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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雞飛蛋打

2024-08-13 15:20:30 作者: 沒關係都是笨蛋啊
  「咚咚咚!」一陣急促的踹門聲外加一堆不帶重複的的含親問候語,昨晚熬夜通宵正在補覺中的李莫頓感心裡一陣煩躁,理智告訴他千萬別這麼做。

  因為,他知道此刻正在門外狂踢門的人是誰。

  此刻門外正站著一身材上下一般粗的大媽臉上堆積著厚厚的散粉,一身能買到的最大尺碼的粉色帶花的連衣裙竟被穿出了緊身衣的感覺,火辣的口紅塗滿了整張大嘴,罵起人來就好像張嘴吞噬的嗜血巨獸一般。

  李莫自然知道門外健碩女子是誰,門外狂踹房門的正是擁有著棚戶區半條街的房東王姐,租戶們私下都泄憤的叫她「半堵牆」。當然不敢當面說,不然分分鐘連行李帶人都給你扔出這條街。

  李莫無奈的看著即將搖搖欲墜的房門,趕緊隨手抓了條幾天沒洗的褲子,胡亂套上。深吸了三口氣,做足了心理建設,才艱難的打開了快被踹成c字形的房門

  開了門,李莫變臉似的換上一副諂媚小人的笑容嘴臉:「半堵,哦不對,王姐,早上好啊,好幾天沒見您了,就前幾天我還跟住我隔壁的張哥念叨起您呢,說您保養的真好,感覺您氣色愈發紅潤了,乍一看還以為是哪個年輕豐滿的的妙齡少女呢」。

  半堵牆臉上的門外站半天的無處撒的火氣頓時一掃而空,一邊擺手一邊學起淑女捂著嘴笑罵道:「死小子,別總是拿王嬸我開玩笑。我都這一把歲數了還妙齡少女呢,王嬸可總是聽不膩你這些哄人鬼話呢,整條租戶就你小子每次都說這些鬼話,淨哄人開心」。

  半堵牆一貫吃軟不吃硬,李莫面對半堵牆更是將這招煉化的爐火純青。

  見奉承依然有效,繼續誇張補充道:「王姐你可是知道我的,在您所有租戶里,我可一直是最老實本分的人了,咋能說說是唬人的鬼話呢,只恨我九年義務教育沒給我教育好,不足以用辭藻堆砌你的萬人迷相貌,就衝著王姐您吹彈可破的皮膚不知道羨慕多少同齡人呢」。李莫看著半堵牆坑坑窪窪的大臉盤子,面不改色的說道。

  「少來,少來,我真是信了你的鬼話了」半堵牆聽完笑靨如花嗔罵道。

  隔壁趴在摁扣看熱鬧的張哥,看到眼前一幕偷偷豎起大拇指心想這小子下限可是真沒有啊。

  看到半堵牆心情好轉大半,李莫覺得時機已到「王姐,我們公司最近效益不好,工資發送的延遲了一些,工資一到,我保證立刻打到您卡上,絕不給您添加負擔」。李莫心驚膽顫的說出道。

  「行吧行吧,小子哎,王姐我在所有租戶里最喜歡你小子了,不因為別的,就喜歡你的誠實。房費晚幾天就晚幾天吧,不過王姐不喜歡打到卡上,王姐更喜歡你送到我手上。而且最好是晚上送來哦,王姐陪你好好的喝一杯,順便好好的跟你談談心」說完半堵牆強勢的在李莫下三路狠狠的掏了幾下。

  李莫強忍著內心的不適,表面露出一絲苦笑但還是沒辦法配合的摟上半堵牆的腰,然後客客氣氣的送半堵牆出門。關上門後無助的癱坐在沙發上。

  想到自己一路從小立志要從小山村走出來去看看大城市的燈紅酒綠,信誓旦旦的告訴家裡人以後一定要在大城市混個出人頭地以後光宗耀祖。然而北上廣從來不是只有繁華,背後的心酸又讓多少打工人在夜裡偷偷哭泣。

  再看看現在的自己蝸居在這不足十平米的小出租屋裡,簡陋並不隔音,隔壁張哥夫婦做點小動作自都一清二楚,而且還要遭受半堵牆的明目張胆騷擾還不能反抗。

  儘管自己很努力的工作去生活,可是距離真正有一套自己的房子自己的家,目前來說屬實遙遙無期。

  李莫不敢再胡思亂想,胡亂的掙紮起來洗了洗臉,無事可做的他又繼續倒在了床上。

  想到前幾日因阻攔公司上司騷擾女同事小美被一紙辭退信退回,後續雖然一直在到處投簡歷但卻一直沒找到合適的工作,申請的勞動仲裁還在流程中。心中不免一陣煩悶。大罵這操蛋的人生啊,自己這麼努力不就是為了能好好的活下去嘛。

  李莫腦海里響起了一句清脆但冰冷的聲音:「世人皆說當世苦,不知當世美如珠,少年你一口一個操蛋的人生,屬實不知世道艱辛,即使重來你也未必能過得很好」。

  「如果能重來,我要選李白……呸,咋突然想到歌詞了呢,如果能重來那我肯定過的比現在好,好得多」李莫沒好氣的說道。

  「姐姐,既然這個少年這麼執迷不悟,那我們不妨就給他一次機會吧,只有經歷過才能方知當世好。」腦海里另一個透露出調皮的聲音興奮的說道。

  聲音消失,李莫身體內一股絢爛的光芒緩緩流出逐漸包圍住李莫全身,靈光微現,以李莫為中心一座詭異的結印法陣懸空升起。不多時,法陣開始閃爍微光,詭異的法陣內刻滿諸多晦澀難懂的符文印。


  法陣上的符印由昏暗慢慢變得清晰可見直到最後每個字符都透射出一道道攝入人心的紫光。與此同時法陣旋轉速度也同樣跟著咒印深淺逐步加快。

  李莫看著頭頂上的高速旋轉的結印法陣,一時竟驚訝的說不出話來。對於從小無神論者的自己,此時已經大大超出李莫所能認知的範圍了。

  結印法陣向下發出耀眼的光芒,貫徹李莫全身,使其身形逐漸變得模糊透明,李莫一時覺得眼睛有些刺痛感覺自身只有思維還在運作其餘部位仿佛被切斷了聯繫一般。漸漸的逐漸透明的身體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在托舉自己引領飛升一樣。李莫掙扎著想擺脫卻早已感受不到身體的存在

  李莫只感覺天旋地轉頭疼欲裂,強大的符印力量一度壓的自己無法呼吸。李莫的意識逐漸模糊起來。

  過了很久很久恍惚中一連串陌生的記憶硬生生的擠進了李莫的腦海里。這串擠入腦海里的陌生記憶幻化成了一個與自己一樣的名字的名字:「李莫」。

  李莫的腦海里的這段陌生的記憶在腦海里如加了倍速播放的電影一般快速回顧了「他」的前二十歲。

  是空中透明漂浮的李莫遠遠看到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破舊漏雨的茅草棚里,一個老實巴交的農民模樣的中年男子站在茅草棚外正焦急的來回踱步著。良久,接生婆才一臉疲憊的抱著一個嗷嗷大哭的孩子走了出來。中年男子一臉欣慰看著剛出生的孩子,臉上一滴滴滑落的不知是雨水還是淚水。

  畫面里老實巴交的男子應該就是這個孩子的父親也就是接下玩「我」的父親吧,李莫心裡想著。

  中年男子顫顫巍巍的接過這個剛出生的孩子,驚喜之餘臉上仍有一絲憂慮。

  記憶繼續推進,剛才嗷嗷待哺的孩子已經長成一個消瘦身形,面色發黃的少年。李莫看著內心一陣淒涼,因為自己在小山村也曾經這樣。這是長期缺乏營養的表現。

  李莫看著這個眼前的青年含著淚以草蓆在小山坡下埋葬了前兩天剛剛餓死的父母。葬完父母后的李莫像下了很大決心一樣擦了眼淚,恭恭敬敬磕了頭轉身緩緩離去。

  李莫正欲繼續往下看,忽然一陣恍惚。李莫睜開眼,看著昏暗的屋子,自己正在以一種很羞恥的姿勢岔開雙腿躺著,嘴巴里塞著一塊油膩膩的髒布,雙手雙腿皆被麻繩固定著。

  腦海里瞬間想起少兒不宜電影畫面,難道自己今天遭遇到特殊癖好的人了。守身如玉這麼多年難道要遭此毒手了?

  昏暗的房間只能隱約看著一個佝僂的身形正背對著在忙碌著,後面類似一個學徒模樣的少年跟在後面打下手。

  「師傅,這一刀下去會不會很疼啊」少年純真發問道。

  佝僂的身影並未停下忙碌的動作,邊回復道:「能來這裡的,生活的痛苦也吃的夠夠的了,刀快一點也讓他們痛苦少點」

  隨後又是一陣翻找東西瓶瓶罐罐碰撞的聲音。

  李莫頭部一陣脹痛,以為自己是在夢裡,隨即又沉沉的睡去。不知多久,李莫感覺有人在搖晃自己。「醒醒,醒醒」李莫睜眼看到剛才的學徒少年。

  「這個夢可真長啊,還挺真實的到現在都還在夢裡。」李莫心裡一陣嘀咕,隨即又閉上了眼睛。

  看著又閉上眼的李莫,少年只能轉頭看著師父。

  「也好,誰又願意看著自己一生的寶貝無奈失去呢,著手準備吧」少年聽完點點頭遞上了早已燒紅的刀子。

  佝僂老者手法極快,一把握住,一刀下去。鮮血瞬間噴出。

  剛還在閉眼等夢醒的只感覺下體一涼,一陣劇痛,下體鑽心的疼痛一下直衝腦海。不出意外,李莫疼昏了過去

  還在驚嘆師傅手藝高超的少年,竟一時忘記及時用草木灰堵上傷口。佝僂老者一把抓過少年手裡草木灰堵上了李莫血淋淋的下體。

  佝僂老者斥責道:「發什麼呆,你可知道差點鬧出人命」。少年自知理虧悻悻站在一邊。

  已失去知覺的李莫再醒來已是第二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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