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顏陌該來了

2024-08-13 11:54:57 作者: 東牆窺宋
  第18章 顏陌該來了

  徐照庭才不理會一個奴婢的辯解,從剛才廣信的言語中他已經理清了來龍去脈。

  徐照庭滿臉失望,「回到青樺居時就不開心,本是怨懟昨日為父攔你去冰釣的事,心中有氣才撒到一個僕人的身上,廣信又有何居心將一份題卷污成這般?定是你見北笙替廣信說話,為了為難北笙,才將一份黑得難以辨析字跡的題卷交給了北笙。這些年為父在邊關思你念你,不成想你竟是這般模樣。」

  「父親,父親,我沒有!」事實面前,南音的辯駁無力蒼白。

  貟夫人一旁默默抽噎,斥責歸斥責,到底是自己的親女兒,不忍心罰她太過,哀求道:「公爺,已經罰過南音了,她已經知錯了,公爺再給她一次機會。」

  徐照庭冷冷的道:「侍女聽月,在主子犯錯時不知規勸主子,還助桀為惡,取了身契發賣了。南音禁足府中,郎大人的課你也別上了,你這副德行學了也白學,外頭的聚會邀宴以後不許再去。北笙……」

  徐照庭想了良久,也沒想出該如何懲罰北笙,擺擺手,說:「時間晚了,回去好生休息吧。」

  「是,女兒告退。」

  綰月扶起北笙出了梅香居,她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心中卻是滿滿快意。

  聽月被拖出去時的呼喊聲聽著好生悅耳,還有徐南音,她悲愴的身影落在北笙眼中成了一副漂亮的美人圖。

  有婢女向南音捧上藍色的鈿盒,又說了兩句,南音憤恨地將鈿盒摔在地上,鈿盒破裂,藥膏四濺。

  北笙笑笑,徐南音此時連趙疏都惱上了。

  日子還長著呢,只要她還在京城,還在安國公府,不敢說讓徐南音一無所有,但定能將徐南音打疼了,這還只是剛開始。

  只是郎琢……他真的喜歡南音嗎?若南音得到郎琢幫助,那自己今後想要對付南音怕是很難。

  青靄苑內,北笙手邊一本《戰國策》翻了又翻,在那篇《江乙對荊宣王》前停下,想到了趙疏和蕭翊,她若想幫一把太子蕭珣,狐假虎威對付那倆人也不失為一個好計策。

  今日,讓父親母親對徐南音的失望再添了一份,但也讓父親對自己起了疑心。自己表現得太善良太聰明,家中發生種種就成了算計。

  父親帶兵打仗,和敵軍交涉多年,識人無數,自己的那點小心思只怕也被他早就看穿了。

  話說回來,那又如何呢?自己到底也沒做錯什麼,有何好怕的呢。

  都過了驚蟄了,老天跟破了個窟窿似的,下了幾天幾夜的大雪,將整個京城都淹埋了。

  北笙算著時間,顏陌應該會很快來找自己了。

  去汝寧找舅舅前,她去了一趟東來茶莊,找裡面的老闆顏陌。

  顏陌是老江湖了,以前各種生意都做得風生水起,近兩年被同行打壓,生意縮減了半數之多。

  前世,北笙與顏陌不熟,只知道他是生意場上的老油條,天南海北都有他的生意和產業,如今雖比往日落寞了些,可後來也起勢了。

  北笙去找他,就是看中了顏陌做生意的能力,她指點一下,或許後面他能幫上自己大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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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時在茶莊一個小客堂里見了面,顏陌虛眯著眼,看著這個歲數不大膽量卻不小的姑娘,以為是窮途跑來賣身換錢的,還拿兩三年前的陳茶來招待北笙。

  北笙沒有計較,畢竟當時她沒有高貴的身份,顏陌能見她願意聽她說上幾句就很不錯了。

  她捧著茶碗暖著冰涼的手,緩緩說:「從二月起,南方會有暴雪,京師也一樣都要遭受雪災之困,明前茶顏老闆是等不到了,今年南方的農作物都會損失很大。」

  顏陌看著她笑,沒想到這姑娘是個神棍,八成是來騙錢的。

  顏陌說:「這才過完年還在正月里,姑娘怎麼知道二月里的天氣?」

  自然是重生後的先知,前世就是此時,早春連綿的大雪,凍死無數人,也害得秋來顆粒無收。

  「您別管我是怎麼知道的,顏老闆趁著別人還沒注意,多囤些糧食,還有藥材,布匹棉花,這些物品今年價格都會暴漲,北方各地的糧食布匹生意也都攬一攬,到時候南方有災,不說趁難發財這麼難聽的話,顏老闆到時救民與水火,也能揚名立萬不是。」


  她的話是真是假,一時分不清,顏陌的眉頭不由皺了起來,「姑娘跑來與我說這些,姑娘自己為何不去做?」

  「我沒錢,」北笙放下了茶碗,「顏老闆若信我的就去做,若不信就當聽了閒話。若是信了,等賺了錢,謝禮就送到京城的安國公府,我叫北笙,徐北笙。」

  北笙盯著茶碗,又笑著說:「這些舊茶若擱在以往可能賣不出去,但是今年行情不好,舊茶反而有了銷路。」

  顏陌呆呆的看著她起身告辭,竟一時不知說什麼好,連送客的話都沒來的及說,只紅著一張老臉,看著那道倩影離開。

  北笙也不知道顏陌大著膽子放手一搏。只能祈禱顏陌能信她,她也能藉機搭上顏陌的財船,在京城好搏命。

  等了數日,這場大雪終於來了,就是不知顏陌動了沒有?

  她兩日前給津淮寫了信,讓他幫她打探一下顏陌的消息,只是遲遲還沒有回音。

  鹿竹給北笙送來手爐,望了眼漫天飛揚的瓊花,說:「常岳來報,大姑娘讓他買了不少的雷公藤,怕是要對二姑娘您不利,所以來報一聲。」

  雷公藤的皮有大毒,從前周大給關節疼或者有腎病的人才開此藥治療,在劑量上把控的很嚴格。徐南音好端端的買這樣的藥材,看來也是黔驢技窮了。

  一朝泄露就算父親母親捨不得打死她,此生也不會有什麼前途。但徐南音是她要對付樂平王的大棋子,還不能這麼容易的讓她折損。

  北笙將腕上的手釧摘下來丟進了雪地里,霎時被雪所埋。

  她緩緩說:「就說我掉東西了,讓景帆和晏清帶人將青靄苑和青樺居奴僕們都查一查,常岳所居之處更要狠狠的翻翻,免得讓姐姐知道是他告密。藉機找出雷公藤,爾後悄悄的燒了,量她也不敢說什麼。父親母親責問,就說手釧在雪地里找到了,是一場誤會。」

  「奴婢明白!」鹿竹領命去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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