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戰以後奔著保證世界和平目的建立的聯合國,其實就是個無錢無權的破落戶!
從誕生的那一天起,就深深的打上了美國的印記,所以去美國化,一直都是聯合國最尷尬最無奈卻有做不到的水中鏡月。
連聯合國大廈都在美國的土地上,林林總總上下這麼多人工作都是要付工資的,更不用說聯合國每年在世界各地還要操作那麼多事情,光是差旅費都是個巨額消耗數字。
理論上是按照國家大小繳納聯合國會費,美國帶領下很多國家都喜歡拖欠,包括華國在內,凡是對聯合國有什麼不滿就用拖欠會費的形式抗議,這種做法在齊天林看起來就跟紀玉蓮那老房子社區裡面,下水道給堵住了就不交物管費一樣調皮!
一個物業公司一般的聯合國,既沒執法權又沒有經濟掌控力,拿什麼管理全世界?
所以坐下來,齊天林就跟諾威前副首相安德森先生下猛藥:「這是聯合國徹底改變格局的時刻,就看您抓不抓得住機會了。」
安德森願聞其詳:「問題都是明擺著的,就連大樓的裝修整改都沒了著落,難道你這大財團願意提供經費?」使用超過六十年的聯合國大廈已經修修補補成了破爛大樓,早就應該整修卻沒錢,原本美國承諾提供十多億美元的低息貸款,卻因為國會作梗經常卡住撥款,從開工之日到現在快十年過去了,都沒幹出個名堂來,現在美國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河,那就更不用說貸款在哪裡了。
齊天林聳聳肩:「沒什麼不可以……無非就是捐獻嘛?」當年美國興致勃勃建立聯合國的時候,可是洛克菲勒之類的美國家族出面購買土地,贈送給聯合國,連大樓的建設費用也是美國自掏腰包。
雖說名義上聯合國大廈的土地是國際領土,但美國的初衷肯定是把聯合國當成自己的一言堂,所以才有了接下來的韓戰和一系列打著聯合國軍旗號的行動,直到六七十年代以後,越來越多的亞非拉國家和華國之類的充斥聯合國,稀釋了美國的話語權,美國才有些惱羞成怒的開始不冷不熱,聯合國就徹底成了美國的雞肋,要用的時候付點會費搗鼓對自己有利的東西,沒用的時候就該幹嘛幹嘛滾遠點。
所以聯合國人員在紐約也挺沒地位的,畢竟這裡的亞非拉工作人員的收入也不高,挺沒面子。
如果是個亞非拉輪值秘書長沒準兒就笑逐顏開的搓著手問齊天林捐多少錢了,諾威一貫屬於高福利高收入國家,這位前副首相就沒那麼窮凶極惡:「諾威跟蘇威典可都曾經是卡爾瑪榮光照耀的土地,保羅你也不是外人了,有什麼說什麼。」
齊天林開始掰手指:「兩部分,錢和軍權,我都能協助聯合國解決,絕對公正立場的解決,以後也不會有什麼隱患。」
安德森還不太相信,笑著靠椅背上:「說說?」
齊天林先說自己的行當:「這次綠洲防務前往解決烏克蘭跟緬甸的事情,我可一分錢都沒收,這是賣貨賣個好,先免費試用,以後綠洲防務就可以搖身一變成為聯合國軍,不代表任何國家立場的聯合國軍,只聽從聯合國指揮的聯合國軍,是不是讓聯合國起碼在處理各國事務的時候,具備了更大的話語權呢?」
安德森熟悉聯合國法:「憲章可不允許保持長任軍隊,聯合國是為了和平的組織,保持軍事力量就南轅北轍了。」
齊天林多腹黑:「我是承包商!沒接到聯合國命令之前我們沒合同的……」、
安德森當過副首相,管理過軍隊:「但更多國家就會質疑你這個僱傭軍的存在,會對其他國家構成威脅。」
齊天林細數內容:「首先,我會在利亞比建立一個較大的軍事基地,我自己能一個兵都沒有,也能隨時集結數萬人手,更重要的是可以讓其他各國各出連營級部隊常駐在那裡,一方面有軍事配合訓練,一方面也能監管僱傭軍,當然他們自己的軍隊自己負擔費用。」
安德森確認一下:「只有聯合國能夠調動的軍隊?能夠投入常規作戰的軍隊?」聯合國的確有維和部隊,部分地區的維和部隊還有坦克跟裝甲車,不過都是各國出軍隊,並不完全聽從聯合國指揮,這跟惟命是從的僱傭軍有本質區別。
齊天林肯定:「絕對!而且是低強度高能力的特種常規作戰,對大國都能形成較強的制約,一分價錢一分貨。」
安德森終於來了興趣:「對啊,這個錢的問題怎麼解決,聯合國是真沒錢,也不是什麼富豪財團能負擔得起的。」估計是真低估了保羅家族現在已經是真正的富可敵國了。
齊天林也不是冤大頭:「我是軍工企業聯合體的代言人,打仗就是打消耗,肯定要收錢,但這其中分兩部分,一部分是僱傭軍本身的斂財能力,一次針對緬甸前國家元首的行動收益,就足以保證烏克蘭那邊白幫忙,都還有得賺,這個我在非洲國家已經無數次驗證過,既不觸動國際輿論,不違反人道主義,還能給聯合國繳納合理的行動懲治賠款……」
安德森張大嘴巴!
估計是被齊天林的無恥給驚詫到了。
這不就是政變合法化麼?!
或許他這個時候才想起齊保羅同志可不是什麼國際主義戰士,從來都是以政變專家成名,在非洲製造了一系列的國家動亂!
只不過,接下來又花費大量資金建設這些國家,但這種帶有強烈殖民色彩的動手派,不是背離了聯合國的初衷麼?
假如放在一兩年前,齊天林敢跟聯合國談論這個,恐怕立刻就被大笤帚給打出去!
但現在,安德森調整一下自己的表情:「能行得通麼?」
齊天林開導:「舉個例子,譬如說再發生伊克拉入侵科威特的事情,就應該由真正的聯合國軍出動前往,乾淨利落的把伊克拉軍隊給攆出去,這個我還是很有信心的,然後在這個過程中,伊克拉肯定要為自己的魯莽行為付出代價,可不是說自己默默的撤回去就完事,這個好處就是僱傭軍的費用跟聯合國該收的手續費吧?」
安德森不考慮軍事作戰能力:「但更多情況是摩擦,譬如說巴以矛盾,印巴邊境……全世界有邊境爭議的地區多得很,這種怎麼辦?」
齊天林笑:「做生意嘛,總要有賺有賠,每單都想賺錢是不可能的,邊境爭端,這個時候用上聯合國軍,我想無非是聯合國能做出裁決判斷和不能劃分的兩種情況,前者誰不服,那可能就要為後面的事情付出代價,後者麼,我建議用聯合國軍配合兩國軍隊一起在爭議地帶清理出一個無人區,擱置也可,雙方在聯合國軍的監控下談判甚至較量一番都可,起碼這個聯合國軍是絕對中立的,在沒有以前的美國傾向了吧?」
安德森還是覺得新鮮:「但真正出兵到國外侵略的事情,這些年還是不多了,大多是摩擦,那不就是註定你可能會賠?」
齊天林有毒招:「不民主或者違反人權的國家,該推翻就推翻,僱傭軍在處理類似阿汗富或者伊克拉這樣亂糟糟政權國家的問題上是有長處的,我們會大量僱傭本國人手,不會有外來侵略者的民族刺激,也能更好的完成聯合國授予的職責嘛!」
安德森笑起來:「誘人!的確誘人!聯合國的權力就得到了極大擴展,在獲得聯合國大會決議授權的前提下,甚至能對某個主權國家發起攻擊,解除這個國家的不民主和獨裁統治之類,對吧?你覺得現在這些常任理事國和有實力的國家,會允許聯合國獲得這麼大的權力麼?」
齊天林覺得自己像個進讒言的公公:「美國無論未來的國家走向如何,都會回到放棄國際主義,自己重新建設這片北美土地的階段,誰來承擔這個國際責任?我並不認為俄羅斯或者華國這樣意識形態的國家能擔當大任,我相信從你個人來說,也不願意?」
安德森深深的看了一眼齊天林:「那當然……他們具有太多不確定性和不透明。」歐洲國家一貫對俄羅斯和華國不放心。
齊天林不怕看:「難道你覺得歐盟能挑起這個擔子?當美國挪走了對德國的壓制以後,德國跟法西蘭還有英蘭格光是在歐盟就能爭個頭破血流,難道這樣的局面你覺得可以延續到聯合國來?更不用說萬一歐盟真的代替了美國的位置,聯合國就徹底被拋在一邊了,現在歐洲足聯可不把世界足聯放在眼裡……」
安德森輕笑一下:「我可也在歐盟擔任過職務的。」
齊天林剛才說的還真有點挑撥歐盟跟聯合國的意思:「對啊,這就是聯合國最尷尬的地方,誰都是聯合國一員,但誰都有自己的個人或者國家利益……用僱傭兵吧,武裝承包商是最沒有國家傾向的,乾淨利落的處理掉各種戰亂,才能讓聯合國徹底獲得被尊重的權力!」
安德森不是三歲小孩子,看著齊天林:「是因為你的個人魅力和你所代表的利益團體,才能幹淨利落的處理掉俄羅斯跟華國在烏克蘭於緬甸問題吧?我並不認為換一支武裝承包商也能這麼漂亮的完成這兩項看似不可能的任務,朝鮮和伊琅的問題就更不用說了!」
「你打算把個人的意志強加到聯合國的身上來麼?」
聰明人,到處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