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的出現對鬣狗獸人們來說是個驚喜。
這麼漂亮的皮毛,如果帶回去獻給首領,說不定就能換兩個奴隸回來供他差遣了。
「大白,誰讓你過來的。」
她知道,獸人不單單是能在人形和獸形之間來回變幻那麼簡單,他們變幻獸形的時候,速度和力量都比普通的野獸高很多。
就比如一個鬣狗獸人和一隻普通的鬣狗,不管是體型還是其他方面,那都是能輕鬆碾壓對方的。
而且,因為可以在人形和獸形之間自由切換的關係,他們在戰鬥中更占便宜。
大白上次一隻虎對戰七隻鬣狗,幾乎遍體鱗傷,要不是她想辦法救了它,到今天鬣狗獸人部落的人都已經把它的肉消化成糞便了。
那一身白毛也成了鬣狗的座墊。
嘖嘖。
但是不管怎麼說,這個時候,大白能站在她身邊她很欣慰。
只不過這欣慰沒持續多久,原本站在她身後的大白突然腳步一轉,到一旁趴著看熱鬧去了。
夜離一臉問號。
果然還是那個沒良心的。
白高興了。
原本想用袖箭把幾隻鬣狗放倒再給他們一頓教訓的夜離突然改變了主意。
「嘿,你是哪個部落的奴隸?」
有個獸人問。
「我不是奴隸。」夜離搖了搖頭,毫無防備。
幾個女人不可思議的看著她,其中有個人朝她丟了一塊土塊:「快走。」
在其他人眼裡,夜離就這麼傻乎乎的站在原地,四隻鬣狗發現大白沒離開之後,一致決定先把夜離抓住。
剛才用獸形折磨女人的那隻鬣狗正對著她流口水,肚子底下那個醜陋的東西正往下滴著血和不明液體。
「阿,你們要幹什麼。」夜離捂著眼睛轉開臉,幾個獸人再也沒猶豫,紛紛換了獸形怪叫著朝她撲過來。
夜離兩腿一軟,接著順勢在地上打了個滾兒,狼狽的躲過了第一波攻擊。
「你們別過來,別過來……」夜離隨手扯了一根枯枝擋在胸前。
四隻鬣狗不懷好意的看著她,圍著她來回走動,是不是發出一通咆哮,特別享受捕獵的樂趣。
「啊啊啊啊……走開,走開,走開啊……」夜離拿著枯枝對著四周一通亂打,四隻鬣狗齜了齜牙,很滿意看到她這樣的反應。
已經打算趴著看戲的白旬站起來,不滿的對著四隻鬣狗低吼。
他原想著小奴隸死了,他們之間的契約就自然而然的作廢,但他發現自己看不得四隻鬣狗欺負自己的奴隸。
小奴隸在不討喜也是他的,這四隻丑東西怎麼敢這麼放肆。
白虎龐大的身軀站起來,低低的警告著。
「大白救我,啊……」夜離叫了一聲,因為有隻鬣狗已經朝她撲過來來。
白旬沒再猶豫,輕鬆一躍離開了原地,一頭頂開了撲向夜離的鬣狗。
夜離的袖箭幾乎是同時打在鬣狗身上,原本還囂張無比的鬣狗,在白虎撲過來的時候並沒當一回事兒。
一直普通白虎而已,能有多大力氣?
然而他卻被白虎一腦袋給頂飛了好遠,接著就發現自己渾身無力,想站站不起來,就連人形都換不過來。
「我打死你這畜生。」夜離迅速換了一根樹杈,跑過去對著鬣狗就是一頓打,接著又招呼那幾個女人過來一起動手,誰知道她們竟然一臉驚恐的看著她,死命搖頭。
「都給我起來,別怕,它已經動不了了,不打死他等部落里別的人找來你們就死定了。」
夜離一個一個把她們揪起來,一人手裡塞石頭,一人手裡塞棍子,再不濟都有一把荊條,然後把她們都推過去。
「給我打。」
女人們猶猶豫豫的看著她,閉著眼睛搖頭,害怕得兩腿直打顫。
夜離真是恨鐵不成鋼,另一頭,另外三隻鬣狗已經把大白團團圍住,個個目露凶光。
被袖箭上的高強度麻醉藥打得全身無法動彈的鬣狗惡狠狠的齜著牙,幾個女人嚇得直接丟了手上的東西跌坐在地。
夜離看到一個女人手上還拿著石頭,用不輸於野獸般兇狠的目光盯著地上的鬣狗,覺得有戲,拉著她一起過去,她用棍子打,女人就用石頭砸,一開始是砸鬣狗的手腳,後來膽子越來越大,直接砸腦袋。
那兇狠瘋狂的樣子,夜離看得心驚,再看那幾個縮在一起抱頭痛哭的女人頓覺悲涼。
「起來,哭有什麼用。」
夜離過去粗魯的一把將人提起來對著鬣狗摔過去,幾個女人撲在鬣狗跟前,尖叫連連,不住的蹬腿後退。
「哭什麼,打死他。」正舉著石頭一頓猛砸的女人暴躁的吼了一聲,其他人一時被她鎮住了,不敢再哭。接著夜離又一頓慫恿,重新把棍子石頭荊條塞回她們手中。
這幾個女人一開始也不敢用力,但是發現鬣狗根本不會還手之後,頓時就變得無比兇殘起來。
夜離看得一陣心驚肉跳,連連咂舌。
另一頭,三隻鬣狗開始發起進攻,它們分工明確,每人分別負責一個方向,各自有自己的攻擊目標,有組織有紀律,絲毫不慌張。
夜離抬起手腕,對著正面進攻大白的鬣狗打出一箭,完美的和大白那一腳配合上。
只見大白一腳將鬣狗踹飛出去老遠,夜離立刻提著棍子衝過去。
先前的那隻鬣狗已經被幾人打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團,如今又來了新目標,一群人呼啦啦衝過去又是一頓毒打。
夜離如法炮製,配合著大白將剩餘的兩隻鬣狗制服,幾個女人眨眼間將他們都打成肉糰子。
「大白,嚇死我了,嗚嗚嗚……」
夜離朝大白撲過去,毫無意外的撲了個空。
這大傢伙別看它身形龐大,可靈活著呢,竟是讓她連根毛都沒碰到。
還好她早就料到了結果,及時收勢,沒有像上次一樣撲個狗啃泥。
「我們家大白真厲害,收拾幾隻鬣狗毫不費力。」夜離又換了一張嘴臉將大白好一通夸。
白旬聽自己的小奴隸將他誇得天上地下第一勇猛,不自覺的抬了抬下巴,耳朵卻是有些受不住的紅了起來。
這樣就厲害了?沒見識的奴隸。
它還沒用半分力呢。
轉頭瞥了一眼那些已經不成狗形的不明生物,白旬想著:這一屆的鬣狗太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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