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種很詭異的能量波動。
方辰甚至之前從未感受過這股能量。
在方辰抬手，放到頭上，抵禦這股能量之時。
「小子，你越界了。」
一道浩浩蕩蕩的聲音突兀地響起。
「你沒有身為一個棋子的自覺哦。」
緊接著，那道聲音再次開口。
話語中，滿是一種不得違背命令的至高無上。
聽到這話，方辰眯了一下眼睛。
「更何況打狗也要看主人。」
「我允許你擊殺他們了？」
就在這時，幽幽的聲音再次響起。
說到最後，口氣中，能明顯聽出來，蘊含著森然的殺氣。
下一刻。
「嗤！」
音爆聲瞬間響起。
方辰眼前，明明什麼都沒看到。
但是感覺中，卻好像有一根夾帶著毀滅力量的利劍朝自己刺來。
「這就是幕後的人麼？」
隨著方辰的周圍瞬間凝聚出一個個璀璨的光團。
「病毒締……」
方辰剛準備讓這些病毒自爆。
話語剛剛說到一半。
方辰的眼前，就變得空蕩蕩，再無一個人影。
「跑了？」
光團消散開來。
方辰看著空曠的前方，表情有些錯愕。
……
與此同時，另一邊。
一個生機勃勃的小世界內。
「主人，就是這樣。」
李長生看著面前一位男子的虛影，淡淡開口。
「謀劃了這麼多，眾神圍攻，被他先後殺了奧丁和耶和華。」
「如今連釋迦牟尼也隕落。」
「這樣逆天的人類，前所未見啊……」
男子點了點頭。
那感慨的話語說著，臉上卻全是風輕雲淡的平靜。
「主人，我們其實……」
李長生的眼中划過一縷精芒。
話語剛剛說到一半。
「還沒到時間。」
男子擺了擺手。
說罷，男子沉吟了一下。
「關於那位叫方辰的男子，你了解的有多少？」
男子目光灼灼地看向李長生。
「回主人……」
李長生鞠了一躬。
朝這名男子緩緩述說，將自己掌握到的一切都全部說出。
「這種詭異的技能體系麼……」
男子摸了摸下巴。
沉默了良久，見男子始終在思索。
「主人，那我們接下來……」
李長生小心翼翼地提了一句。
聽到這話，男子沉吟了一下。
隨即，男子右手一揮。
「嗤！」
隨著空間被洞穿的聲音響起。
一尊泛著莫名偉力的小塔出現在男子的手中。
「帶上這個吧。」
「我曾和人有約定，不得出現在藍星。」
「你們帶上這個，把那位敢於阻攔我們計劃的方辰誅殺掉。」
男子將小塔遞給李長生，淡淡開口。
「棋子就要有棋子的自覺，妄圖想跳出棋盤，那就第一時間抹殺。」
「我會將哈迪斯等人全部恢復到巔峰。」
「到時候，我會讓其他種族的至高神也幫你們。」
「無論如何，這是上面的一場實驗，在沒有出結果之前，不允許有失！」
男子臉色很是平靜，如同萬年寒冰一般，看不出任何表情。
只是，男子的最後一句話說罷。
整個生機勃勃的小世界，在一瞬間，變成了一片極寒地獄的景象。
「遵主人令。」
李長生恭恭敬敬地將小塔接過。
看著小塔最上方，『昊天』兩個字，李長生的瞳孔深處划過一縷精芒。
……
見哈迪斯等人被救走了。
方辰想了想，也就直接返回藍星了。
跑了就跑了，大不了以後探知到老巢後把他們全部揚了。
先去救援楊懷安才是最重要的。
「希望楊老能夠多支撐一會……」
「畢竟有豁免幾次死亡的裝備……」
在外太空急劇飛行著，方辰內心有點緊張。
幾個小時後。
一個偌大的平野上。
「嗤！」
伴隨著布帛被撕裂的聲音響起。
無盡的血花落梅一般濺射出來。
楊懷安死死地看著貫穿自己身軀的那一把長劍。
隨即抬起頭，對視著面前的元存海。
「師弟，你……」
楊懷安的眼眸中滿是不解。
還有深深的絕望。
被自己相處了數千年的師弟殺死，多麼諷刺啊。
尤其是，剛剛這位師弟挺身而出，幫自己擋住了必死的一擊。
現在又轉過頭要殺死自己。
「師弟，為什麼？」
「那你剛才為何替我……」
楊懷安的眼眶中流出兩行渾濁的淚水。
自己最恭敬，一直引以為豪的師傅成為了一個墮入黑暗的劊子手。
自己的師兄弟想要殺死自己。
自己收下的一名徒弟是序列者假扮的。
虧自己等人還一直在找尋大夏最大的內鬼。
明明最大的鬼就在自己身邊，自己卻根本不知道。
「嗤！」
只是，面對楊懷安，元存海卻並不開口。
那空洞的眼眸，不含一絲一毫的感情，仿佛，完完全全就是一個死人。
只是緩緩將長劍從楊懷安的身上抽出來。
隨即，在楊懷安身上光芒一閃，那綻開的胸膛緩緩癒合之時。
「嗤！」
元存海又是一劍刺去。
「噗呲！」
胸膛被貫穿。
伴隨著無盡落梅噴灑。
楊懷安的嘴裡，也倒咳出了一口鮮血。
感受著體內的生命力在不斷流逝。
對視著眼前那冷漠至極的元存海，楊懷安的內心，那活下去的欲望，漸漸熄滅。
敬仰的目標變成了收割眾生的劊子手。
數次看錯人，自己曾經引以為傲的徒弟，海無道，袁采荷那些人又幹了什麼……
如今連自己的師弟也要親手殺死自己。
「雖然不知道方辰給了我什麼底牌。」
「但是能護持我到現在，也達到極限了吧？」
察覺到之前那充沛的生命力沒有再一次出現。
楊懷安苦笑了一下。
只是，楊懷安的口中剛剛說出方辰這兩個字。
楊懷安愣了一下。
隨即，楊懷安掃視了一眼周圍眾人。
目光鎖定住已然達到半神境界，跟隨大夏高層前來救援地夢羽柔等人。
下一刻。
「嗤！」
伴隨著楊懷安的臉上出現一絲決然之色。
隨後，楊懷安整個人迎著長劍，往前踏出幾步。
絲毫不管不顧長劍不斷深入他的身軀，貫穿出來。
隨著楊懷安就這麼任由長劍貫穿，走到元存海的跟前。
「師弟，抱歉了……」
「我要為大夏留下希望……」
楊懷安臉色複雜地開口。
隨即，在全身上下，暴躁的能量不斷噴薄而出之時。
楊懷安直接一把抱住了元存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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