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慕淺纖細的身子被扔進了游泳池。
她不會游泳。
接連嗆了好幾口水。
雙手在水面上撲騰著。
「救,救命!」
傅餘生就站在邊上。
他冷冷看著,什麼也沒做。
任由慕淺痛苦地掙扎。
直到他覺得夠了,才伸手撈了她一把。
慕淺大口大口呼吸著,就好像快渴死的魚。
傅餘生冷銳的眸子上下審視她,睥睨如帝王。
「把自己洗乾淨了!」
話落。
傅餘生起身離開。
看著他頎長的背影,慕淺只覺渾身冰冷。
他嫌她髒!
雖然秦懷安沒有對她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可是被他觸碰過的地方,仿佛還殘留著他的味道。
慕淺自己也嫌棄。
她拼命地搓洗,恨不得扒下自己一層皮。
回到傭人房。
慕淺換了一套乾淨的傭人服,然後去廚房準備晚餐。
她準時將飯菜送到主屋。
「傅先生,吃飯了!」
環顧四周。
慕淺並沒有看見傅餘生的身影。
她又上樓去叫他。
書房沒人。
慕淺就去了主臥室。
傅先生的房間她是不敢進去的,只敲了敲門。
裡面沒有任何的反應。
她以為傅先生不在。
正欲下樓。
傅餘生特有的低沉嗓音從主臥傳出。
「進來!」
慕淺猶豫了下,還是開門進去。
傅餘生就坐在主臥附帶的起居室沙發上,身前放著醫藥箱。
他受傷了?
注意到她的目光。
傅餘生薄唇冷情一掀。
「過來幫我上藥!」
慕淺小心翼翼朝他走去,舉止像極了小媳婦。
傅餘生身上穿著黑色襯衫。
近了才隱隱聞到一股血腥味。
慕淺秀眉微擰,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做。
傅餘生點了根煙叼在嘴上。
薄薄煙霧升起。
他略帶嘲諷的聲音送入慕淺耳中。
「怎麼,沒解過男人的襯衣?」
慕淺小臉一下子就紅了。
她咬著唇,沒有說話,小手顫巍巍地去解他的襯衣。
他的身材很好,肌理分明,充滿了男性力量。
近距離下。
她能聞到他身上專屬的荷爾蒙氣息。
很撩人。
也很危險。
如果可以,慕淺真想馬上逃離。
可是,沒有傅先生的允許,她只能硬著頭皮繼續。
慕淺低著頭。
傅餘生只能看到她薄紅的耳根。
回想秦懷安之前對她做的,他心中沒來由一股煩躁。
傅餘生極有強調地抽著煙,那雙幽深的黑眸,如古井般讓人捉摸不透。
他的存在感太強。
慕淺的動作越發顯得笨拙,扣子解了好幾次也沒成功,還不小心冒犯了他。
傅餘生不是個有耐心的人。
尤其這個女人是他的仇人!
狹眸一眯。
他指節分明的手猛地捉住她的小手,「故意的?」
「我,我沒有,我只是有點緊張。」
在他這樣的男人面前,沒有人會不緊張吧?
「緊張?」
「你不會真的沒有解過男人的襯衣吧?」
這種私人的話題慕淺哪裡好意思說。
傅餘生眉眼冷沉下來。
「別裝了,古堡那裡的人應該教過你無數次了吧!」
古堡那裡的女人說好聽點是女傭,其實,就是個玩物。
尤其像慕淺這樣的漂亮女人,他們怎麼可能放過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