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319.你這妮子說什麼傻話?
通著電話,一路上隔空護送大姐姐回家,哦不,回酒店。
目前大姐姐的狀況就是,札幌那邊,因為要隨時處理她哥哥公司的情況,因此只能在酒店待著。以防突然出現什麼意外。
回去路上的時間倒沒多少時間,關鍵是,代代子一直騷擾大姐姐的事情,真是把新海瀧噁心壞了。
聽說過,男生追求女生可能會瘋狂,如果被拒絕後,部分還可能做出一些極端的事情。
倒是小看了代代子啊,上次明明大姐姐已經跟她說的夠清楚了,她現在還敢這樣。
是不是覺得自己沒去找她,所以越來越明目張胆了?
不過,再過兩天自己就會去陪著大姐姐了。
到時候,好好再跟大姐姐商量對策。
電話里,大姐姐說自己剛剛到酒店,要去泡個澡。
新海瀧溫柔的說了一聲:「要一起嗎?」
大姐姐道:「流氓,昨晚那麼瘋狂,今天上班好幾次差點失誤,等我睡一覺再說。」
新海瀧回應:「好好好,話說為什麼我們相隔異地,反而感情越來越濃郁連連了。」
上原香奈說:「距離產生美,因為瀧比較渴望,卻又摸不著,故而激發了內心的情意。」
新海瀧說:「那你咋不說小別勝新婚?」
上原香奈:「是……我也想瀧呢。」
掛斷電話,兩人各自忙各自的事。
但因為大姐姐一個人在酒店,新海瀧有點不放心,專門發了消息過去,詢問房門有沒有反鎖好。
回:「鎖好啦,每天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反鎖好門,好在,這裡的安保情況還蠻不錯。」
新海瀧點點頭,就各自忙各自的事情去了。
前面大姐姐提及要跟優子說一下她這邊情況的事,不知道,大姐姐有沒有跟對方互加好友,但因為自己是中間人,很快便給優子小姐打了電話過去。
一來是問候一下,她現在情況怎麼樣。
二來是跟她說一下大姐姐這邊的意向。
原本是這麼打算的,可當自己打電話過去以後,優子小姐那邊的電話先是沒接,不過過了一會兒後,電話接通。
從那邊傳來的,就是一陣熱鬧音樂的響聲。
「在夜店?」
因為過於吵鬧,還有dj的男嗓,新海瀧問了一聲。
心說,這妮子也不像是去夜店的女生,怎麼會忽然去了那裡。
「家呢。」
只是,打臉不過2秒,優子很快回應。
「你家音響也是充沛,竟然傳遞出來跟夜店一樣的感覺,一個人在家?」
新海瀧關心道。
優子這妮子,說幸運吧,出生在富裕的家庭裡面,衣食無憂,從小生活宛如宮廷公主一般,享受著常人遠遠沒有的物質生活條件。
學鋼琴,學芭蕾舞,學小提琴……從小都是名師教導。
後面還參加了國際上的比賽,星光熠熠,晚禮服打扮起來,跟耀眼的明星沒什麼區別。
可說不幸,所經歷的事情常人也很難經歷。
「是啊。」
就像是已經習慣了這樣,優子很淡然的說了一聲。
不過在新海瀧看來,她這個『是啊』給人的感覺就是異常的無奈。
「這麼悠哉,」新海瀧說,「要不要出去喝一杯?正好找你有事聊聊。」
他儘量表現的輕鬆和愉快,希望能讓優子小姐變得開心一些。
但很快對方就說道:「正聽歌沉浸,新海同學,伱能懂那種沉浸的感覺吧?就像是整個世界上只剩下你一個人,沒人管你不要緊,就是自己一個人,就算自己死了,也沒人知道。」
……
我去,這妮子說什麼傻話呢。
就算自己死了,也沒人知道??
「無聊。」
「別整這些極端的事。沒事就多出來逛逛,你沒別的朋友?」
新海瀧問。
他猜測,這妮子,大概率是想到了自己的母親,又想到了自己父親跟他的情人,加上聽了傷感的音樂,才導致自己說話這麼決絕。
以前可從來沒見過她這樣。
難不成,之前都是偽裝的?
「哪有朋友,就算朋友很多,也很難進入心裡罷了。」
優子小姐仿佛早已習慣。
「親戚呢?」
新海瀧繼續問。
這妮子,今天怎麼這麼怪。
按理說,她家境這麼好,親戚朋友應該是很多才對。
「不想聯繫。」
優子繼續決絕又冷冰冰。
「好傢夥,你以前跳芭蕾總有自己的好友吧?還有練琴。」
新海瀧期待著。
「沒有,都是私教,有什麼朋友,倒是以前有一枚帥哥老師教我彈吉他,但後面竟然跟我表白說喜歡我,能不能跟他在一起。」
「然後呢?」
新海瀧說。
關於優子小姐以前的事,自己倒是一點也不清楚,只知道她是一個跟自己很合拍,很契合的女生。
「把他曝光了呀。」
「為此,他還恨了我很久。」
優子說道。
「可以,他應該是想對你做什麼不軌之事吧,我覺得你很棒,以前我碰到一個女生,她已經30多歲了,可是一直生病,詢問了才知道她內心的世界,中學成績下滑,爸媽幫她找了私教,可結果你猜怎麼著?」
新海瀧回憶。
「做了豬狗不如的事?」
優子小姐貌似很想知道結果。
「對啊,那女生一直不敢說,到後面,跟自己的老公離了婚,原因就是,抑鬱症。整個內心世界摧毀了。」
「是,長時間不知道宣洩,不知道給自己找到可以過得去的出口,遲早要生病。新海同學你剛說我們去幹嘛來著?」
此時,湖景別墅內。
二樓的大廳,沒有開正燈,反而是透露著一種光影的居家畫面,三上優子穿著漂亮的晶藍色禮裙,旁邊放著雞尾酒,玫瑰花,屋內開著充足的暖氣。
一邊聽著音響里徐徐放出來的傷感的歌聲,一邊纖纖玉手把玩著自己的一縷秀髮。
或許是已經習慣了這樣子的生活。
她把媽媽的遺像放在客廳的位置。
晚上孤單的時候,就跟媽媽說話,後來,覺得自己恨死了自己的爸爸,把爸爸的遺像也放了過來,只不過是給媽媽跪著的姿態。
仿佛只有這麼做,自己內心才好受一些。
「出去喝酒。」
新海瀧很快說。
「好啊,新海同學膽子大嗎?」
此時的新海瀧正下樓去超市里買飲料,今天的時光,感覺繁忙了很久,回家倒是可以喝喝飲料,找部電影來看。
為此,他還專門買了投影儀,放在家裡面。
「膽子大?」
新海瀧嘀咕一聲。
他不懂優子為何這樣問。
「嗯,是想知道的。」
優子也不著急說,只是等著新海瀧回應。
「還行,小時候膽子比較小,長大後有一段時間也是膽子小,比如看了恐怖片,半夜找不到燈,黑漆漆總覺有什麼東西跟著自己,現在嚒,」新海瀧笑了一聲,「找到了克服恐懼的辦法。」
「什麼辦法呢?」
優子的聲音低低且乖乖的,有種奶音的感覺,略帶憂傷。
「一句話。」
「就是,『你沒錢都不覺得可怕,竟然還怕鬼?』」
新海瀧說完,自嘲了一聲。
說:「可能有點尬,可是對我挺實用,想明白了,也能在黑暗中行走了,生活和工作才是第一位啊。」
「有道理。」
「不過……」
新海瀧說完以後,優子意外竟然很認同新海瀧觀點。
「怎麼了?」
「翻個身,我是說,我現在一個人正躺在家裡的地毯上,如果新海同學想喝酒,來我家裡如何?」
既然他不害怕。
那也應該……沒什麼的吧?
優子這麼想著,這段時間,她除了每天會去公司里看看情況,其他的時間,自己一個人就待在家裡面,誰的消息也不回,誰的電話也不接。
卻不曾想,當自己今天看到新海同學的電話時,內心就不由自主的接聽了。
「好吧,」另一邊的新海瀧考慮了一下,很快回應。
「給我地址,差點忘了上次跟你回家,還是跟你回家。」
隨後,新海瀧的手機上傳來優子給過來的地址,自己一邊拿著大姐姐的奔馳車鑰匙,去到車庫,一邊跟大姐姐留言:
【怕是要去一趟優子小姐家裡。】
【電話里聽她感覺不太對。】
【她把自己的爸爸送入監獄裡面以後,見過幾次,但發現整個人狀態不對,我過去跟她聊聊天,然後把上原小姐的意願跟她講講。】
發完信息,新海瀧找到大姐姐的車,進去以後,放了導航,雙手撫摸著大姐姐撫摸過的方向盤。
以及大姐姐經常坐著的駕駛位。
嘴角會心一笑,當車子啟動的一剎那,燈光亮起,新海瀧就覺得,把握著方向盤,就好像這車子就是如大姐姐那般動人心魄的美人一般。
從車庫出來,疾馳而走。
而快速行駛到高速路上時,餘光看到的副駕駛上,新海瀧瞬間想到,像這樣自己開車的時光貌似還很少。
到時,見了大姐姐,自己就開車,大姐姐就穿著黑絲,踩著高跟鞋坐在副駕。
或者,大姐姐翹著美腿搭在駕駛位的前面也行。
這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
可現在,大姐姐不在身邊,說什麼都白搭。
哎,時間怎麼過得這麼慢,明天後天還要上兩天課,真想能跳動時間的弦。
晚上9點。
隨著車子在一處郊區的別墅區外停下,新海瀧找了一下附近的停車位,但見那裡停著一輛粉色的蘭博基尼,還有一輛銀白色的法拉利,還有一個車位。
自己旋即將車子停了下來。
之後就快速給優子電話。
這裡的別墅區很大,但都屬於一棟一棟的形式,雖說新海瀧以前來過這裡,但是並不知道門牌號。
等電話接通後,在自己的右前方第二棟別墅,突然聽到裡面有一個少女的嬌聲在喊著自己。
看著建築物,新海瀧恍然大悟。
好像,上次,自己進來時,是從另一個方向。
「你家好難找。」
優子把門打開,新海瀧快速跟上去。
只是,在庭院的燈光與門被打開後,室內的光線下,映襯著優子那穿著晶藍色禮裙,露著一雙宛如絲綢般腿部的模樣。
新海瀧內心頓時一驚。
她頭上戴著像是公主的皇冠,灰色的長髮垂肩,脖子上戴著銀飾,玉足上踩著銀色閃閃的高跟鞋。
整個人都bulingbuling閃閃的感覺。
使得新海瀧感嘆了一聲,好美。
「嗯,平時也很少人來,這是我媽媽以前經常住的地方。」
「新海同學,說過自己膽子很大的哦~」
優子倒是一如既往的乖巧,不過,今天她雖然打扮的像個仙女,可是,神情上那淡淡的憂傷始終浮現。
新海瀧笑了一聲。
「當然。」
不過,優子說這句話的意思是,她媽媽走了嘛,而且這又是她媽媽以前經常住的地方,是擔心自己會害怕。
但新海瀧之前來過一次,而自己又是優子的好朋友,自然也沒事。
也就沒多想。
直到自己跟隨優子,先是進了大廳,後面,跟著她一路踩著圓弧型的樓梯上了二樓,進去她休息的房間,瞬間驚了一下。
暖黃色的燈光是整個房間內的主色調,卻也有紫色、藍色的光進行調和,裡面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組碩大的音響,從裡面釋放出來的歌聲,仿佛能洗禮人的靈魂一般。
竟然給人一種顫慄之感。
當真是在如此滋養著靈魂啊。
「來吧,一起喝酒。」
優子甜美的說道。
隨後指著一處沙發地毯的位置,旁邊卻還放著幾枚香薰蠟燭,地上有書籍、吉他等,另外一邊,則是優子的鋼琴。
但很快的是,她剛說完,見自己看著鋼琴。
優子繼續道:「等下我喝點紅酒,給你彈一首。」
「新海同學,謝謝你來陪伴我。」
說完,搖曳著手中的紅酒杯,宛如公主般的優子端坐在鋼琴軟椅上,舒展了一下自己晶藍色的禮裙,高跟鞋踩著鋼琴下的鍵盤,纖纖玉手輕按著鋼琴的黑白之鍵。
瞬間,一首悠揚又透著悲傷的曲子很快揚了起來。
新海瀧坐在地毯上,靜靜聽著。
可聽著聽著,優子的手瞬間狠狠的砸了一下琴鍵,抱著雙臂低著頭,就哇哇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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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