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聯合政府,坐落在馬林梵多。
這個曾經的海軍總部,成為新一代權力集中之地。
「諸位,新的政府已經成立,但舊勢力依舊冥頑不靈,始終據守著瑪麗喬亞。
我們的戰鬥剛剛結束,我們的戰鬥即將開始。」
聯合政府最高議長,聯合軍軍隊總帥夜刀神龍一率先開口。
雖然新的政府建立才不過幾個月的功夫,但已經顯示出了難以想像的工作效率。
和以前的世界政府不一樣,新的政府將以議會的形式存在,沒有特權階級,而這,正是一切的基礎。
「總帥說的不錯,瑪麗喬亞是我們必須,也必將面對的困阻,只有那裡解放,自由的榮光才會從新灑滿整個世界。」
聯合政府總參謀薩博也隨之開口道。
自從大首領蒙奇多拉格他們被俘後,就一直沒有消息傳出,作為一個重感情的人,薩博也很擔心那些人的安危。
「德雷斯羅薩贊成,天龍人必須要為他們的行為贖罪。」
「雪糕島贊成,我將親自帶領王國軍隊加入「聯合軍」的戰鬥。」
「空島贊成,王的意志就是我們前進的方向,這對羽翼始終為您所驅。」
一把手和二把手開口了,剛剛加入聯合政府的國王和領袖們立即表態,表示同意對瑪麗喬亞動手。
「天上金」的繁重徭役還歷歷在目,是時候向那些天龍人復仇了。
「卡莉法,統計。」
底下那些國王和領袖群情激奮,龍一輕輕點頭。
這是命運的選擇,也是聯合政府的必然!
「聖地」瑪麗喬亞,沒有繼續存在的必要。
「我從來不知道工作居然能這麼累人,我覺得再過個幾年,我這髮際線可能又要往後移動不少了。」
完成了一天的工作,夜半時分,薩博終於能鬆了口氣,來到了馬林梵多的後宅區。
在向蒙奇卡普和戰國那些值得尊敬的老先生們打了聲招呼後,他終於見到了同樣在熬夜看文件的好兄弟。
「那是因為你缺乏鍛鍊,你看我,這頭秀髮依舊濃密有光澤。」
就是欺負人類身體和半鬼神之軀不一樣,龍一輕鬆的笑笑,仍舊沒有把目光從各地的戰略報告上移開。
「好了,這次我是來和你說正經事的。」
也知道龍一身體的某些地方異於常人,薩博就不給自己找不自在了。
神色一肅,他示意隨身侍候的維羅姆離去,在得到了少主的許可下,紳士有條不紊的離開,他這才開口道。
「我懷疑,聯合政府議會裡有天龍人派來的細作。」
細作,也就是俗稱的內鬼,在這幾個月的反覆排查,薩博終於把人員確定在了一個很小的範圍。
這一次,他是專門來和龍一解決這個問題的。
「財帛動人心,封建勢力死而不僵,這很正常。」
對於薩博的話,龍一併沒有感到絲毫意外。
這世界上總有那麼一些人面對金錢和其他什麼東西時抵禦不住誘惑。
現在偌大的世界政府下議會有一百多個國王和來自各地的自由領袖,其中要是百分百都是乾淨的,龍一就把眼前這張桌子吃了。
「那我們的作戰計劃和作戰方略在瑪麗喬亞那裡幾乎就是透明的了,這個問題你想過沒有!」
見龍一還和沒事人似的,薩博心頭一急,連聲音都提高了幾分。
「我知道啊,那又怎麼樣。」
嘴角勾起一絲冷笑,龍一不等對面的薩博開口,便自顧自的說道。
「反正結果都是一樣的。」
「一樣?」
有心反駁龍一的話語,但看見對上臉上那胸有成竹的表情,薩博堵在心裡的話就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對面能夠安排細作盜取我們的作戰機要,但你有沒有想過,那些計劃本來就是我故意透露給那些天龍人的」
剛一開口,薩博就有些明白了自己兄弟的打算。
能夠做到參謀總長的位置,就說明他不是個愚笨之人。
「你的意思是將計就計?!
如果這樣,那麼你一定有一隊奇兵沒有公之於眾,要不然「聯合軍」現在的動作肯定逃不過那些天龍人的眼線。」
現在聯合政府的軍隊都是有編制的,若是動用任何一支,那些細作都會察覺然後偷偷匯報給他們的主子,既然這樣,那自己這位兄弟手裡肯定掌握著一支秘密力量,足夠他去實施整個計劃。
「那不是我的奇兵,卻能夠為我們所用。」
目光灼灼,龍一放下手裡的文件,對著薩博露出了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
「有些傢伙已經老實了太久,讓他們出來活動活動吧。」
香波地群島,冒險者聯盟總部。
「難道我們兩個在那位的眼裡就是打工仔嗎?」
隨手丟掉發自馬林梵多的密報,已經是冒險者身份的香克斯撓了撓頭,臉上有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古怪笑容。
「那你的決定呢?
這可是一成,瑪麗喬亞總財富的一成。」
和香克斯家小業小不同,重新成為了四十六艦大當家的艾斯每天都要為上上下下那幾萬張嘴發愁。
不是海賊,就意味著他們不能劫掠,但冒險任務的數量是有限的,除非找到傳說中的基礎寶藏,要不然他們「白鬍子」冒險團到最後還是要坐吃山空。
現在有了這一成財富就不一樣,至少能讓他們過個好年。
「你變了很多啊,艾斯。」
好笑的看著有些市儈的「白鬍子」大當家,香克斯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突然一拍大腿。
「你幹了,我就幹了,聽說天龍人那邊的酒水不錯,這次我可不能錯過這樣的好機會。」
老實說,香克斯的目的或許並不是那麼單純,在財富的誘惑下還夾雜著一些其他的東西,但師出有名的「紅髮」冒險團,這一次出手註定要令世界震驚。
作為僅存的老一代「四皇」,香克斯所考慮的除了生存,還有生活
總而言之,就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天龍人跋扈了近八百年,他早就看著不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