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累了,我們分手吧!」
「從一開始我們在一起就是個錯誤,我們本就不該在一起。你根本無法滿足我的需求,無法給予我想要的生活。」
「許安這幾年我知道你很努力,但我們還是要面對現實不是嗎?」
「大家都是成年人,應該懂得放下過去。」
.......
伴隨著最後一絲回憶結束,許安的目光再次落到眼前的黑玉上。
這塊安字黑玉是當初自己和她剛一起在地攤上買的,也不知道什麼材質,看有個良字形狀就買了下來,戴在脖子裡涼絲絲的,這些年了許安還把它戴在脖子上,是因為舊人還是習慣許良也說不清。
也是應了那句話,
年少不可得之物,
終將困其一生。
暮年浮光之景,
將之瞬息點醒,
又終會因一物一事,
而解終生之惑。
抬望眼,
天上月還似當時月,
月下人已非當年心。
將黑玉重新在脖子戴好,許安麻木地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雷子,今晚新紀元喝酒去啊。」
「行啊,許老闆!終於等到你這個工作機器停下來了。」
「我說許老闆你也老大不小了,這樣今天晚上你負責帥氣,我負責聯繫幾個妹妹,今晚不醉不歸,爭取在給你許大老闆整個老闆娘。」
「算你小子有心,不過我這個人眼光很高的。」
「哎呦,咱們兩個這麼多年的兄弟,我還不了解你?放心吧!」
……
簡單的敘過話,許世安掛了電話。
走到洗手間,洗了把臉換了身衣服,看著鏡子裡那個滿臉滄桑、微微憔悴的自己,不禁苦笑:「嚯,雷子還真沒說錯,自己都三十了,還天天一個人孤單單。」
腦海中剛浮現出這念頭,許安就對自己感到有點無語。
走進電梯的許安也漸漸回神。
「完了,自己賺錢發家思路被帶偏了。」
「三十歲了啊……如果再重來一次,自己一定要穩穩地站在社會的頂點不讓往事重複!」許安想著,隨著電梯門開,許良向著自己那輛路虎車走去,仰起頭,靠在舒適的真皮座椅上,點燃一根華子,深深地吸了一口,臉上露出了深深的疲倦。這些年來,自那件事以後自己總是莫名地壓抑,甚至還有一種不知所措的空虛感。
"呼……"隨著許安重重地吐出一口煙,自己與幾年前相比,如果用金錢來衡量幸福,那麼現在的自己無疑要幸福得多。但是,內心深處的那種感覺卻依然揮之不去。
打開車載音響,系好安全帶,然後輕輕地彈掉手中的菸頭,看著它划過一道弧線,落在地上。緊接著,路虎的輪胎無情地碾壓過去。剛剛駛出車庫,許良下意識地轉動方向盤。
突然,伴隨著一連串的喇叭聲一道耀眼的白光照亮了整個車廂,伴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許安瞬間失去了意識。
······
昏迷中依稀中許安只依稀聽到了
火苗的噼啪聲,消防員的指揮聲和救護車的鳴笛聲
不知過了多久。
許安試圖睜開眼,眼皮很重。他皺起眉頭,試圖集中注意力看清周圍的環境。
眯著眼看了看四周,古樸的磚牆牆,條狀的石磚。
這裡是……」
話還沒說完,一陣劇烈的刺痛感在腦中襲來,許良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額頭不斷的冒出冷汗。他緊緊繃緊牙床,死死的攥緊雙手
「啊!」
許安慘叫出聲。
「我靠......」
伴隨著腦內的劇痛不斷加劇,如同潮水般湧來,讓許安幾乎無法承受。
「啊!」
隨著一聲低沉的吼聲,許安的瞳孔突然放大,頭上的血管突出,皮膚呈現出一種不正常的紅色,看上去可怖極了,仿佛隨時都會爆開一般。
該死!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足足過了半個小時,許安腦海中的疼痛感才逐漸減弱,他終於能重新睜開雙眼。從許良被冷汗浸濕的衣衫可以想像到,剛才的疼痛是何等劇烈。
這裡是哪?
許良撐起身子不斷呢喃,難以置信地看著周圍,很明顯,這不是自己家附近。
「我不該在這!我的公司還等著我回去!」許安捂著頭喃喃自語道。
「我不該在這裡!」
許安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但事實的衝擊讓許良不禁有些癲狂。
「不可能!這不可能!」
伴隨著一陣眩暈感,許安又暈倒了過去。
許安緩緩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一條陰暗的小巷子裡,天色已經漸漸暗下來。此時,無數零碎的記憶湧入許世安的腦海。
回想一遍的許安愣在原地。
北燕?
啟山縣的瘋子?
他也叫許安。
等等……
自己穿越到了哪個王朝來著?
北燕王朝?
龍亥建立的?
那不對啊,歷史上那有北燕啊?
又是搜颳了一遍記憶。
隋朝之後天下三分——北燕、大周、大夏、南梁……
原來,這具身體的原主人是個瘋子,而且還是那種病入膏肓、命不久矣的瘋子。不過,這個全新的身體卻讓許安仿佛重獲青春,回到了十七八歲的模樣。然而,由於身體極度虛弱,導致許安全身無力。
據許安回憶,原主因為瘋病發作擋住了啟山縣富商之子王傑的馬車,結果被王傑指使手下的家丁活活打得只剩最後一口氣。再加上原主原本就患有瘋病,這下子更是雪上加霜,直接一命嗚呼。
如今,許安不僅要承受被打傷的痛苦,還要面對原主那無法治癒的瘋病,真是倒霉透頂。
「咳咳……」許安忍不住咳出兩口瘀血,然後用手擦了擦嘴角。他靠在牆邊,試圖站起來,但身體實在太虛弱了,每一個動作都讓他感到無比吃力。這時,他聽到一陣嘈雜的聲音從遠處傳來,似乎有很多人正在交談。於是,許世安扶著牆壁,艱難地朝巷子口走去。
當許世
安終於走出巷子時,他看到了一家掛著牌匾的酒樓。
此刻,許世
安的肚子開始咕咕叫起來,飢餓感越來越強烈。沒辦法,許安只能強忍著不適,慢慢地走向那家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