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十年

2024-08-13 15:27:44 作者: 波伊利特
  武當自張三丰開創以來,雖說是傳自全真派的道統,但張三丰卻是很開明,並不忌諱門下弟子婚配。這不大師兄在拜師前就已經成親,六弟子殷梨亭,張三丰還親自給他張羅婚事呢!

  一晃十年時間過去了,張真人大多時間都在閉關,門中事務均是大師兄宋遠橋在打理,其他師兄弟輔助。

  在這十年中,駱賓也從一個五歲的小屁孩,長成如今一米七的小伙子了,由於經脈暢通,修煉起武學,更是易如反掌,開始幾年,其他師兄弟還找小師弟切磋一下,後面發現自己已經是一身的汗水,別人還在遊刃有餘,連頭上的汗水,如果不仔細看的話,都發現不了。連醉心武學的二師兄俞蓮舟,都不想跟駱賓比試。

  武當後山,雲隱山房,此時,一塊大石上,正盤腿坐著一大一小兩道身影。

  微風拂過,衣角飄飄,似與這清風低語。

  東方的天際,一抹淡淡的魚肚白悄然浮現。漸漸地,那白色染上了一層淡淡的橙紅,宛如仙子輕揮彩袖,為這清冷的天空增添了幾分溫暖與柔情。

  隨著時間的流淌,那橙紅愈發濃郁,似是燃燒的火焰,又似是沸騰的熱血。終於,一輪金日噴薄而出,光芒萬丈,瞬間驅散了黑暗,照亮了整個世界。

  那金色的陽光灑在身上,仿佛是天神的賜福,溫暖而神聖。山巒在這光芒中甦醒,草木在這光芒中舒展,萬物都沐浴在這初升的朝陽之中。

  直到太陽從東方完全升起,這一大一小才從修煉中清醒過來。

  收功之後,青年對著身邊的小小少年說:「青書,最近修煉上有什麼疑問嗎?」

  宋青書恭敬的回答:「八師叔,我每天都按你給的方法學習道家典籍,每天都有收穫,青書在這裡謝謝八師叔了。」

  駱賓笑著摸了摸宋青書的頭,然後對著他說:「青書,我這要下山一趟,多則半年,少則一月,到時候我回來就會考校你,我不在,你不可荒廢學業哦!」

  宋青書連忙嚴肅的保證:「八師叔放心,您說的話我都會記得。」

  此小少年就是宋遠橋之子——宋青書,小小年齡就也是眉清目秀的面相。自從三歲開始,已經跟駱賓修煉兩年了。

  在這兩年裡,駱賓只是教會了宋青書學文識字,專研道家典籍,打磨他的心性,因為好不容易有機會,可以改變一些遺憾,那自然要去做了,至於能做到什麼樣的程度,那就隨緣了。

  做完一天的早課,打發宋青書回去之後。駱賓坐在院子裡,算算日子,現在是至元二年,也應該是倚天劇情開始的時間了,可得下山一 趟,可不能讓三師兄俞岱岩把大好的年華留在輪椅上。

  想做就做,先去真武大殿,師父張三丰還在閉關。駱賓給大師兄說想下山歷練一下,宋遠橋也是知道駱賓的身手,沒有阻攔,只是說讓他在師父九十大壽之前,趕回武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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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駱賓下山之後不久,江湖上就傳出一個白衣修羅的俠客故事。這故事的主人翁就是駱賓,他從湖北武當山開始,一路向著臨安而去,而這一路上的山賊土匪、惡霸流寇可遭老罪了,只要是遇到,那可是整整齊齊的一家到地府團聚,很有當年老張的風範。

  只是他行事時,都是身穿白衣,臉戴修羅面具,所以在江湖上留下了白衣修羅的名號。

  月余時分,駱賓就找到了俞岱岩,此時的俞岱岩正被海東青託付屠龍刀,駱賓也就在一旁看著,沒有上前去打擾,以他現在的武學境界,這個世界除了少數幾人之外,都沒有他的一合之敵。

  他之所以在暗中,沒有現身,也是想等俞岱岩有危險時再出手,另一個也是要把白衣修羅與武當劃開界線,他行事全憑心意,不想顧忌太多世俗規則。

  看到俞岱岩帶著屠龍刀往江邊趕去,駱賓提前一步到了錢塘江邊,一個起落間,來到艄公身旁,在他還沒反應過來之時,一掌把他打暈,脫下艄公外套之後,左手一抬,那隻穿著紅褲衩的艄公就被丟進旁邊蘆葦林中,這個天鷹教的人能不能活下來,他可不會去操心,他只關心自己的身邊人。

  駱賓換好裝束之後,沒多大一會兒,背上背著一個沉重包裹的漢子就到了江邊,正是俞岱岩了。

  看到岸邊正好有船,俞岱岩笑道:「打漁大哥,費心送我過江,某自當有酬謝。」

  駱賓也急忙進入角色:「客官是要過江麼?」

  俞岱岩喜道:「正是,麻煩艄公大哥行個方便。」

  駱賓道:「好的,客官請上船。」

  等俞岱岩上船坐下後,駱賓張起風帆,一路順風順水,斜向著東北過江而去。

  行至江中時,只見一艘帆船乘浪而來,船上畫著一隻黑色的大鳥,那正是天鷹教的大船,它就這樣直直向著駱賓的小船撞來,見此一幕,俞岱岩急忙對著駱賓說:「艄公大哥,那船直直向這邊來了,快些躲避。」

  駱賓只是淡淡的說:「不礙事的,這種事情在江上每天都有發生,客官坐好了。」

  說完後,體內真氣不動聲色的作用在船上,小船速度快了幾分,堪堪避過那艘迎面而來的大船。

  此時,在那艘大船上,李堂主又驚又怒,那該死的船家是不想混了嗎,不是說好到江中心他跳江嗎,居然還真做起了買賣。

  大船船艙里有人突然出手,向著小船方向射來幾根蚊須針。

  幾根針快到小船邊時,只見駱賓不動聲色的拿起手中竹竿,輕輕的拍打著江水,內力化為實質,打在飛來的那幾根針上,幾根蚊須針以更快的速度,飛回大船上。

  站在船首的李堂主與幾個天鷹幫眾,在他們還沒反應過來之時,飛針已經貫穿了他們的頭顱,幾人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就直直的倒在船上,睡得很是安詳。

  頓時,船上一陣大亂,船倉里也走出一男一女,他們上前查看李堂主的屍體,那男的馬上就要指揮著追上去,但被同行的女伴擋了下來,對方這麼遠的距離,把飛針還了回來,還順帶解決了幾個人,追上去也是打不過,還是從長計議的好。

  駱賓對天鷹教可是沒有什麼好感的,你個混黑道的,不都是撲在老百姓身上吸血的嗎?跟你講什麼道義啊,那不是閒的嘛!所以既然出手了,那肯定要往死里弄啊!

  他心裡還在想著,幸好你們沒有追來,不然錢塘江底千年之後說不定會多幾具化石。

  在俞岱岩不知情的情況下,小船順利的過了江,俞岱岩臨下船時,還給了艄公二兩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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