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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寵臣

2024-08-13 14:03:01 作者: 淡淡紫Y
  朝廷里因為銀礦的事,爭議不休。🍧💋 ➅➈s卄Ⓤ𝔁.ᶜⓞM 🐠🐯

  右御史于右任急憤道:「房山水洞之礦,據聞常見銀光閃爍,此天獻礦銀以資陛下,幸甚。山澤之利,官取之則不足,民取之則有餘,堂堂大魏朝廷官員,勘取之效竟不如山野小民,不以為恥,自省無能,不思糾防貪穢,反以群論挾迫君父棄天賜良財,真國之蠧也。」

  有大臣說派人去接手銀礦,把那些私自挖銀礦的罪犯繩之以法。

  好是好,可那些挖銀礦的都是受地方官員所庇佑的,倘若貿然前去,會打草驚蛇,於事無補。

  還有大臣說是銀礦不是等閒好開採的,複雜得很。

  崔溫慨然昂首朗朗而言:「滿朝文武只知媚顏奴骨取悅竊權之人,就無一人心懷正統,以忠心侍上,為天子分憂的嗎?」

  紀宇賢跟岳傲君對了下眼神,都未做聲。

  表兄弟二人都是年輕官員的佼佼者,只聽皇帝的,不參合群臣的議論。

  採礦這事情,說白了就是挖錢,大魏不缺銀子,能挖出來當然好,可事情哪有這麼簡單,官府一開礦,老百姓聞著味抄起傢伙就來了,於是朝廷非但要花錢開礦,還得派兵防盜,礦盜礦賊那都是帶工具武裝了的,有時候還會起衝突、和官兵干架,到最後治安壞了,錢花了,銀礦卻沒挖出來多少,老虧本生意了。

  因此既要能順利的把銀礦石給挖出來送回京城,又要能鎮得住老百姓的人去才行。

  所以要派有能力,腦袋瓜有聰明的人。

  陳有瑜在第一時間就找到之前曾經參加過開採銀礦戶部郎中張裕。

  雖說戶部檔案里有開採銀礦記錄的卷宗,不過,務實的陳有瑜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去找本人核實一下才放心。

  張裕早已至仕,不過,他還是把開採銀礦所有過程都書面寫好呈給陳有瑜。

  在眾人眼裡,新生一代的紀宇賢是皇帝的寵臣,亦是肱骨之臣。

  原本於紀宇賢無關的銀礦案子,蕭宣把它交給紀宇賢去辦理。

  可見,做皇帝的寵臣不是像人們想的那樣,做鹹魚似的拍拍皇帝馬屁的那種『寵臣』,而是要做實事,且能力擔當的那種所謂的『寵臣』。

  總的來說就是會幹活,干好活的才是皇帝的『寵臣』。

  再說,蕭宣又不是昏君。

  確確實實是一個少有的明君。

  紀宇賢接到皇帝的旨意,立即道戶部查幾十年前開採銀礦的卷宗。

  陳有瑜不僅把張裕寫的資料給他看,還把他領到張裕家,親耳聽張裕說明其中的彎彎道道,跟注意事項。

  眼見就初七八了,最快也要在初十前離京,這一去最少要月余才能回京。

  估計今年不能跟小姑娘一起過元宵節了。

  想到這,正在書房處理公務的紀宇賢,旋即招來明月,讓他去砍根竹子過來,明月猜到紀宇賢要做什麼,因為大魏習俗,元宵節的花燈要男子親手做送給妻子,未婚妻或是家中的小妹。

  明月去書房後面的竹林里砍了一截老竹下來,又削成一根根的竹篾子。

  隨後叫明月把竹篾子捧起來跟他一起去陳家。

  雲嫚也不是迂腐之人,見到紀宇賢來找陳容,把人請去外書房裡,讓孫嬤嬤喊陳容。


  陳家的外書房沒什麼可保密的東西,裡面牆壁上掛著幾幅名人字畫。書櫥里擺放著的書籍也都是四書五經之類的大眾書籍。不過裡面筆墨紙硯是樣樣俱全。大都時候是陳有瑜或陳昭兩父子會友見客的所在。因此,裝扮得是華麗非凡。

  陳容聽是紀宇賢來了,開心的來到外書房裡見紀宇賢。

  以往每年到了元宵節前,陳昭跟陳安二位哥哥都會給她做花燈。

  可,今年兩哥哥都不在家。

  她正鬱悶時,孫嬤嬤來說是紀宇賢到了,她這才想起要紀宇賢給她做花燈。

  「我想做花燈。」陳容見到紀宇賢就脫口而出。

  「好。」紀宇賢見到小姑娘可愛的模樣,含笑一口答應。

  陳容見明月把竹篾子送進來,才知道紀宇賢就上來給她做花燈的。

  折燈籠,陳容也會,每年哥哥們給她做燈籠,她都會去幫忙。只不過哥哥們捨不得讓她做而已。

  陳容要接過來折,紀宇賢不肯,

  「上頭有倒刺,別傷了你。」

  陳容便笑眯眯抱膝坐在一旁看著他扎燈籠,養尊處優的陳容也喜歡事必躬親,不想把自己養出一身惰性來,她又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半個身子靠在交椅子上。

  柔柔軟軟的女孩子,看一眼便讓人心軟。

  紀宇賢第一回做這樣的事,自然有些生疏,可耐不住人聰明,做什麼都是一點就通。陳容在旁邊坐直身著指揮著,費了兩刻鐘功夫,總算紮好一個竹燈籠。紀宇賢叫陳容取來一些蘇絹,擱在桌案,望著陳容:「容容想畫什麼?」

  陳容興致勃勃地湊過來,將交椅挪去對面,跪坐在對面的椅子上看著他,

  「你隨便畫,緊著你拿手的來。」

  紀宇賢隨手從書案上筆筒里挑了一支小號狼毫,開始作畫,他先用細狼毫勾勒出一幅山水畫,陳容還是第一次見他作畫,親眼看到那空白的絹帛頃刻浮現一片山水,越發佩服這個男人的才情,心裡跟被灌了熱湯似的,砰砰地跳,「你畫得真好」

  紀宇賢看了一眼,稍有些訕訕,「隨手之作。」被陳容熱辣辣地盯著,紀宇賢越發愧疚,打算好好畫,乾脆又用顏料著色,陳容勾著脖子瞅了一眼,那錦盒上頭積了一層灰,可見已多年未用。

  本來外書房就沒有人在這看書處理公務,時間一長當然就蒙了一層灰。

  府里的下人只顧尋常打掃,也沒注意放在裡面的顏料盒。

  「還能用嗎?」

  紀宇賢打開盒子,那顏墨已經幹了,他無奈,只得去廊廡招來明月,著他去找陳府的管家尋新的來。

  紀宇賢不是那種無所事事沽名釣譽之輩,年少還有閒情逸緻做上幾幅畫,自從去了邊塞歷練以及入朝後徹底不碰這茬,故而對繪畫做燈籠都是很生疏,不過年少學的東西還是沒忘掉,都在腦海里記著。

  很快明月取來送給紀宇賢。

  陳容挽起袖子要幫他,紀宇賢指著交椅,「你坐,看著就好。」

  捨不得勞動她。

  寵臣的意思就是幹活比別人多,腦袋比別人聰明。皇帝指哪打哪,保證完成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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