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界,一片荒涼之景。【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破碎的星辰,飄蕩於黑暗枯寂的星空之中。
漆黑的未知物質,附著在了諸多星辰的表面。
那些未知詭異的法則,割裂了許長歌的衣裳,讓其內心一緊。
隨意望了一眼星空的深處,許長歌便看到了一些體積巨大的混沌凶獸,有的正在吞食著同類,有的則在撞擊著那些未知的物質,將之撞碎以後吃掉。
混沌凶獸的皮肉之所以這麼堅硬,多半與生活的環境有關。
每日被混亂法則衝擊著,又吃著詭異的物質,難怪非同一般。
「滾!」
一頭不知死活的凶獸擋在了許長歌的面前,身高千丈,長著上百隻奇形怪狀的手臂,以及兩個大小不一的頭顱,牙齒鋒利,僅有一隻眼睛。
「吼——」
這頭凶獸貌似不認識許長歌,還覺得許長歌是一個美味的食物,張開了血盆大口,直接咬了過來。
「找死。」
許長歌取出了古劍,隨手揮出了一劍。
唰——
劍光閃過,這頭凶獸被一分為二,綠色的血液隨之飛濺,體內的各種毒囊爆裂,場面令人作嘔。
許長歌的周身凝聚出了一道劍意結界,擋住了凶獸血液的濺射,繼續朝著前方而行,面無表情,像是從未發生過。
等到許長歌離開以後,附近的混沌凶獸便靠了過來,食用著已經死去的同類的屍體,全然沒有憤怒和憐憫,像是沒有感情的機器一樣,只知道填飽肚子。
這一路,許長歌碰到了不少的小麻煩,不過都被他一一化解了。
一直走了數十年,許長歌在這片詭異混亂的荒界,終於尋到了太幽離火的本源之地。
幽藍色的火焰,蔓延三萬萬里,無數年來從未熄滅過。
一縷火苗,便可抹殺金仙大能,威能蓋世。
站在冰冷的星空之中,許長歌注視著這一幕,內心大震。
「禁忌的法則,這是我接下來要走的道路。」
許長歌喃喃自語。
不知站了多久,許長歌動身了。
啪!
一步踏至太幽離火的山脈,全身開始焚燒。
極致的冰冷!
這是許長歌的第一念頭,沒有火焰的灼燒,也無刺痛,有的只是刺骨的寒冷。
幸虧許長歌多年來已經習慣了太幽離火的法則之力,不然這一下便能讓他身受重傷。
穩住了道體以後,許長歌繼續深入。
耗費了足足上百年的光陰,他才踏進了本源之地的核心區域。
如今的他,仿佛與太幽離火融為了一體,身體的每一個地方都冒出了火焰,血液內也有著火苗。
盤坐於本源之地,許長歌閉上了雙眼,開始感悟禁忌領域,朝著更深一步的境界而去。
來到這裡之前,許長歌曾尋了各種寶物,欲要為柳青兒重塑根基,讓她那一絲生機復甦。可惜,那些仙物始終差了一些,沒法辦到。
也許,只有當許長歌走到了頂峰,才能與柳青兒重新見面。
就這樣,許長歌閉關於此,不知多少年以後才會出關。
此時此刻,大墟的各個地方冒出了頂尖妖孽,很多都是從九州而出。
尤其是百里溪知和牧青等人的名字,越來越響亮。
他們皆以自身之力入仙道,潛力無限。
成長的過程中,免不了會得罪一些仙門勢力,從而展開了一場場戰鬥。
外界之事,許長歌無法得知,也不想插手。
每個人都有各自要走的道路,不能一直靠著他人庇護而活。
「他站在很高的位置,你與他的距離只會越來越遙遠。」
大墟的某個地方,一個紅衣女子與白衣女子坐在幽靜的庭院內,面對面地交談。
「沒關係,只要能偶爾看到他一眼,便足夠了。」
白衣女子名為塗山瑤,狐族妖孽,九尾天資。
「何必呢?」
傅虞芷輕嘆一聲。
「你與我,難道不是一樣嗎?」
塗山瑤笑了一聲,反問道。
聞言,傅虞芷沉默了。
確實,她們是同一類人,愛而不得,卻又不肯放手。
最主要的是,她們明明知道這條路走下去沒有任何希望,還是心甘情願地往前落下腳步。不為別的,只想能稍微靠近一些,偶爾看到一眼。
「如果能早一點與你相識,那該多好。」
遇到一個知心的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無數年來,傅虞芷習慣了孤獨,沒有一個朋友。
「現在也不晚。」
塗山瑤微微一笑。
「有道理。」傅虞芷也笑了。
兩人煮著香茶,偶爾望一望遠方,開始談論著各自的過去。
一個漆黑的空間,沒有邊界。
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寒冷,充斥在這片虛空的每一個角落。
在這裡,沒有大墟法則的庇護,縱然是金仙巔峰的頂尖大能到來,也活不了多久。
無盡的黑暗,恍若能吞噬掉世間的一切。
忽然,一點較暗的光芒在某個角落閃爍,顯得無比的明顯。
那裡有一座孤島,漂浮在這片區域。
島上點著一盞巴掌大的古燈,看起來極為普通,實際上卻是世間最為強大的至寶之一。
仙尊之器!
如此恐怖的極致之兵,放在這片黑暗的區域,也只能綻放出極為微弱的光芒。
孤島之上除了這盞古燈,沒有任何的建築和草木,極為荒涼。
中央位置,倒是擺放著一些桌椅。
一個身著白衣的青年坐在主位,輕輕閉著雙眼,兩側坐滿了人。
加上白衣人,一共有十九位。
他們皆是凌駕大墟眾生之上的仙尊,真正意義上的頂峰之人。
白衣仙,便是引領著許長歌前行的那個人。
「情況越來越不穩定了。」
突然間,白衣人睜開了雙眼,聲音略顯沙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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