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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求證

2024-08-13 14:02:57 作者: 淡淡紫Y
  陳容站在廊檐下,外頭的雨夾著風颳得狂野,將陳容身上披著的湖藍色夾棉披風吹得亂舞,額角鬢邊留下的幾縷細碎髮絲將她不虞的神色打散,徒留冷淡的聲音,聽不出什麼具體情緒地問道:「誰說的?皇上?」

  孫毅微微抬起頭,看到陳容兩隻手裹緊披風的姿勢,才想起這會兒正下著雨,雖說站在廊檐下,可冷風無遮無攔。]|I{•------» «------•}I|[

  「是。縣主要不要……」孫毅關心的話道了一半,被陳容打斷:「你不要同我再說話,皇上是皇上,你這會兒來找我要答案,難不成是質疑皇上金口玉言?孫副尉若是一心求證,也請你挪挪地方,別來尋我的晦氣。」

  孫毅是見識過陳容牙尖嘴利的一面的,只她這一面從來只對旁人,從前他看在眼裡,惡她刻薄刁鑽,跋扈無度。如今到自己受著了,才覺其中難堪難受,卻也突然領悟到,自己以前,確實是被她溫情以待的。

  「本人……只是不明白,縣主緣何,」孫毅忽覺有口難辯,不知道怎樣才能把心裡的話說出來,而陳容卻冷冷笑了聲道:「緣何?你不如好好問問你自己那可憐的自尊心。」說完,陳容便轉身進屋去,不再睬他。

  嗤,現在才知道來求證。

  鍾嬤嬤看不下去,深怕引起小姐難過,冷聲驅人:「孫副尉,這是咱縣主閨閣,煩請你快點離開。」

  鍾嬤嬤內心腹誹:這人真是不可理喻,當初縣主一心一意的待他好時,他一點都不感恩。翅膀硬了竟然跟縣主退婚。現今縣主有了未婚夫,不在意他了,他倒是上杆子來現好

  錦繡院裡的站在屋檐下躲雨的丫鬟婆子們齊齊對著孫毅投去厭惡的白眼,有的還低聲嘀咕,罵他是個狼心狗肺的負心郎。

  孫毅高大的身子瞬間像矮了一截似的,垂頭嘆息離去。

  陳容進了燒著銀絲碳的屋內,房中燃著足量的碳火,猶如暖春,這才覺得手腳又有了點溫度。

  翠竹倒了杯溫茶送到坐在貴妃榻上的陳容手心裡道:「小姐在外頭冷著了吧?」說完,貼心地把潞稠被子蓋到陳容身上。

  「還不是那個眼瞎心盲的,存心的吧?」雨竹翻起白眼道。

  翠竹擰著眼示意雨竹別說了,雨竹識相地抿起嘴巴,收斂起自己的言行舉止。

  「怎麼了,他難道不是眼瞎心盲?事實還不許人說了?雨竹,你這都快比我還厲害了,往後你要怎麼嫁得出去呦。」陳容調笑著,喝了口茶,把茶杯放到身旁的高几上,把潞稠被子往身上緊了緊,自己閉上眼靠在貴妃榻假寐了片刻。

  腦子裡卻全是那時她為了孫毅,求了皇貴妃姑姑許久,然後跪在皇上跟前跪得膝蓋都青紅,才得以皇上首肯,願意給孫毅一次領兵出戰的機會。

  否則,按皇上的性子,這天下,兵權最是不得落到一個從未上過戰場的小輩手中。

  皇上剛登基時可以容忍朝堂上那批酸腐文臣,那些微露異心的武將卻多數被殺,寥寥無幾活下的,誰又不是個虛名空殼,早無受用的指望。

  即便崔大將軍跟林大將軍也都是在皇帝的掌控之下,更遑論孫毅個小小的七品遊牧副尉?

  雖然皇上寵愛皇貴妃陳婉茹極甚,治國理政的事,卻與之涇渭分明。

  懵懂無知的陳容那時也是頭一次嘗到皇帝作為一國之主的鐵面無情,可恨那時的陳容為了孫毅,她是撞了南牆也不願回頭的。


  即便是陳容發起高熱,她也顧不得吃藥,整日往宮中跑。

  她一個嬌生慣養,皮膚嬌嫩的小姑娘,哪經得起長時間跪在堅硬的大理石上?

  最後,皇帝是看在皇貴妃的面子上,看在她一個小姑娘心誠的份上,勉為其難答應的。

  那誰又能料到,自己就這樣以命相求得來的機會,竟然是給了孫毅悔婚另娶的機緣。

  那時候她得多可笑啊,陳容閉著眼深吸一口氣,覺得當日跪的膝蓋青紫,幾日走不了路的痛又隱隱犯上來了。

  孫毅從外面回來時身子都被雨水濕透了,回到平伯侯府,推開近身上來要服侍的奴僕,獨自前往書房,緊緊閉上了門。

  孫大夫人聞訊趕來,被孫毅冷著聲音趕走。

  片刻後,張秀惜又帶著丫鬟過來,敲了幾遍門,沒有得到回應,還欲繼續敲門,卻聽得孫毅只極其簡短又壓抑怒意斥了聲「滾!」。

  張秀惜那關切的表情,僵在了臉上,血色也盡數褪去。

  她不敢置信,他一向疼她關心她,連一句重話都捨不得用在她身上的夫君,竟然讓她滾。

  這樣陡然而來的怒意,讓她心驚膽戰。

  張秀媛,人跑了,她晚了一步。

  「夫君,你,是有什麼不高興的事,都可以,同妾身說的。」

  張秀惜不敢問,只能去試探。她無法確保張秀媛如今人在何處,是否遇上了孫毅,她怕自己,不打自招,反而落下做賊心虛的嫌疑。

  書房裡頭靜得像死了一般。

  書房裡頭靜得像死了一般。

  「夫君,妾身很擔心你。」張秀秀強撐起擔憂的語氣,委屈道:「不管如何,身子最重要,那身濕衣裳,得換下的……」

  張秀惜貼著門站著,不肯輕易離去,絮絮叨叨說了許多關懷的話,冷不防書房門突然被拉開,孫毅面色蒼白而冷肅,一雙利眼,將凜冽如寒風的目光,如數刺到了她臉上。

  張秀惜心生畏懼,腳下不自覺向後退了兩步,喉中唾沫吞了吞。

  「夫君,君,這是怎麼了?為何要這樣看著妾身……妾身怕……」張秀惜聲音帶著結巴和顫抖,這次是真的怕了。

  「你與我進來,我有事,要跟你問清楚。」孫毅冷冷說著,待張秀惜躊躇再叄還是一腳踏進書房後,他便用力,關上了房門。

  張秀惜見孫毅身上衣裳濕漉漉的,忙關心地說道「夫君,你身上濕……」她的話沒說完,就聽孫毅粗暴打斷道:「我問,你答。一字一句,你都斟酌好了與我說。」

  陳容:這會兒來求證有屁用?本縣主已經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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