工具罷了。」
「雖然不明白他想要什麼，但老頭子我能看得出來，他同樣也在渴望著某種東西。」
常年跟在面麻身邊耳濡目染，鞍馬叢雲的思想也越發開拓。
現在的忍界，還是以忍者為主導的時代。
無論是貴族，還是忍者，都忽視了數量最多的普通人。
這本身就是一種傲慢。
身旁的下屬點了點頭，低聲道：「有些時候，主尊大人明明就站在我的面前，卻莫名感覺他站在很遙遠的地方。」
「不用多想，漩渦一族，宇智波一族……還有我們鞍馬一族，哪個不是被他獨有的魅力徹底俘獲？如果是宇智波斑那種傢伙，可無法帶我們走到現在的地步。」
「不管他在看著什麼地方，只要知道他站在我們面前，這就足夠了。」
鞍馬雲海長出一口氣，開口道：「收集一下那些工人的資料，有類似賭博等不良記錄的人，就從名單中直接剔除掉吧。」
「我們要進行企劃的第二步了，將波之國變成我們刺入火之國的利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