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3章 沒證據啊!
多爾戈魯基公爵對此很有信心,原因非常簡單他覺得自己的做法並不會遭到烏瓦羅夫伯爵方面的強烈反抗。
為什麼呢?
他比較確信烏瓦羅夫伯爵就是不行了,事情就是明擺著的,你想想看,但凡烏瓦羅夫伯爵還活著,能是當前這個反應?
泥人尚且有三分火氣,更何況是曾經威風凜凜的他!
他之所以毫無反應,那就是不行了,就是他身邊僅剩的那幾個心腹搞出來的疑兵之計。
現在只需要將這僅剩的幾個忠狗解決掉,烏瓦羅夫伯爵就是死狗一條了!
唯一的問題就是多爾戈魯基公爵並不知道烏瓦羅夫伯爵的忠犬就是哪些人。
所以他做了兩手準備,之前的那些罪名就是第一手準備,這是用來正面施壓迫使那些忠犬現形的。另外他還準備跟亞歷山大.勃諾夫聊一聊,花了那麼多錢收買過來的人,關鍵時刻也該發揮作用了!
「伯爵留下的秘密力量?」亞歷山大.勃諾夫好奇地反問道:「您怎麼突然對這個有興趣了?」
多爾戈魯基公爵一邊觀察著他的表情一邊裝作漫不經心地回答道:「就是突然有些奇怪,以那個老傢伙的作風不可能不留後手!而這些人都是禍害,遲早會惹出大麻煩,所以我的意思是提前清理乾淨!」
亞歷山大.勃諾夫連連點頭道:「有道理!這些傢伙確實會惹麻煩,只不過-
多爾戈魯基公爵見他有些吞吞吐吐,厲聲問道:「只不過什麼?」
亞歷山大.勃諾夫攤了攤手,苦笑道:「只不過按道理說我就是伯爵留下的後手才對!」
多爾戈魯基公爵皺了皺眉頭,用了一點時間才想明白了亞歷山大.勃諾夫的意思。
頓時他就奇怪了:「如果你就是後手,那豈不是說明只要你不做反應,那我這邊就贏定了?」
亞歷山大.勃諾夫苦笑道:「理論上說是這樣的,但實際上誰敢保證他只留了一個後手?您知道的,他這個人一向疑心病重誰也不信任,很難保證我真的就只是他唯一的後手啊!」
多爾戈魯基公爵頓時不說話了,因為這話挑不出一點兒毛病來。烏瓦羅夫伯爵還真就是這樣的人,神出鬼沒鬼使神差讓你根本猜不透。以他的性格多安排幾個後手才是正常的。
只是這個結論對他完全沒有意義好不好,他要做的是清除後手,而不是在那裡瞎胡猜。
想了想他又問道:「那您覺得誰還可能是他安排的後手呢?」
亞歷山大.勃諾夫摸索著下巴陷入了沉思,足足想了有三五分鐘才回答道:「你要我說誰的嫌疑最大,我覺得克林斯基可能性最大!」
多爾戈魯基公爵愣了愣問道:「謝爾蓋.克林斯基?」
亞歷山大.勃諾夫點點頭道:「對!就是他!」
多爾戈魯基公爵怒道:「怎麼可能是啊!你難道不知道他是最早投靠陛下的人嗎?現在他已經是陛下身邊的武官了!怎麼可能是他!」
亞歷山大.勃諾夫連忙解釋道:「我知道這個結論有點匪夷所思,但是克林斯基這個人真的靠得住嗎?您想想看,伯爵當年是多麼信任他,如果不是伯爵提攜,這會兒他恐怕還在遠東地區看守流放犯呢!可是伯爵還沒垮台呢!他就第一個反水跳槽了,這正常嗎?」
多爾戈魯基公爵覺得挺正常的,反正如果他是克林斯基的話也會選擇遠離烏瓦羅夫伯爵這條行將沉沒的爛船。
只是亞歷山大.勃諾夫提醒道:「您可別忘了,那時候烏瓦羅夫伯爵還沒有顯露敗相呢!克林斯基就不怕烏瓦羅夫伯爵沒垮台然後拿他殺雞猴嗎?」
這麼一說亞歷山大.勃諾夫還真有點懷疑克林斯基了,確實如亞歷山大.勃諾夫所言,那時候大部分人都沒想到烏瓦羅夫伯爵會敗,大部分人包括保守派中的高層大佬都判斷就算烏瓦羅夫伯爵要垮台那也得好幾年的時間。
大部分人都覺得烏瓦羅夫伯爵的垮台將是一個緩慢糾結的過程,這期間他會不斷地掙扎反抗,斷不可能說倒就倒。
至少他自己就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準備,可是誰都沒有想到烏瓦羅夫伯爵說敗就敗,一眨眼就倒下了。
這完全打亂了保守派內部的節奏,造成了後面一系列的各種判斷失誤。
如果這麼想一想,克林斯基的行為就太可疑了。那種時候聰明人的做法都是明哲保身,肯定不會直接跟烏瓦羅夫伯爵割席斷交,最多也就是陽奉陰違。
可這個人不光這麼做了,還做得轟轟烈烈,還真的就做成了。之前多爾戈魯基公爵覺得這是克林斯基膽子大敢下血本去賭,但是經過亞歷山大.勃諾夫這麼一分析,會不會有另外一種可能性呢?
如果一開始他就是烏瓦羅夫伯爵留下的後手,那自然而然所謂的背叛就不可能遭到烏瓦羅夫伯爵猛烈打擊。最多也就是做個樣子意思一下罷了。
事實也是如此,這個人有驚無險地成為了亞歷山大二世的侍從武官,天天遂侍君側那叫一個得意快活!
但實際上他並沒有背叛烏瓦羅夫伯爵,而是奉命潛伏在了亞歷山大二世身邊。這樣不光可以輕易獲得亞歷山大二世的第一手訊息,還有可能在某些要命的時刻成為致命的棋子!
雖然多爾戈魯基公爵暫時沒有證據證明這一切,但光是這種可能性就已經能讓他後脊樑發涼了。
正所謂人心隔肚皮,不管這個克林斯基有沒有問題都必須好好調查一下了!
亞歷山大.勃諾夫看出了他的想法,立刻提醒道:「公爵,你想查克林斯基?
1
多爾戈魯基公爵白了他一眼,心說:「這還用說嘛!我總不能放任這麼可疑的人在陛下身邊晃悠啊!到時候出了事算誰的?」
亞歷山大.勃諾夫苦笑道:「可是沒有確鑿的證據啊!要是讓他知道您查他,
恐怕對您該有意見了,我覺得這件事還是應該從長計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