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6章 衷誠合作
問第五奇蹟？
怎麼問？
人家費盡千辛萬苦挖掘到的信息，怎麼可能告訴我們？
燕小女三人面面相覷。
有些弄不清王夜的腦迴路。
難道說，他和第五奇蹟有一些交情？
還是……
「合作？」艾汐問道。
「能合作當然最好，不過希望不大。」王夜道：「先見一見就知道了。」
「剛才的隊伍！」燕小女恍然，惋惜道：「不過已經走遠了。」
「走不掉。」王夜一早鎖定他們的氣息：「我知道他們在哪兒。」
無心居士咧嘴一笑：「看來你所說的問，是嚴刑拷問的問啊！」
「怎麼可能，我是正人君子。」王夜義正言辭：「當然是先禮後兵，他們不配合，我才會用那麼億點點強硬手段。」
「跟我來！」
嗖！
王夜疾馳而出。
身後三人緊隨。
如今已凝成一團的隊伍，十分齊心。
……
錯綜複雜的內冢中。
流乙神族五個混沌神靈，正在四處探索。
「父親，你覺得我們有機會獲得無限主序列嗎？」流辛神問道。
「不知道，但如果能斬獲，就是我們流乙神族崛起的大好機會。」流莾神目光炯炯：「不但能獲得第五奇蹟扶持，自身更有大機緣！」
「但總覺得，我們這些小神族是在任由擺布，被當作棋子。」流辛神嘆道。
「就算如此，也沒辦法。」流莾神道：「第五奇蹟終歸會有所側重，我們能做的就是把握每一次機會。」
「如果遇到無限主序列爭奪時，我們實力不如怎麼辦？」流辛神道。
「當然是一戰到底！」流莾神豪氣沖天：「機會來了，就算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話音剛落，倏地風雲突變。
周圍混沌時空突然消失，被一股無形而強大的力量掌控。
流乙神族五個混沌神靈面色頓變。
這種主動的掌控，顯然不是來自第五塋冢的禁制或源冰怪物。
而是——
擁有強大混沌時空掌控力的強者！
唰唰唰唰！
四道身影，霎時出現在上空。
流乙神族五個混沌神靈，露出深深忌憚之色。
因為他們認出來人。
剛碰過面的人類大族盟，神人殿隊伍！
哪怕只有四個人，但每一個都是名聲顯赫的殿主，實力非同凡響！
甚至，能和他們的宇宙海真神相媲美！
比如中間的那個燕小女！
左側的無心居士，同樣不好惹。
右側的艾汐，更是天賦絕倫之輩！
唯有最中間，為三人所簇擁的那個青年，有點面生。
「你們好。」最先開口的，反是那個面生的青年，讓流莾神有些怔然。
因為他知道，這時候開口的往往是隊伍中威望和地位最高的那一個。
具有決策性的話事人！
「我是神人殿殿主，王夜。」王夜面帶微笑：「初次見面，請多關照。」
「你好。」流莾神面色肅然，渾身上下散發著強烈氣息，戰意濃烈，聲音昂然：「神人殿的各位，為何攔住我們？」
「沒事，只是奉太寧軍主之令，想和他們談談合作。」王夜溫文爾雅。
太寧軍主！
人類最強混沌神靈！
他的戰力，甚至比絕大多數宇宙海真神更可怕！
流莾神不自覺地氣弱了一分，沉聲道：「合作什麼，我們和你們神人殿沒什麼好合作的，大家各找各的，井水不犯河水。」
「噢。」王夜應了聲，收起笑容：「也就是沒得談？」
「當然。」流莾神昂起下巴。
開玩笑！
和神人殿有什麼好合作？
傻子才願意！
「既然沒得談，那就是敵人了。」王夜瞬間變臉。
萬法血脈施展，磅礴的能量爆發。
身旁燕小女，無心居士和艾汐，也在同時間進入戰鬥狀態。
「等等等等！」流莾神連打手勢，冒出冷汗。
什麼叫沒得談，就是敵人了！
這看起來儒雅隨和的青年，怎麼翻臉比翻書還快！
「我的意思是，我們代表不了第五奇蹟，所以沒法和你們談——」流莾神見王夜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連道：「但我可以幫你們聯繫能做主的。」
流辛神看了父親一眼。
這似乎和往日的父親，有些不一樣。
「好。」王夜再次露出儒雅笑容。
這麼順利？
燕小女三人互視一眼。
所以，還是武力威懾有用？
「喂，你好。」王夜在流莾神的搭線下，很快聯繫上第五奇蹟其次行動的總指揮墨鴉之神：「我是太寧軍主。」
流莾神：「……」
「對，我代表神人殿，想和你們商量一下，雙方有沒有合作可能。」
「嗯，只是神人殿，和人類大族盟無關。」
「沒關係，理解，那就各憑本事。」
「好，先這樣。」
王夜結束通話。
看著瞪大眼睛看著他，有些惴惴不安的流莾神，倏地收起笑容：「來吧。」
來什麼吧？！
流莾神猛地向後一躍，面色極度難看。
哪有這樣的！
談崩了，拿我們出氣！
小神族不是神族嗎！
神人殿了不起嗎！
太寧軍主這麼強勢嗎！
「一個都別想走。」王夜戰力迸發。
擁有新玉雕光球的加成，他的混沌時空掌控已臻至化境，造詣遠超出眼前的流乙神族。
加上三個強力隊友，戰力傾倒性地碾壓！
「欺人太甚！」流辛神咬牙，緊握雙拳，血脈全開！
「我們流乙神族，決不會任你們宰割！」
「住手！」流莾神瞪大眼睛，對兒子流辛神猛一聲大喝，後者神體一震，剛凝起的氣勢霎時消散，眼中露出迷惑之色。
「不好意思，犬子不懂事。」流莾神轉過身，對王夜歉意道：「第五奇蹟不願意合作，是他們目光短淺，我們有什麼能幫你們的嗎？」
「當然。」王夜雙眸一炯，表露出真實意圖：「告訴我們，你們知道的一切。」
「從進入葬神塋冢後開始，每一個細節。」
「不得有任何隱瞞。」
流莾神深呼出一口氣，抬起頭看著這個喜怒無常的人類：「是。」
……
王夜四人，很快滿意離開。
留下氣勢低落，一蹶不振的流乙神族五個混沌神靈。
被人這麼欺壓都不敢反抗，還有什麼鬥志和信心，去爭奪無限主序列？
「父親！」流辛神忍不住開口：「為什麼？」
「沒為什麼。」流莾神緊抿雙唇，望著王夜四人離去的方向，眼瞳中有些不甘心：「識時務者為俊傑，對方實力比你強，就得低頭。」
流辛神連道：「但你不是說為了無限主序列，願意拼盡全力，粉身碎骨都不怕嗎！」
流莾神哂然道：「起碼得看到，現在為了虛無縹緲的希望，去得罪一個根本得罪不起的人，面臨殞落可能，不值得。」
流辛神眉頭直皺：「那個叫王夜的青年，有那麼厲害嗎？他又不是太寧軍主。」
流莾神直搖頭：「傻孩子，你沒見其它三人，包括燕小女都對他惟命是從嗎？這個新晉殿主不僅地位高，實力強，而且手腕更硬。」
「只怕，比太寧軍主更難應付。」
「我相信，王夜這個名字，很快將會響徹東鴻蒙疆界。」
……
收穫滿滿！
王夜從流莾神處，得到了想要的信息和情報。
他當然知道和第五奇蹟沒的合作。
除非拉攏玉人神族一起。
若不然，光憑他們一支隊伍，第五奇蹟傻了才會和他們談。
但不重要。
因為他一開始就不是奔著這去。
「很順利。」王夜對三人道：「我原以為要殺幾支第五奇蹟的隊伍，才會有妥協的神靈出現。」
「但他給出的，都是些基礎信息。」燕小女不解：「像其它神族數量，墨鴉之神的一些指令安排和調配，這些有用嗎？」
「當然有。」王夜一笑。
「流乙神族只是小神族，在第五奇蹟中本就擔不起重任，知曉不了太多核心信息。」
「但從基礎信息，指令安排，差不多能推斷出第五奇蹟的計劃和重點。」
「比如總計36支神族隊伍，超出百個混沌神靈，可見第五奇蹟對無限主序列的重視和志在必得，以及九大塋冢的分配比例側重。」
「第一，第五和第九各有四支隊伍，加起來十二支。」
「全部都是煙霧彈。」
三人露出訝色。
因為他們之前探得的信息，第二次篩選出的三個最有可能的塋冢，就是第一，第五和第九塋冢！
全被排除！
「真的是其它六個？」無心居士露出不敢置信之色。
「但據流莾神所說，他不知道其它二十四支隊伍在哪裡，負責哪一座塋冢。」艾汐思索道。
「他自然不可能知道。」王夜道：「第五奇蹟確定目標塋冢，一定是秘密布置，集中力量，起碼超出三分之一的隊伍。」
「我們現在怎麼做？」燕小女看著王夜的目光，已完全不同。
「迅速離開這裡。」王夜面色正然：「還有一些時間，我們兵分六路，探索剩下六座塋冢，看能不能發現第五奇蹟的隊伍或特殊異象。」
「六路？」艾汐一詫。
王夜莞爾：「我們神人殿總共六人，少兩個可不得勁。」
……
第五內冢，最深處。
太寧軍主和弈劍上人，越探索臉越黑，心裡空蕩蕩。
沒有，沒有，什麼都沒有！
沒有任何異象出現！
之前說的50%，還有些自我安慰的成份。
現在，別說五成可能，零點五成都沒有！
但兩人，已是騎虎難下！
再退回去重新探索，等如大海撈針。
忽地，弈劍上人微微一怔，停下腳步。
「怎麼了？」太寧軍主問道。
「是王夜。」弈劍上人面色有些複雜。
太寧軍主冷哼一聲：「想搬出傲睨真神，讓我們回去聽他調配？」
「不是。」弈劍上人搖頭。
太寧軍主眉頭一深，戰意勃發：「遇到東神聯強者了？」
雖然他不服氣被王夜接替主導位置，但大家都隸屬神人殿，是上界殿主。
內部小矛盾，在外部矛盾面前，可以忽略。
王夜四人如果遇到危險，他自然會為他們出頭。
「也不是。」弈劍上人隨即將王夜和他意識交流的消息，托盤而出。
看著太寧軍主不斷變化的神色，相比他剛才更要複雜。
因為他知道，太寧軍主太高傲！
他能接受。
但太寧軍主，不一定。
「你覺得王夜的分析，對嗎？」太寧軍主沉聲道。
「如果流莾神的信息準確，那就是對的。」弈劍上人也不執拗。
主要他和太寧軍主已經將第五塋冢探得差不多了。
所以，更認證了王夜的分析。
咔嘞！
太寧軍主使勁握拳，發出響骨聲。
虎目流精光四射。
「王夜說，大敵當前，希望我們能摒棄前嫌，衷誠合作。」弈劍上人道。
「什麼衷誠合作。」太寧軍主冷哼一聲：「不過是想我們聽他命令。」
弈劍上人抿了抿唇。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起碼這樣大家面子上過得去。
「另外，王夜提起我們神人殿勢單力薄，需要太寧軍主你的力量，才有能力去爭奪無限主序列。」弈劍上人道。
太寧軍主昂起下巴，不置可否地輕哼一聲。
「你問問他，有多少把握能確定無限主序列的位置！」太寧軍主冷聲道。
「好。」弈劍上人沉默片刻，倏地瞳孔一亮，望向太寧軍主：「王夜說，只要我們加入，那就是——」
「100%！」
……
100%的把握！
自然是沒有。
但有100%的信心。
王夜四人在連繫九大塋冢的暗暮塋冢中，很快等到疾馳而出的太寧軍主和弈劍上人。
「話說在前面，我是為大局著想才過來的。」太寧軍主面色冷酷。
「明白。」王夜微笑道：「有你們加入，我們如虎添翼。」
他現在不擔心太寧軍主搶戲。
一來和燕小女三人，已凝成一心。
二來，太寧軍主和弈劍上人受挫後，願意出來，說明他們同意自己的計劃。
之後分開執行即可。
太寧軍主，很關鍵。
因為在此刻的葬神塋冢，放眼東神聯，第五奇蹟，包括玉人神族，他都是最頂尖的混沌神靈戰力！
這一點，是燕小女做不到的。
獲得無限主序列，自己能做到。
但爭搶乃至守住無限主序列，一定需要太寧軍主這把最鋒利的戰刀！
「開始吧。」王夜雙眸精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