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是你們x戰警成立的時候,不過放心,如果她沒死一定會找到她的,相遇早已是註定。」
傑森忍不住有些奇怪,后座的人年齡明顯比他大不少,但在聊天之際反倒是他一直在安慰著他的不幸。
混蛋,到底誰才更不幸啊。
真是……被家長關愛著長大的溫室的花朵。
當然,如果快銀知道了傑森想的是什麼,那一定會非常不滿,畢竟在他自己看來他可是x戰警,劫獄救人甚至拯救過世界,還差點把自己的小命搭上去,現在被人說溫室里的花朵?
那真想問問你,你所謂的暴風雨下的海燕得有過什麼樣的經歷啊!
「對於他,你了解多少?」傑森忽然換了個話題:「聽你所說,就像x教授很早之前認識他一樣。」
快銀搖搖頭:「我知道的真的也不多,他好像和教授是在十年前認識的?還是和萬磁王一起?教授沒說清楚,或者是說清楚了我沒聽明白,最後只是讓我去找他。」
「十年前。」傑森重複一遍,隱約記得他看到季晨的手機屏幕上好像也有個「十年前」的牌子,和季晨的這個有關嗎?
畢竟他失憶了都能記得,並且聯繫上了萬磁王。
不對,這樣推理的話漏洞還是太多了,不能因為一個暱稱就想到了十萬八千里之外。
「我認識他的時候,他已經失憶了,甚至都已經忘記了他自己的名字,你知道他到底叫什麼嗎?」
傑森緊盯著快銀,但對方就像絲毫沒感覺出來他是在試探一樣,直接搖頭否認:「好像連教授和萬磁王也不知道他的名字,或者是沒告訴我,但我不覺得是這樣。」
你這麼說,會讓我越發的肯定心裡的那個荒謬的可能啊。傑森嘆氣,然後在快銀的指揮下又一個急轉彎。
……
……
朦朦朧朧之中,好像有個少年歡快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班長,怎麼樣,異界過的愉快嗎?」
「要知道在我發現沒救下你那一刻,當時真的嚇死了,」模糊中那個白衣少年擺出很痛苦的樣子捂住胸口:「但是這到底是天意?還是什麼其他,你居然去了異界,很好,我的罪惡感立刻沒了。」
季晨苦笑不得:「別鬧了,一穿越我就成了監獄裡的囚犯,這個開局簡直要人命。」
「穿越成囚犯了?運氣這麼慘?」少年訝異,但很快又變得嬉皮笑臉起來:「但是班長啊,我相信你能用最糟糕的開局搏出最精彩的結局!」
「你除了恭維還會什麼?」對於自己昔日的同學,季晨發現自己好像只會無奈的縱容。
「還會抄作業?」少年居然很認真的想了想:「畢竟葉然那小子小氣的很作業都不讓人抄,還是班長你好脾氣啊。」
「抄作業?」季晨無語:「我聽系統說,你是傳說中的修真者,先不說大多數傳說中的修士對普通人高高在上什麼的,但是我記得我看的小說里他們不是只要去學習都會是學神級別的存在嗎?怎麼你就這麼廢頭?」
「咳,班長大人,其實,小說都是騙人的!我絕對不是修士里的異類,在修真界我可是千年不遇的天才!」
我倒是覺得你一定是修士里的異類了,季晨面無表情的想。
「不過如果你真的是修士,我也不是很明白我為什麼會做這種夢啊。」衝進來這個空間的那一刻起,季晨就知道了這是虛擬的世界,因此也能分的清現實與夢境——反正這應該不是什麼無聊透頂的人專門建立的心靈束縛就是了。
這種夢簡直太真實了,能遇到曾經的同學,怎麼可能呢。
「因為這不是夢,季晨。」下一秒少年的臉色變得正經嚴肅:「你的金手指能帶你回來,只要你正確運用,它是『嗶嗶嗶』開發的…啊,為什麼這裡還能消音。」
「或者是班長你等著我神功大成後,真正突破世界的界壁去把你救回來吧!」
「好了好了,咱們過了中二的年齡了。」季晨哭笑不得:「什麼神功大成,你以為你練的是什麼,就別立這種flag了。」
少年聳了聳肩:「畢竟我都說了我是天才。不會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的,哪怕帶你回來,所缺少的也不過是時間而已。」
「而且人不中二枉少年,」有些不滿的開口:「再說你中二的次數又不比我少。」
「對了,」少年忽然再一次認真起來:「季晨,我修為不足,此次來的時間有限,好吧,是循著你的系統前往現世沒清理的痕跡然後通過夢境過來的,畢竟這個世界的坐標太難找,聯繫也過於稀少。」
「所以你來這裡找我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嗎?還是來提醒我什麼的?」季晨的表情也變得嚴肅,他隱隱有種預感,雖然自己的室友在絕大多數情況下不靠譜,但這種情況下還能找到自己一定有重要的事要說。
季晨這麼嚴肅的表情倒把他的室友嚇了一跳,眨了眨眼睛:「其實什麼事也沒有,都過得挺好的,我只是給你報個平安順便看看你怎麼樣。」
季晨:「……」
很好,果然一個男人要什麼第六感?而且自己前一分鐘腦子抽了?居然會相信這個不靠譜的人有一天能在譜上?
「哎對了,你穿越到美漫了?回來的時候能不能給我帶個美國隊長的簽名?我可是他的忠實粉絲!還有超英的都要!」
季晨生無可戀的嘆了一口氣:「……沒什麼事我先走了再見。」
「喂喂,就算你不告別我這邊的聯繫也快斷了,如果一定要說什麼特別的這樣的話。」少年看樣子還沒聊夠,但季晨說的先走了可不是他自己的意願。
時間到了。
「好吧,季晨,好好活下去。」
……
……
季晨看著矇矓中逐漸消失的白色身影,突然陷入了迷茫,話說,我記得我和你很熟,記得和你三年同一寢室,但,你是誰,為什麼突然想不起來了?
是規則的束縛?夢境的遺忘?還是…
「醒了?」
又是熟悉的聲音,又是熟悉的場景。
不同的是他們已經離開了監獄,一起向著未知的生活進發,或許能做到一直堅持一路走到底,而這條路的名字或許是逃亡,但或許也是新生。
他扭頭看到旁坐的已經換了一身褐色夾克的司機,雖然司機沒看他但依舊能從詢問中聽出了關切,微微笑了笑。
「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