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現的木下誠,讓原本劍拔弩張的局勢出現凝滯。Google搜索閱讀
眾人都止住動作。
只有三個中忍還捂住屁股,表情古怪,不知道是疼得厲害,還是治好了他們多年的痔瘡。
眼看只是個少年,並無其他忍者,宇智波茂忍不住皺眉,呵斥道:
「敢襲擊宇智波,你是在找死嗎?!」
一屁股坐在窗台上,木下誠環顧一圈房間,朝他燦爛一笑,呵呵道:
「我在枕頭下藏了五十萬兩,你們這麼多人進我病房,想偷我的錢,還倒打一耙?
這是木葉駐地,不是你們族地,這麼囂張,還有村法嗎?還有法律嗎?!」
宇智波茂眼都直了……什麼,枕頭下有五十萬兩?
呸呸!
他很快反應過來,被少年消遣了,怒道:
「少胡扯,誰偷了你的錢?別找死,快給我滾!
滾遠點!!」
「我的病房,你讓我滾?」少年咧嘴,露出潔白森森的牙齒,笑道:
「瞧我這暴脾氣!我給你臉了是吧?」
他隨手一甩,一把苦無釘在牆壁上,尾部還纏著一張起爆符,已經開始燃燒。
三個中忍大驚失色,都顧不得屁股挨了一針,慌不擇路地朝著病房外跑去。
宇智波茂也幾乎要傻了,這小子不會是個瘋子吧?
一言不合就在病房引爆起爆符?!
那張起爆符「嘶拉」一聲後,很快燃燒殆盡,化作了碎屑。
空氣里又傳來一聲嗤笑,木下誠嘻皮笑臉道:
「只是紙張而已,變身術變的起爆符,別緊張,哈哈。」
臉色鐵青的宇智波茂,咬牙切齒的怒吼一聲,似乎要發飆了。
少年臉上的笑容更濃,他雙手抬起,舉著法國軍禮道:
「好了,別生氣,我服個軟,今天這事……算你錯了,行了吧?」
聽到後面半句話時,惱羞成怒的宇智波茂,從牙縫裡蹦出字眼:
「你找死!」
他大步走向木下誠,要教訓這個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少年。
敢如此消遣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木下誠單手托著腮幫,打了個哈欠後,冷笑道:
「你敢打我?我可是大蛇丸大人剛收的弟子,沒聽說過嗎?
幾個月前,霧隱襲擊木葉隊伍,我是唯一活下來的下忍!」
宇智波茂突然停下腳步,眉頭緊皺。
霧隱襲擊,木葉只有一個少年活下來……這件事早已經傳遍了木葉。
他當然聽說過。
但是,大蛇丸當真收下那個少年,為弟子了嗎?
大蛇丸可是傳說中的三忍,且性格乖戾,喜怒無常、讓人忌憚。
真毫無理由打了他的弟子,後果可想而知。
而且,
那手精妙的投擲,確實不像普通忍者可以施展的。
可木葉三忍收弟子這種大事,又為什麼沒有傳出一點消息?
一時間,宇智波茂竟有些騎虎難下,雙方就這樣僵持起來。
他不敢賭!
慫得厲害!!
微風吹過,一個滿臉絡腮鬍的男人,突兀出現木下誠在身前,他伸手向前。
宇智波茂本處於緊張中,身心盡皆繃著。
此刻感覺到了殺氣,他如芒在背,頭皮發麻,下意識掏出苦無,朝男人刺去。
絡腮鬍男人大怒,左手扣住宇智波茂的手腕,右手按住他的額頭,撞向了病房的門。
砰!
木門被砸得四分五裂。
絡腮鬍男人抓住苦無,隨手一丟,釘穿了宇智波茂的手掌。
宇智波茂慘叫起來,手心血肉模糊的那條胳膊頹然下垂,很快暈死過去。
絡腮鬍男人掃了眼房間,神色冷漠道:
「在你們家族族地,什麼規矩都可以不講,隨你們高興就好,但是在前線駐地,
不行!」
三個宇智波中忍,都瑟瑟發抖,其中一人顫顫巍巍道:
「猿飛新之助大人,我們……我們只是來討要寫輪眼的……」
新之助皺了皺眉頭,卡卡西移植寫輪眼的事,他聽老頭提起過。
這檔子破事,連三代火影都難管,他當然不會過多置喙。
新之助沒有繼續動手,但眼中流露出的厭煩表情,毫不遮掩。
「不管你們什麼目的,都不能在這裡動手,我會和三代火影大人匯報這件事!
快滾!!」
三人如蒙大赦,捂著屁股,抬著已經昏死的宇智波茂,急忙跑了出去。
才走幾步,又聽見身後傳來渾厚的聲音。
「記得讓你們族長,修好這扇門!」
「是!!」
木下誠望著這個精壯的男人,忍不住感慨……真像未來的阿斯瑪啊。
尤其是那標誌性絡腮鬍。
一看就是……親兄弟!
猿飛新之助轉過身,瞥了眼少年,好奇問道:
「大蛇丸大哥什麼時候收了你這個弟子?」
「唬人的,他是上忍,我區區下忍,怎麼可能是對手。」
木下誠嘿嘿一笑,笑容「憨厚」。
「只好這麼說,拖延時間等您來。」
新之助啞然失笑……倒是個膽大包天的主兒!
不過,他並討厭少年撒謊,反而很欣賞他的急智。
以及面對上忍都敢挺身而出,保護同伴的勇氣!
不是誰都能做到這一點。
此時,東奔西跑四處求救的琳,才趕到病房。
她向木下誠和新之助道了謝,又跑到病床前,焦急問道:
「卡卡西,你沒事吧?」
卡卡西冷淡地搖搖頭。
琳欲言又止。
木下誠斜倚著窗戶,看著卡卡西,替琳問出她很是疑惑,卻沒有開口的問題:
「卡卡西,就算那顆寫輪眼,給你的身體帶來負擔,讓你的實力暫不如從前。
但也不可能毫無反抗能力,就被上忍打傷吧?
連幾個中忍要打你,你也不還手?」
寫輪眼雖然好用,對於外族忍者來說,也是負擔。
尤其是卡卡西,未來成年後都是計量單位,此時查克拉更是少的可憐。
短期來說,他的實力大概率是衰退的,但他不至於衰退到人盡可欺的地步。
他可是旗木……五五開啊!
優秀的控分能力,可以完美融入任何一個分段!!
卡卡西伸出一隻手,用手背輕輕貼著自己的臉頰,那裡已經高高腫起,呈現出烏青色。
少年隱藏在面罩的臉,看不見表情,只是聲音顫抖道:
「他們都是帶土的族人……」
看著他窩囊的樣子,木下誠也有些窩火。
「帶土是帶土,他的族人是他的族人,這是兩碼事!
因為愧疚,他的族人,便可以為所欲為,而你卻任由對方欺負?」
少年驀然輕喝一聲道:「帶土將眼睛托福給你,不是希望你做個軟蛋吧?!」
卡卡西怔了怔神,臉色有些僵硬。
木下誠冷笑道:「這話原不該我說,但作為隊友,以後要一塊執行任務,我還是想提醒你……」
他的臉色肅穆起來。
「活人永遠比死人更重要,你不反抗,那是你的事情。但你挨打了,琳急得要四處求人。
你頹廢這麼久,她一直默默守著你,你考慮過她嗎?!
還有……
以你這種狀態,去戰場執行任務,不是帶著我們去送死嗎?」
卡卡西汗流浹背,頹然坐在床上。
「是男人就該振作起來!」木下誠端坐椅上,眼神深沉:
「你繼續頹廢下去,未來悔恨的,就不止是帶土了,而是更多你沒能保護的同伴!!」
卡卡西張了張嘴,卻沒有反駁什麼,最後陷入沉思。
新之助不掩欣賞地望著木下誠,他摸了摸絡腮鬍,暗道:
「乖乖,這麼出色的少年……有我當年十分之一風采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