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喔」
部落里的公雞把太陽叫了出來。
小芳鑽出暖暖的獸皮,看到灶里還有沒燒盡的木棒,知道是全小四為了山洞更暖和剛加完木柴不長時間。
看著倚靠著洞壁睡著的全小四,不適合當女野人的小芳心疼地拖著全小四進到還有自己餘溫的獸皮中。
「啊,你醒了?」
全小四醒了,看到小芳在費力地拉自己,問道。
小芳沒有回答,而是拿起全小四腫脹的雙手放在自己眼前,看了又看,心痛地問道:「這是怎麼弄的?」
全小四也沒回答,從身後拿出一雙還算平整的麻鞋,遞給小芳,示意她穿在腳上。
小芳接過麻鞋,套在腳上,從未有過的舒適感讓小芳興奮得在小小山洞內扭動起來。這麻鞋可要比草鞋舒服隔涼多了!
「這叫什麼?」小芳問道。
回答她的卻是微微的鼾聲。
小芳蹲下身,看著這個神秘莫測的男人,撫摸著他為了做這雙鞋子而腫脹的雙手,流出了眼淚。
「啊……」
日上三竿,全小四用手揉揉惺忪的眼睛,卻發現自己的雙手都變綠了,嚇得發出一聲驚叫。
在洞外的小芳聽到驚叫趕緊鑽進山洞,
跪在全小四的身邊,抓住全小四舉著的雙手問道:「爾做夢了?」
「我的手……」
全小四渾身都在顫抖……
小芳聽明白了,回身從洞壁角落拿起幾片綠葉放在嘴裡咀嚼,然後把樹葉的漿汁塗在全小四的手上。
「啊……原來是這麼回事!」全小四發現腫脹的雙手已經消腫了!
坐起來的全小四也不抖了,見小芳已經把鞋套在腳上了,示意她把鞋脫下來。
小芳表情複雜動作緩慢地把鞋脫了下來遞給全小四。
全小四看著像受了很大委屈的小芳,一把把她拉倒在自己身上,狂親了一會兒,親得嘴上五顏六色的,喘著粗氣說道:「這只是半成品!」
「半成品」是啥意思,小芳不懂,也不想懂。現在,只要這個男人還喜歡自己就行!
全小四起身鑽出山洞,把剩餘的枝幹皮不斷在雙手中搓動,一會兒,枝幹皮就變成了細細的麻繩。
小芳想明白了,為什麼全小四的手會腫了:他在自己睡覺的時候,搓了一夜的麻繩,然後又把細細的麻繩編成了草鞋!
全小四和小芳兩個人又搓了幾根細麻繩備用。
全小四讓小芳拿出骨刀和骨針,在厚實耐磨的野牛皮上割下來兩塊,連底帶面,包附在麻鞋上,用骨針穿上眼,把麻繩穿進去,當做帶子。
「好了!大功告成!」全小四拿著鞋跪在小芳的腳下,把這雙純天然手工覆野牛皮麻鞋套在小芳的腳上,再把帶子繫緊。
當全小四給小芳穿另一隻麻鞋的時候,一個野男人正奉「雲」的指令給女丑送肉來,看到全小四跪拜在穿著「草鞋界奢侈品-麻鞋」的女丑,立即感受到了女丑的通天神能,不由得也跪拜了下去。
只有女丑才能創出這個神物!
(據傳,這一純天然手工覆野牛皮麻鞋神物有兩個去向:1.始皇帝機緣巧合得到了這個上古神女之神物。秦始皇在死之前,遺詔和氏璧製成傳國玉璽向下傳,昭告皇權正統。但一定要把這鞋帶入驪山陵墓。真假如何,讓我們拭目以待。2.這一上古神鞋,現在估價至少十個小目標。但是,非常可惜,其已散佚在了歷史長河中。)
小芳興奮得在山坡青草地上歡快的奔跑,不僅是腳上的舒適,更是心裡的舒適,這是那個自己心有所屬的男人用一夜時間,不顧自己手的腫脹親手為自己做的!
遠處的壯雲子看到了跑到近前又返回去的女丑腳上穿著一雙獨一無二的鞋,立即就明白,這一定和那個本該屬於自己的「人排」有關。因為,女丑以前可沒有這樣的鞋!
既然部落的「雲」已經答應給「人排」一些時間,壯雲子只能等待時機再把「人排」要回來。
由於經過一冬的風乾,剝下苧草枝條的表皮都很短,搓的麻繩都很短,結網很慢,全小四就先給小芳編了一雙麻鞋。
全小四和小芳再加上幾個野人把更多的干苧草放在河裡浸泡。
女丑的吩咐,代表著神的意思,野人無人不從。
全小四記得小時候和爸爸一起搓麻繩的經歷,知道苧草還要多泡幾日,就利用這幾天又給首領「雲」編了一雙,給壯雲子兩個孩子也編了兩雙小麻鞋。
「雲」穿著「奢侈品」的麻鞋,感覺以前穿的草鞋都是垃圾,簡直就是天壤之別,大嘴咧到了耳根,立即批給女丑兩個大牛腿。
這辦法,上古也適用!
在等待的幾天時間裡,全小四找來新鮮毛竹,刮成薄竹片,在竹片兩端用骨刀刻出凹槽,把細麻繩系在竹片凹槽中,然後從匏口伸到那個水匏中,不斷掏出匏瓤,直到直竹片掏不出來的,再拉緊麻繩,讓竹片在匏內彎曲,繼續掏出更多的匏瓤。
小芳看著全小四的神操作,簡直驚為天人,只要全小四不工作,就是一陣「送香吻」獎勵!
幾天時間,全小四給小芳做出來三個又輕,裝水又多的水匏。
全小四又用黏土,打出盆和瓦罐的胎型,放在壘起的爐灶里燒制。
能燒出什麼東東,還真沒有把握!
好在一個日夜過去,還真有幾個完好的瓦盆。
全小四帶著野人又把泡了幾天的苧草皮放在河灘爆曬。
好在仲春中午已有了溫度。
看著粗壯的麻繩越來越長,結的網越來越大,小芳的心情是越來越好。
有人歡喜有人愁!
壯雲子也看明白這個「人排」想幹嘛了,活野豕是肯定能抓到了,可「人排」也就不再屬於自己了。
「雲」也沒想到這個「全」部落的怪男人用這個麻繩網還真陸陸續續抓了四十多頭小野豕,麻繩網的確比藤條編的網要結實的多。
「雲」的嘴丫子都咧一圈了!
哪個部落的食物多,哪個部落的人丁就旺,部落的實力就強!
全小四又在山洞外用鵝卵石加黃泥填充建了一個低台,在低台上用等粗的樹幹搭出一個架子,蒙上獸皮;地面鋪上毛竹,也鋪上獸皮。一個簡易別墅就算落成。
這可比山洞舒服多了!
全小四本來想用榫桙結構搭建,可是沒工具,自己也沒那個知識儲備,只能用麻繩緊固。
就這,已經把小芳幸福得不要不要的!
本來那些分到肉就已滿足的野人,看到女丑住上了「別墅」,一個個的表情也都不自然了!
不患寡而患不均!
是人就會嫉妒!別管野人還是現代人!
全小四趕緊帶領部落里的野人又搭建了「別墅」群,而且還有下沉式的,總算平復了野人的妒火!
末春的一天,全小四見女丑小芳表情莊重地拿著四塊龜板反覆的拋起落下,然後又抬頭看著天上的太陽,嘴裡小聲嘟嘟囔囔的。
全小四知道做為女丑的小芳在占卜。
「有啥事問我啊!」全小四心裡想的,卻也沒有干擾小芳的工作。
小芳占卜完,一臉嚴肅地起身去找「雲」。
全小四為了看個新奇,也在後面跟著。
小芳找到「雲」,兩個人說了半天,「雲」的面色也凝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