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帳之中。
楊廣端坐上方,劍甲李淳綱屹立左側,一襲大紅袍的人貓韓生宣跪在地上,他身側則是三千紅絲所裹挾的楊虛彥。
這般場面也讓楊虛彥心生絕望,更是難以置信的看向韓生宣。
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此前讓他感受到絕望恐怖的高手竟然是楊廣的人。
更是沒想到這般高手竟對楊廣這般尊敬。
跪地高呼。
接下來楊廣的話更是讓楊虛彥神情憤怒至極。
「此人是誰?」楊廣看著面前跪地的楊虛彥,他根本不認識這人是誰,甚至還有些嫌棄的說道:「看這樣子是倒也不什麼拿得出手的高手。」
他原本還以為這次會抓到一條大魚。
結果卻沒想到是楊虛彥這般人,看其樣貌也不過二十歲左右,想來無論是在世家門閥還是高句麗之中都不可能是什麼重要人物,只能算是一條小魚兒。
楊虛彥神情激憤的盯著楊廣:「楊廣!你是在羞辱我嗎?」
「羞辱?」
楊廣眉頭微皺,卻也想不出眼前之人到底是誰,只是看其表現好似跟他有什麼深仇大恨一般,這倒讓他來了一些興趣:「朕為何要羞辱一個刺客?」
「刺客?」楊虛彥冷笑一聲,忽然似是反應過來,他表情變得慘笑起來:「也對,你又如何能知曉我是誰,又如何知曉太子還有兒子在世!」
就今夜這般場景,他自是知曉自己沒有任何活路。
而在感受到韓生宣的可怖氣息,楊虛彥更是知曉自己低估了楊廣隱藏的實力,既是無路可活,他索性便已肆意發泄自己的怨恨。
「太子?楊勇?」楊廣忽然知曉眼前之人是誰了:「影子刺客楊虛彥?你此次試圖刺殺朕,是邪王派你所來?邪王也跟楊虛彥合作了?還是世家門閥?」
僅僅只是一個太子。
他便瞬息明白過來前因後果,甚至猜測出邪王的動向。
這也讓楊虛彥愈發心中發寒,他知道世人都低估了這位昏君,否則他怎麼可能知道這些事,要知道影子刺客楊虛彥跟太子楊勇表面可是沒有絲毫關係,知曉此秘密的甚至只有寥寥數人:「可笑世人當真以為你是昏君。」
「只是想要從我口中問出什麼,卻是痴心妄想!」
「哪怕我今日慘死在此,可日後你也必將殞命他處!」
「這大隋江山亦是要徹底在你手中毀滅!」
這話一出。
楊廣卻是嗤笑一聲:「大隋江山毀滅不毀滅,卻不是你一個太子餘孽所能言的,更何況朕又何須詢問什麼?無非就是邪王跟世家門閥合作,或是參與楊玄感叛亂,便是如此又能如何?區區邪王而已。」
他根本未曾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說到底無論是魔門還是世家門閥,盡皆都是楊廣以後要鎮壓的。
無非就是順序早晚的事情。
至於說邪王所謀是什麼,楊廣就更加不在意了。
楊虛彥或許知曉一些秘密,可又如何能有楊廣這般看過大唐雙龍傳的人所知道的情報更多,至於說其太子餘孽的身份,更是一個笑話而已。
「殺了。」
楊廣淡然的揮手。
楊虛彥臉色大變,他還要說話,下一刻韓生宣的右手便是微微一動。
瞬息之間。
三千紅絲便宛若驟然將楊虛彥徹底洞穿,猩紅的鮮血順著紅絲流淌下來,也將王帳之中變得猩紅無比,一時間血腥味瀰漫整個王帳之中。
而所謂的太子楊勇之子,影子刺客楊虛彥。
也徹底化作一團血霧。
楊廣嗤笑一聲,便對著韓生宣說道:「今日可曾探查到什麼情報。」
相較於楊虛彥的插曲。
他更關心的是自己的計劃。
韓生宣亦是沒有將其當回事,而是沉聲說道:「臣從宇文述那般打探到情報,軍中糧草如今已經不足五日所用,楊玄感亦是數日未曾派遣糧草前來,想來其叛亂之日亦將不遠。」
糧草不足五日。
這話讓楊廣微微眯起眼,而宇文述的表現更是讓他冷笑連連:「這位宇文閥的大將軍看來心思也是很多啊,明明知曉這般重要消息,卻是不曾稟報。」
「表面上卻是忠心耿耿,似是宇文閥都是朕的狗一般。」
「既是要當狗,便要做一條忠心的狗!」
「來人,傳宇文述覲見!!」
他原本還打算等待一下,不過如今看來卻是時機已經成熟。
百萬大軍、五日糧草。
這個信息已是足夠重要,楊玄感就算未曾叛亂只怕也是相差不遠。
更何況若是想要覆滅高句麗,沒有足夠的糧草卻是不行的。
哪怕能夠就糧於敵。
也需要保證有足夠的糧草運轉。
而這宇文述也的確未免太過三心二意,正好可作為率先鎮壓之人,只要將其徹底鎮壓,便可一步步的掌握整個軍權,更可提升國運進度。
再度開啟召喚!
很快。
王帳之外便響起急促的腳步聲,卻是去傳宇文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