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判斷為男性。🎉💢 ❻➈𝐬ĤùⓍ.¢όΜ ♕🎅」
「男性?難不成真的是被閹割了?」
「嗯,殘存的皮毛部位有錯落有致的皮瓣,這是屍體腐敗無法形成的,此外我們還切開了死者的肚子,只有前列腺,沒有子宮。」
夏秋露語氣平淡回應。
聞言,汪大海不由感到一陣惡寒,下意識摸了摸隱私,再聯想到死者之前還穿著女式內褲……
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只有當了警察後才會發現,生物課學的都是精髓,比如物種多樣性。
「居然是被閹割了,那這樣看來,姦殺的概率就不大了,這種情況一般來說都是情殺。」
馮勝經驗豐富,很快做出了判斷。
能讓人恨到割掉命根子,這不是情殺是什麼。
「也不一定吧,萬一是這傢伙想要強上別人,然後被別人給閹了呢?」
汪大海問。
「不會,割裂口沒有明顯的皮下出血,應該是死後閹割。」
搖頭否定的是夏秋露。
「死後閹割,說明兇手對於死者有著極強的報復心理,感情糾葛的可能性很大,就像馮大哥說的那樣,應該是情殺!」
「兩人是互相認識的,可以先從死者的認識的異性朋友下手。」
林默點點頭,隨後又問。
「死因呢?」
「右顱骨靠眼眶的位置存在凹陷性,粉碎性骨折!初步判斷是被某種容易揮舞的工具從正面擊中致死。」
「骨折線附近沒有發現一處崩裂現象,也沒有大範圍延伸,這種工具不會是非常堅硬的材質……木製的可能性較大。」
「另外還有一處傷,但是並不致命,在他的左邊太陽穴的位置有碰撞傷,可能是被砸中腦袋後,倒下時剛好碰到了什麼菱角分明的物體……比如說那種有菱角的桌子之類的。」
聞言,林默佩服地點點頭。
到底是天賦異稟的法醫,夏秋露的基礎功相當紮實,很快便分析了屍體身上所有傷口的成因,便推測了作案工具的材質。
不過,這又引起了另一個問題。
從正面擊殺這樣一個虎背熊腰的大漢,而且還在顱骨上造成了凹陷性,粉碎性骨折……
女生肯定是不可能了,也就是說……
「小師弟,我知道你在想什麼,肛門的皺壁基本完全消失。」
「直腸的地方曾處於長期鬆弛的狀態。一般這樣的肛門括約肌鬆弛或者皺壁消失的案例在教科書中,同性戀占比非常多!」
夏秋露像是看穿了林默的想法,解釋道。
「噢,我也懂了,也就是說,這個死者是個同性戀,是在和對象辦事的時候,毫無防備被擊中了腦袋致死,兇手就是死者的同性戀男友!」
汪大海雖然蠢,聽到這裡也很快有了自己的推論。
「還沒有直接證據證明兇手是死者的〖男友〗,不過嫌疑肯定是有的。」
林默點點頭。
死者是一名同性戀,而且生殖器在死後被閹割,再加上衣不遮體,種種跡象表明兇手是死者〖男友〗的可能性很大。
「有了這麼多線索,接下來只要把屍源找到,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破案了。」
馮勝深吸口氣,信心十足。
「通過恥骨和牙齒推斷,死者的年齡應該在三十歲左右,再加上從骨架上得到的體態數據,相信找到屍源用不了多久。」
夏秋露的話無疑給了大家一劑強心劑。
……
下午的時候,汪大海很快帶來了好消息。
「老林,有線索了有線索了。」
「我們在翻閱了一遍胡陽1至2月份的失蹤人口登記後,差不多有一百例左右。」
「將死者的DNA與資料庫進行比對後,發現了有一位名叫劉永的中年男子是吻合的。」
「嗯,幹得不錯,跟馮大哥打一聲招呼,我們就去走訪排查吧。」
林默點點頭。
……
十多分鐘後。
林默開著公車與汪大海一起來到了天匯小區,C棟6樓。
馮勝認為林默兩人已經有足夠的能力可以在外面獨當一面,所以這次對於死者的家屬走訪調查,馮勝並沒有親自陪同。
「咚咚。」
「誰啊?」
門內傳來一位婦女的聲音。
「你好,請問是韓女士嗎,我們是警察,關於你在2月份在派出所報備你老公失蹤的事,我們需要找你談一談。」
話音剛落,門噗嗤一聲打開了。
開門的是一位中年婦女,身著居家服,雖然已經過了年輕時的艷麗,但好在五官耐看,絕對算不上丑。
「請進吧,警察同志。」
韓怡對於警察的到來似乎並沒有太多意外。
林默與汪大海對視一眼,隨即便走了進去。
屋裡的陳設很乾淨,雖然沒有什麼貴重的家電器具,但好在每一樣東西都收拾得井井有條,不難看出這個家庭的妻子應該是非常賢惠的。
兩人剛坐下,韓怡便端了一杯熱水過來。
「來,喝水。」
「謝謝。」林默兩人齊聲道。
「兩位警察同志這次過來,是因為我丈夫的事嗎?」
「嗯,關於你丈夫……」
林默沉默了一下,看向汪大海。
隨後他便將劉永在失蹤當天便被人殺害的事告訴了對方。
令人感到奇怪的是,聽聞這個消息的韓怡除了驚訝之餘,臉上便看不到其他的表情了。
「韓女士,看樣子……你似乎對你丈夫的死亡,並沒有太多感觸啊?」
林默一針見血地問,目光落在了對方的臉上。
上一世,他有幸拜讀過一些有關微表情的著作,好在知識還沒忘,現在正好派上用場。
而汪大海則是覺得林默說話有點直了,連忙戳了戳對方胳膊。
「我……我……劉永是個人渣,自從去年被公司裁員後,便整日無所事事,遊手好閒,不是在外面喝酒,就是在外面打牌……這個家沒有他也許會更輕鬆一點。」
韓怡猶豫了一下,心情複雜道。
聞言,林默觀察著對方的表情,這並不像是在說謊,看樣子這個家庭並沒有看上去那麼簡單。
「那,請問劉先生跟誰有過恩怨衝突嗎?比如一些走得非常近的男性朋友。」
林默繼續追問。
「這個……我也不知道,那個人的脾氣很大,要是心情不好就會經常打我,所以他做什麼,和誰見面,去哪裡……我從來都很少過問的。」
「那,請問他是什麼時候失蹤的,關於他失蹤的那天,你還記得多少。」
「這個……我記得好像是……2月16日的上午,他說要出去見一個朋友,還讓我開車帶他出去。」
「然後我就按照他說的,把車開到了胡陽郊區31號公路上,在一段有河岸的路段,他就突然提出要下車,至於是見誰,我也不清楚。」
「那之後就再也沒見過他了。」
韓怡仔細回憶了一遍那天的細節,然後如實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