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納博士此刻正拿著一塊麵包往嘴裡塞,被傳送來時甚至還保持坐姿。
「約翰!抱歉我現在抽不出力量……」季晨衝著火星獵人大喊。
而火星獵人很輕鬆的得知了季晨的意圖,立刻利用心靈連結接上了他與布魯斯班納。
「很抱歉,班納博士,」季晨努力把情緒抹平:「世界,需要你。」
他話到此為止,因為血屠牛的速度很快,已經鑽了進去。
「季……晨!你在幹什麼?」
哈爾第一個衝過來想質問,但他忽然注意到了季晨閃著白燈標記的黑色眼瞳。
季晨看著他:「這是沒辦法的事,哈爾,你也該準備了。」
開了個頭後,季晨就有些不管不顧。
「來自阿斯加德的洛基·奧丁森,你的欲望慾壑難填,你,已被欲蟒選中!」
「來自地球的克林特·巴頓,你有克服恐懼的強大意志,你,已被離子鯊選中!」
「地球的史蒂夫·羅傑斯,你有向他人灌輸堅定希望的能力,已被耀室凰選中!」
「地球的托尼·斯塔克,你已被改宗蛸選中!」
「來自地球的娜塔莎·羅曼諾夫,你心中擁有著不輸於任何人強大的愛,你,已被掠奪者選中!」
一道道身影在地球各地出現,他們很好的保持了還在地球時的模樣,穿越到這裡之後也很好的保持了各自的驚慌,包括莫名其妙出現在宇宙,也包括目睹這場曠世大戰,更包括……見到了曾經決裂的同伴。
當然,忽略掉某個莫名其妙的人,以及壓根沒在意過他的死訊。
被血屠牛附身的班納博士終於回過神來,出乎意料的是,他沒有什麼被燈獸控制的憤怒,只是疑惑:「季……晨星!你在幹什麼?」
再次融合改宗蛸的斯塔克也沒了上次的異常:「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晨你又幹了什麼!史……隊長怎麼也在這……」
耀室凰身為在光譜中較為緩和的一隻,史蒂夫更是沒什麼抵抗就恢復了正常:「我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季晨拍了拍手,心靈感應傳入他們內心深處,制止了六人無休止的對話:「女士們,先生們,我明白你們現在很迷惑,很抱歉在這個時候打擾。但是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們也看到了,這是一場關乎宇宙,關乎世界的大戰,一場現實與篡改的戰爭。」
「選擇你們,是因為我認為你們都存在於這個世上,都熱愛這這個世界,彼此見曾經十分熟悉於親密……」
季晨本想讓他們順其自然恢復想通,只是現在已經來不及。
更何況,給他們一場劇烈的衝擊不見得是壞事。
洛基:你他麼是不是叫錯人了?索爾還沒死呢!
這些人他認識是認識,熟悉當然也熟悉。但何談親密?他是被他們打的那個好不好啊?
季晨沒理會這貨,要不是索爾不貪婪他也一時不會想到洛基。
「我調查過復仇者聯盟分裂的原因,很抱歉你們現在必須要再次合作,也很抱歉我無視了你們的醫院。」
他歪頭看向黑燈屍中領頭的那個,開口。
「哈爾。」
哈爾點了點頭,閉上眼睛。他的手中黑燈燈戒一時間變得更加黯淡,似乎在吞噬周圍一切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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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瞬間,睜開眼時就看到了死亡地帶。
在哈爾把眾多死者化為黑燈屍帶回現世後,這裡已經瀕近死寂,方圓萬里似乎無一人存在。
不,除了……
哈爾目光投向一位墨綠色長髮的女性。
她背對著哈爾,佇立在懸崖邊緣,不知在看什麼。她仿佛剛剛站起來,又似乎從存在之時就已經站在了那裡。
「黑燈的擁有者,生命終結的代言人,死亡的女神。」
哈爾緩緩走進她,像是在進行什麼儀式那樣肅穆。
忽的,他笑了起來,這個人就這麼感覺到了無聊,感覺到了必要,也感覺到了莫名其妙的好笑。
他向著死亡女神微微躬身,做出邀請的手勢。
「我們該走了。」
現世。
季晨心中一陣悸動。
「我們曾經無數次陷入困境,數次面臨死亡。」
「但我們現在還在這裡。」
「依舊頑強的站在了生的世界。」
七燈燈獸發出的光開始靠攏,七色光芒中,一道白光乍現。
由一道細小的光柱逐漸擴大,形成了一個散發著潔白光芒的生物。
「你們是情感光譜的具現化,你們就是色光燈團!」
另一側,哈爾的身後,巨大的黑影也隨之出現。
「黑燈……死亡女神!」
季晨把異樣的情緒壓到心底,向著白光沖了過去。
我,以這個世界生者的名義。以憤怒,貪婪,恐懼,意志,希望,憐憫,愛為媒介。
寄宿我吧,讓我成為你的宿主吧,存在之靈!
剎那間白光融入了季晨的體內,和在至黑之夜時成為白燈一樣的感覺,龐大的生命力湧入,似乎做什麼都不在困難。
季晨張開手掌,白光具現化出一柄長刀,沖向禍戎。
其他被燈獸附身的人,死亡女神,九色燈團也在同時發出各自不同的色光。
各色光芒爆發開來,甚至遠在其他扇區的黑夜抬頭仰望星空時,都能看到這一閃而逝的強烈色光。
禍戎,你以為你是情感光譜的主人?
你的心空空如也。
無法體驗到任何感情的你。
徒勞的吸收著色光的力量,最後造就了什麼?
沒有心的人無法理解這力量的存在。
「不,我是超人類,是你們的神!」
禍戎大吼,但他似乎再也無法抵抗這來自生與死的力量。
「你不是神,神亦會死。」
「你不過是等待被收割的亡靈。」
海拉握著一把巨大的黑色鐮刀,其他色光燈團的光亮倒映在刀鋒之上,慘慘的白。
「你已停留太久了。」
「留下這個世界的情感光譜,回到萬物的歸宿!」
另一側,季晨再次舉刀,他的白光並不純粹,但充滿各色生靈對生的渴望。
倒映著光芒的黑,與摻雜其他色光的白向著同一個目標揮出,一瞬間情感光譜分離,一團七色光芒不穩定的停留著,繼而分崩離析。
斷斷續續,化作點點星芒,融進了每個人的燈戒,燈爐,燈獸之中,徹底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