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翻桌子不玩
雖然小丑現在是讓哥譚市民選擇炸掉的是西慈善醫院和黑門監獄，但他的這個做法，讓羅伊不禁回憶起了電影《蝙蝠俠：黑暗騎士》中的場景。
電影中的小丑，也開啟了這種二選一的遊戲，將決定權交給了渡輪上的哥譚市民和罪犯，讓雙方決定是否按下按鈕砸死對方。
在電影裡面，渡輪上的哥譚市民和罪犯都沒有做出選擇，向小丑證明了什麼叫做人性中的善良。
將選擇權交給哥譚的全體市民嗎？
雖然這個宇宙的小丑採用了不太一樣的方案，但本質是一樣的，都是用生命來考驗人性。
唯一的不同是，電影中哥譚市民和罪犯被困死在了遊輪上，無法離開。
而在這裡，西慈善醫院的病人和醫護人員和黑門監獄的罪犯，有著提前離開的機會。
雖說時間不怎麼長，只有五分鐘。
但也足夠一部分人離開了。
當然，前提是小丑沒有對西慈善醫院和黑門監獄進行封鎖。
「你會選擇炸掉哪個？」
「西慈善醫院還是黑門監獄？」
哈莉同樣收到了簡訊，對著羅伊問道。
「我哪個都不選。」
羅伊回道。
「不選嗎？」
哈莉繼續問道。
「我對這種無聊的遊戲不感興趣。」
羅伊一臉認真的說道。
「好吧，那我也不選。」
哈莉將手機放回上衣的口袋，一把挽住羅伊的右臂，露出一副我已經做好了準備的表情。
羅伊疑惑的看著哈莉，一時之間沒能領會她的意圖。
看到他的疑惑表情後，哈莉立刻說道：
「你不去西慈善醫院或者黑門監獄看一下嗎？」
「等一下再去。」
羅伊回道。
回復完哈莉後，他調動起體內的星宿之力，施展起了閃現。
只是一瞬間，他和哈莉就憑空消失不見，來到了公園外的一棟大廈天台。
來到天台後，他對著漢庫克說道：
「漢庫克，給布魯斯發信息，告訴他我在這裡。」
「好的，先生！」
漢庫克的聲音從振金手環中響起。
沒多過久，穿著蝙蝠俠戰衣的布魯斯就利用勾繩槍來到了大廈天台。
看到羅伊身邊的哈莉後，布魯斯微微皺起了眉頭。
隨後，徑直來到羅伊面前，用著偽裝用的低沉聲音說道：
「你有什麼計劃？」
「暫時沒有，伱呢？」
羅伊反問道。
小丑今晚的對手不是他，而是布魯斯，他可不打算喧賓奪主。
「時間有限，我打算先去西慈善醫院那邊看一下。」
布魯斯迅速說道。
「我送你過去吧。」
話音剛落，羅伊就製造了前往西慈善醫院的星宿傳送門。
「嗯！」
布魯斯點了點頭，徑直走進了星宿傳送門，來到了西慈善醫院的樓頂。
羅伊雖然不打算喧賓奪主，但他也很好奇小丑還有哪些布置，同樣來到了西慈善醫院。
一來到醫院的樓頂，就能聽到醫院大樓內傳來的各種聲音。
原本安靜的西慈善醫院，現在變得跟黑色星期五的超級商場一樣熱鬧。
只不過，跟黑色星期五進入商場瘋狂採購的顧客不一樣。
西慈善醫院裡面的醫務人員正在努力疏散病人離開醫院大樓。
人的名，樹的影！
如果現在讓哥譚市民在西慈善醫院和黑門監獄中選擇一個炸掉的人不是小丑，而是別的超級反派或者恐怖分子，未必會引起這麼大的動靜。
但很可惜，這偏偏是小丑策劃的。
雖然直到現在，小丑都沒有露面，但西慈善醫院和黑門監獄，已經跟他預料的一樣，陷入到了恐懼和混亂之中。
來到醫院樓頂的羅伊，施展起了見聞色霸氣，感知了一些醫院裡面的情況。
醫院裡面的人很多，但他並沒有發現有什麼值得注意的傢伙。
整個醫院，現在一片混亂，人們如同逃難一般逃離醫院。
然而，就在此時，醫院的停車場和大門，同時傳來了巨大的爆炸聲。
轟！
醫院大門被徹底炸毀！
停放在停車場的車輛也如同鞭炮一般一輛接一輛爆炸！
很明顯，醫院大門和停車場的爆炸都是小丑安排的。
至於原因，不用想也知道。
雖說除了醫院大門和停車場，還有很多方法離開醫院。
但這個地方被炸毀後，只有一小部分人能在五分鐘內離開醫院。
更重要的是，通過炸毀醫院大門和停車場，小丑用事實證明了一件事。
那就是他的確有著徹底炸掉醫院的能力。
布魯斯為今晚的交手，準備了很多預案。
但他沒有想到，小丑居然會用這種方法將主動權拿了過去。
「開個傳送門讓醫院的人離開！」
布魯斯立刻來到羅伊面前，迅速說道。
「我可以在醫院裡面開傳送門，但就算有傳送門，五分鐘內也只有一部分人能從醫院離開。」
羅伊回道。
「我知道，能走多少就走多少吧。」
布魯斯無奈地說道。
看著已經徹底失去了主動權的布魯斯，羅伊沒有再說什麼，調動起星宿之力，在醫院大堂開啟了星宿傳送門。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淡青色的星宿傳送門就在醫院大堂成型了。
大堂裡面的醫務人員雖然不知道星宿傳送門到底是什麼東西，但他們很快就發現可以通過星宿傳送門可以前往外界。
「我在大堂布置了一個傳送門。」
羅伊對著布魯斯說道。
「只有一個嗎？」
布魯斯皺著眉頭說道。
只有一個傳送門的話，最多只有大堂附近的病人可以撤離醫院。
「只是傳送門的話，我可以開很多個，甚至可以在每條過道都開一個。」
「但問題是，如果我真的這樣做了，小丑大概率會立刻炸掉醫院。」
「他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準備的遊戲被人提前毀掉。」
羅伊提醒著布魯斯。
就在布魯斯打算說些什麼的時候，羅伊繼續說道：
「我覺得你現在與其糾結是否讓我多開幾個傳送門，不如思考一下如何破局。」
「我雖然不知道小丑為什麼會策劃這樣一個遊戲，但有一點我很確定，那就是這個遊戲一定有破局的方法。」
「小丑瘋狂歸瘋狂，但他的目的不是為了炸掉西慈善醫院和黑門監獄，而是用西慈善醫院和黑門監獄做籌碼，跟你好好的玩一把。」
「你比我更了解他是什麼人。」
「如果說現在有誰能想到破局方法的話，那這個人非你莫屬。」
從表面上看，布魯斯現在已經沒有任何機會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西慈善醫院或者西門監獄被炸掉。
但事實並非如此。
如果小丑的目的真的是殺人或者炸掉西慈善醫院和黑門監獄，根本不需要那麼麻煩。
安裝後炸彈後，他就可以直接炸掉西慈善醫院和黑門監獄了。
他做了那麼多，一方面是為了玩弄人性，另一方面則是為了折磨布魯斯。
而這也就意味著，這個看似只能二選一的遊戲，有著破局的方法。
「如果是你是我的話，你會怎麼做？」
沉默了十幾秒，布魯斯開口問道。
「你確定你想聽我的回答？」
「事先說好了，我的回答未必是你想聽的。」
羅伊反問道。
「別浪費時間了，說吧，如果你是我，你會怎麼做？」
布魯斯繼續問道。
「很簡單，我會選擇翻桌子不玩！」
羅伊一臉認真的說道。
翻桌子不玩？
聽到他的回答後，布魯斯和哈莉同時露出了不解的表情。
「我過去的經驗告訴我，如果我在別人制定的規則裡面玩遊戲，那我不管怎麼玩，都是輸多贏少。」
「對手是制定規則的人，所以這個遊戲一開始就不公平。」
「既然如此，我會選擇翻桌子不玩！」
「如果對手真的想要跟我玩，那就要採用雙方都能接受的規則才行。」
「另外，我跟你不一樣，我沒那麼多顧慮。」
「不管是西慈善醫院，還是黑門監獄。」
「就算小丑用哥譚所有市民的生命做籌碼，也不可能強迫我按照他的遊戲規則玩。」
「說句不好聽的，哥譚的市民是死是活，我根本不在意。」
「你現在會被他牽著鼻子走，就是因為你太遵守他的遊戲規則了。」
「你寧願選擇做一個義警，都不去競選市長，說明你也不喜歡按照別人指定的遊戲規則玩。」
「當初的你都能想明白這一點，現在的你反而變得束手束腳起來。」
「這不應該，很不應該！」
羅伊一臉認真看著布魯斯，語重心長的說道。
聽完羅伊的解釋後，布魯斯再一次沉默了下來。
就這樣過了差不多半分鐘，他拿出了之前那個玩偶男人交給他的手機。
這是他現在唯一可以聯繫上小丑的手段。
找到通訊記錄，他按下了撥打鍵。
很快，電話就接通了。
沒等電話那頭的人說話，布魯斯直接開口說道：
「我哪個都不選，你想炸哪個就炸哪個！」
說完，他直接掛斷電話，將手機扔在了地上。
隨後，一腳踩碎了手機。
看到布魯斯的舉動後，羅伊再一次製造了星宿傳送門。
「你要留在這裡等最後的結果，還是跟我一起去旁邊的大廈等最後的結果。」
「個人建議你還是跟我一起去旁邊的大廈等結果比較好。」
「要是小丑真的把醫院炸了，活著的你才有機會抓到他。」
羅伊對著布魯斯說道。
「嗯！」
星宿傳送門成型後，布魯斯率先走了進去。
大廈樓頂。
布魯斯看了一眼時間，對著羅伊說道：
「如果小丑等一下真的炸掉了醫院和監獄……」
沒等他說話，羅伊就打斷了他，緩緩說道：
「你要明白一件事，就算醫院和監獄真的被炸掉了，也是小丑殺死那些人，你沒有做錯什麼。」
「五分鐘的時間，你不可能將醫院和監獄的人全都救出來，也不可能拆掉醫院和監獄裡面的炸彈。」
「你是人，不是神！」
「至於內疚，你不需要內疚。」
「你只要記住，殺人的是小丑就行了。」
「你要做的，就是抓住他。」
「至於其他的，不是你需要考慮的。」
話是這樣說，但羅伊更想說的是，如果布魯斯一開始就弄死了小丑，那就不會有那麼多事情了，根本不應該為了所謂的人權和法律而留小丑一命。
布魯斯沒有說話，神情複雜的看了他一眼。
很快，五分鐘的倒計時就結束了。
就在布魯斯做好了眼前的醫院或者收到阿福發來的監獄被炸的消息時，眼前的西慈善醫院沒有爆炸。
蝙蝠洞裡面的阿福，也沒有傳來黑門監獄被炸的消息。
無論是西慈善醫院，還是黑門監獄，都跟小丑所說的那樣爆炸。
這……
雖然這是一件好事，但布魯斯卻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為什麼？
小丑為什麼沒有炸掉西慈善醫院和黑門監獄？
這不是小丑的風格！
布魯斯一臉不解的望向羅伊，想要從羅伊這裡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別看我，我不是小丑，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但從結果來看，這顯然是一件好事，不是嗎？」
羅伊笑著說道。
然而，他剛說完沒多久，黑門監獄所在的西區就傳來了巨大的爆炸聲。
轟！
巨大的爆炸聲傳遍了整個哥譚，沖天而起的橙紅爆炸火焰如同蘑菇雲般清晰可見。
看著黑門監獄爆炸的沖天火焰，羅伊的表情變得有些複雜起來。
真不愧是小丑！
居然真的把關押了最多罪犯的黑門監獄炸了！
雖說晚了十幾秒，但小丑還是炸掉了黑門監獄。
黑門監獄被炸，說明了兩件事。
第一，回復炸掉黑門監獄的哥譚市民占據了多數。
第二，布魯斯馬上就要迎來輿論風波了。
選擇炸掉黑門監獄的哥譚市民占據了多數，羅伊並不意外。
他並不是特別關心黑門監獄是否被炸掉，他腦子裡現在只想著一件事。
那就是如果小丑真的跟他猜的那樣熱衷玩弄蝙蝠俠，那小丑絕對不會放過布魯斯主動送上門的把柄。
布魯斯剛才給小丑打的電話，就是一個送上門的把柄。
跟羅伊猜的一樣，黑門監獄被炸掉的後沒多久，小丑就將電話錄音群發給了全體哥譚市民。
「我哪個都不選，你想炸哪個就炸哪個！」
雖然布魯斯用上了偽裝後的低沉聲音，但小丑沒有忘記備註上，這是蝙蝠俠的選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