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侃完齊心溪,林默的關注點又回到了案件本身。💗✎ ➅➈𝓼нυ𝔵.𝓬ᵒM ✌👹
「另外,關於楚隊長想問問我的看法。其實和大家推理得也差不多,我能聊的只是兇手本身。」
「兇手本身?」
「嗯,目前為止全國所有偵破的案件大致可以被劃分為三大類。」
「第一種是情緒驅動型,一時衝動就把人殺人了,也就是俗稱的激情殺人這類案件在我國的案件歷史上幾乎占據了百分之九十左右的比例。」
「第二種是利益驅動型,兇手為了獲取某種利益,比如錢財,性慾之類的,失手造成的殺人行為。」
「第三種……人格驅動型,這類人通常以殺人為樂,殺人就是殺人,行為本身不摻雜多餘的理由,這類嫌犯還有個貼切的稱呼,變態殺人狂。」
「人格驅動型殺人犯罪通常具備幾個特徵,殺人手法殘忍,作案動機模糊,挑選對象刻意。」
「因為模糊的作案動機,我們很難從被害人的社會關係中去尋找兇手的線索,但是得益於變態殺人狂有著獨屬於自己的一套挑選準則,他們不是什麼人都殺,不符合準則的人不會殺。」
「我國比較鮮明的事件就是10·8掏腸惡魔案,兇手專挑年輕漂亮的少女,手法則是從下體掏腸。又或者是我最近參與偵破的9·16惡劣殺人案,對方的挑選對象多少那些好色的嫖客。」
「如果能夠推敲出對方的行為準則,這對於甄選嫌疑目標,提前布控,掌握先手有很大幫助。」
林默還沒說完,卻被楚舒雅給揮手打斷了。
「直接說重點吧,你看出兇手有什麼挑選要求嗎?」
「能看出一些,還有一些並不明確。」
林默給出了比較保守的回答,繼續道。
「四名被害人都是年輕漂亮的高校在讀女大學生,也許兇手對於女學生有什麼特殊的執著。」
「性慾?」
「不會,死者身上沒有性侵的跡象,yin道我已經檢查過了,沒有任何生活反應。」
一邊的夏秋露搖了搖頭。
「由此看來,這位變態殺人狂相當扳正,不僅走路很扳直,每一個步幅都控制得完美統一,就連殺人也是十分專注,不摻雜任何多餘的欲望。」
林默摸了摸下巴,隨後笑道。
「嫌犯在生活中說不定具有一定的強迫症,這種人做人做事很認真,也不太會變通,為人處世講究效率,喜歡以最短的路徑,達成最好的結果。」
聽到這些,楚舒雅在黑板的嫌犯的特徵上又補充了幾點,一板一眼。
接著林默又指出道。
「那麼問題回到剛才的討論上。」
「首先嫌犯為什麼要挑選女大學生作為目標,其次,在對方活著的時候剝皮,再殘忍殺死,是為了達成兇手的什麼訴求?」
「也許,嫌犯對高校女生有什麼特殊癖好,或者面對這些女大學生會有什麼自卑心理,殺害他們來表達自己強大……的征服欲?」
吳永平托著下巴猜測道。
「我讀過一本書,上面曾提到過,在古代戰爭中士兵也有割下敵人皮膚的習慣,藉此用來宣洩自己的仇恨或者宣告自己的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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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秋露點了點頭,同時也指出了自己的看法。
「這麼說來嫌犯對這個年齡段,或者說對於這些女大學生有自己的仇恨心理,也許是之前曾遭受過身邊這樣朋友虐待之類的。」
齊心溪的關注點從電腦上下來也加入了案件討論。
林默則是繼續道。
「嫌犯對於高校女學生有著極其個人,且非常獨特的仇恨,這一點是可以肯定的。」
「接下來就要看剝皮訴求了,我認為師姐剛才提到的觀點並不完全正確。」
「古代戰爭確實有士兵會把戰敗士兵的皮膚割下來當成戰利品用於炫耀,但這個應該不是,只有那種粗俗,且低級的變態殺人狂會喜歡採用這種粗暴浮誇的方式來招搖自己。」
「低級……這個詞倒是新鮮?變態殺人狂還有段位嗎?」
楚羽博一聽這話樂了,忍不住追問一句。
「當然有了,一般比較低級的,就是殺人為樂,供自己消遣,或者從被害人身上拆點零部件下來,炫耀自己的戰果。」
林默笑了笑,然後認真解釋道。
「這種粗鄙的罪犯在殺死被害人時不會帶有審美觀念,所行之事,遵循本能,這種罪犯常見於一些懷有精神疾病的患者身上。」
「但面前這位顯然不是。」
「還記得四個被害人割去皮膚的部位嗎?分別是臀部,雙足,雙手,前胸後背……損失皮膚的面積很大,想像一下,這麼大塊皮肉,可以用來幹嘛?」
「……熬煮阿膠?」
好像是齊心溪這個年紀最小的傢伙插了一嘴,察覺到各位的目光掃了過來,連忙又捂住了自己的小嘴,擺出一副無辜的眼神。
「這四個人的皮肉組合起來已經可以拼出來一個人了,我猜測……兇手的下一個目標,可能是割去被害人的臉皮。」
林默淡淡道。
聽到這一句話,眾人不禁皺眉倒吸了口冷氣。
割去不同女生的皮肉,拼湊出一個完整的人……這個兇手……到底是多喪心病狂,才會想到干出這種事?他是把別人的皮肉當成樂高積木嗎?
看到大家都是一臉凝重,林默隨後又笑笑補充一句。
「當然,以上只是我根據兇手割去的部位做出的一些猜測,並不一定正確。」
「不過,嫌犯割下被害人的皮肉肯定不單單是炫耀這麼簡單。」
「而且炫耀型的殺人狂會喜歡觀看圍觀人群的反應,比如將屍體拋進鬧市區,然後躲進人群中觀看普通群眾面對屍體發出恐懼或者尖叫,亦或者返回現場,觀察警察對屍體束手無策的樣子……」
「這種低級變態殺人狂的動機很幼稚,一眼就能看出來,行事百無禁忌,喜歡吸引他人的關注來愉悅自己的內心。」
「但是眼前這位嫌犯明顯不是這樣,對方的行為很果斷,拋完屍體後便乾淨利落地走了,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
「這麼說來,這位變態殺人狂的目的很純粹啊,基本不干殺人之外的事。」
吳永平抱著胸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