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在不知不覺間流逝,眨眼間,小虎妞都已經三歲了,人形看上去已經七八歲。
比他哥哥當初還胖。
夜離看著那小肉糰子成天發愁。
「白旬,你倒是帶你閨女練起來啊。」當初怎麼練的小虎崽,現在就怎麼練小虎妞。
都有經驗的人了,怎麼連這點事兒都做不好。
她看著不遠處曬太陽的小虎崽,眼裡的寵溺都快溢出來了。
我們家的小虎崽,現在就堪稱完美。
白旬也很委屈。
我也想練啊,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總是練不成。
計劃是好的,但是結果總難意料。
「小虎妞,爬到上面去把那個果子叼下來。」白旬指著那塊巨石上的一個桃子對小虎妞發出指令。
小虎妞扭著屁股在原地做了幾個衝刺動作,圓腦袋一轉:「爸爸,我餓餓。」
白旬頓時就什麼初衷都忘了,只知道不能讓我妞餓著,原地一個跳躍,把桃子叼下來送到小虎妞面前。
在小虎妞面前,他就是個毫無原則,毫無底線,毫無作為的廢虎。
只要小虎妞軟糯糯的聲音朝他一開口,就是要摘天上的星星他都想辦法給她摘下來。
吃完了桃子,又說植物不能吃飽,要吃肉肉。
白旬知道夜離對小虎妞的伙食管制很嚴,把小虎妞饞得他都心疼死了,二話不說,撲通撲通從海里往上叼肉,又發揮自己高超的廚藝製作美食。
小虎妞和他配合默契,在他烤肉的時候負責將煙氣和食物的香氣都吹向海里……
夜離坐在一顆椰子樹上,看著號稱出去訓練的父女兩人又開啟了野餐模式,頓時冷笑連連。
這日子沒法過了。
兒子長大了不粘人了,粘他還遭他嫌棄,老公和女兒沆瀣一氣,對她陽奉陰違,勢要往廢虎的方向發展。
她還能怎麼辦呢。
這個家,已經沒有她的容身之地了。
下樹,收拾了細軟,珍珠瑪瑙,金銀珠寶,綃衣珊瑚,家裡所有值錢的東西都被她收進了空間裡,出發前還把水缸里的海鮮順手給放生了。
小虎崽前往秘密基地的小船被她放出來,楊帆,風會帶著她去到任何她想去的地方。
傍晚,小中大三個型號的白虎齊齊蹲坐在海邊,望著面前無邊無際的大海,齊齊長嘯。
耶耶耶,自由了。
在海上漂了半個月,就遇到了往來的商隊,夜離將自己的船綁在商船後面,交了一顆金珠,就在商船里換到了一間房。
這是一艘海上觀光旅遊船,船上都是出海旅遊的人,一個個穿戴華麗,出手闊綽。
商船一路過來,像夜離這樣半路請求上船的人不少,大多是海里的獸人,有上船兌換物資就走的,有要乘船上岸旅遊,感受陸地文化的。
這樣的商船一共十艘,都是巨大無比,無懼海上的風浪,安全係數很高,航線開通以來還沒出過事故。
當然,這其中更大的因素,是仰仗於船上聘請的海洋獸人水手以及航海師。
海里的獸人對海洋的天氣變化有很敏感的感知度,幾乎可以讓船隻完美避開所有惡劣天氣。
當然,就算是遇上不可躲避的風浪,水手們也能很好的將船隻穩住,保障大家的安全。
聽說這艘船是一位八爪魚獸人負責,如果遇上大風浪,他的八根爪子就會把大船牢牢吸附住,絕對不會出現意外。
八爪魚獸人的靠譜,在業內是出了名的。
夜離站在走廊上,吹著海風喝著果酒,感受周圍喧鬧的氣氛,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這,才是生活。
同一時間,大中小三個型號的白虎排排坐在海邊,望著無邊無際的大海陷入了沉思。
「北島的獸人說媽媽沒去那邊。」
「南島呢。」
「沒有。」
「東西兩島呢。」
「沒有。」
三隻白虎你看我我看你,終於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白旬頓時就坐不住了,在鮫人們紛紛浮出海面之後,立刻讓他們聯繫龜爺爺,請龜爺爺帶他們上岸。
鮫人們齊齊搖頭。
「龜爺爺三個月前就去岸上看望老朋友了,現在不在海里。」
「那別的巨型海龜呢?」白旬問。
「別的巨型海龜都受僱於旅遊船,在發生緊急情況的時候進行救援,距離這裡大概半個月的航程。」
白旬頓時就覺得天塌下來了。
「她找安卡達去了,絕對是的。」
「還有夜明,莫離,海棠,這些人都在岸上。」
「怎麼辦,媽媽不要我們了,都怪你,小虎崽,你多久沒讓你媽擼毛毛了。」
小虎崽傲嬌的轉開頭。
都多大的虎了,還讓媽媽擼毛毛……
「還有你,小虎妞,看你都胖成什麼樣兒了,整天就知道吃吃吃不鍛鍊,媽媽肯定生氣了。」
小虎妞仰頭看著虎爸,扁著嘴兒淚眼汪汪。
那現在怎麼辦?
六神無主。
「游泳。」
等到三隻白虎終於游到了旅遊航線上,看到了一艘大船想要往上爬,卻被告知沒有金珠或者兌換的海產品不能上船。
豈有此理。
恐嚇威脅都沒用,再鬧就找鯊魚來吃你們。
此時此刻,夜離已經下了船,換了另一樣交通工具。
大雕獸人飛亭。
四個大雕獸人,一人一角抬著一個像涼亭一樣的小嬌子在空中飛行,半天換一次獸人,半個月就能從海邊抵達最南邊的森林。
「那裡可是整個陸地上最富有的部落,您在那邊竟然有認識的朋友,怪不得您出手如此闊綽呢。」一個人包下了一個飛亭,從海邊飛到南邊森林,這樣的土豪實在是少見啊。
飛亭里,夜離左手葡萄,右手椰汁,一旁的小矮桌上還放著一隻烤雞,整個人慵懶的躺在躺椅上。
「現在這世道,沒有金珠,真是寸步難行啊。」
三隻白虎在海里忙碌了一個晚上,終於湊夠了船票錢,在朝霞滿天的時候成功登船,齊齊趴在船頭,望著船隻航行的方向,像沒人要的流浪虎。
「媽媽……」小虎崽和小虎妞雙眼含淚。
「媳婦兒……」白旬一臉喪氣。
媽媽/媳婦兒離開的第三十天,我們體會到生活不易。
想她,想她,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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