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兒回道:「就是我們阮縣那位許縣令家的女兒。♤💚 ➅➈丂𝐡𝓤ˣ.ᑕ𝕆ⓜ 🍟🎅」
裕兒搖頭,「我可不知道這位縣令還有女兒。」
菱兒壓低聲音小聲道:「她是許縣令外室生的女兒,所以很少有人知道。」
「外室的女兒......」裕兒沉下聲繼續問:「她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害你姐姐?」
菱兒想了想,將目光落到了繡架上,「我記得她那日來這裡想要找我姐姐繡一件繡品,但是看著這繡架子上的花樣子之後,神色變得不對。」
「什麼花樣子?」裕兒問。
菱兒正色回:「就是那件紅色的嫁衣,上面繡了鳳凰。」
裕兒好似漸漸明白了什麼,這嫁衣上能繡鳳凰的人,除了皇后,當然只有公主。
那位許小姐猜到這個繡品的主人,自然也猜到了裕兒的身份。
菱兒緩緩道:「這位許小姐一向都見不得姐姐好,如今姐姐和皇家之人有關聯,她自然容忍不了,然後就故意將姐姐的畫像送到劉掌柜那裡,將他引來此處。」
「還有,王爺,我覺得這次劉掌柜綁走姐姐,她也有參與。」
裕兒站起身,眸中明顯多了絲冷意,「何意?」
菱兒回道:「王爺不在這裡的時日,姐姐待在家中很少出門,那劉掌柜自然不能上門抓人。」
「那日我出去採辦,那許小姐冒充我的名義,給那姐姐寫了一封信,讓她去縣南的酒肆。所以這才給了劉掌柜機會。」
裕兒聽後氣憤不已,「這許小姐我絕對不會放過她。」
周家的人向來不惹事,但是那人若是惹到他們頭上,他也不會就此罷休。
「菱兒,去,給那位許小姐送一封信,我要見她。」
菱兒疑惑問:「王爺,你是想要?」
「如此卑鄙的女子,自然得帶她去見見官。」
菱兒立馬懂了,點頭點頭,「是,王爺,我這就去。」
她說罷,按照裕兒的話,當真給那位許小姐寫下一封信。
許小姐收到信的時候高興不已,還以為是這位王爺也瞧了她,她高高興興地梳妝打扮起來。
按照信上說的,來到阮縣外的一處涼亭內。
她剛來沒多久,一群官兵便涌過來。
裕兒根本就沒有來,來的是早就在這裡等候的官兵。
「許小姐,你夥同劉掌柜強搶民女,此罪你可認?」為首的縣令爺厲色道。
許小姐原本想著等事發之後,就坐船離開此地,沒想到官兵這麼快就來了。
她後悔不已,早知道就不聽信上所言,來此處。
她看著縣令爺依舊狡辯道:「大人,冤枉啊,我從未做過此等事,劉掌柜的事情與我無關啊!」
縣令爺來之前裕兒有跟他交代過此事,他呵斥道:「許小姐,你就別撒謊了,劉掌柜都已經交代,你隨我走吧。」
他話落,手一揮,讓官兵將許小姐拿下。
許小姐再怎麼掙扎也無濟於事。
裕兒和菱兒遠遠看著,待上許小姐被帶上囚車,他們跟著一道離開。
處置完劉掌柜和許小姐之後,裕兒帶著琴兒和她的家人一同前往京城。
裕兒在京城有個大宅子,是懿兒賞賜給他的王府。
王府很大,琴兒和菱兒走進府邸的時候,都驚得摞不動腳。
裕兒派了三四個丫鬟將她們二人領進府。
他從進門開始就滿臉笑,「琴兒,你和菱兒先住在南苑,等到過些時日,你再去東苑住。」
東苑他得先好好布置一番。
琴兒身子好了許多,一想到能和妹妹繼續住在一起,心中非常高興。
她父母都已過世,妹妹已是她最親的親人。
裕兒把這些都想好了,夜裡他在王府設宴,好好款待她們姐妹倆,還順道提起了那件嫁衣,「琴兒,我妹妹非常喜歡你繡的那件嫁衣,她讓我來好好謝謝你。」
琴兒溫和笑道:「她喜歡便好 ,過幾日我再繡幾雙鞋,你給她送去。」
裕兒給她夾菜道:「你身子才剛剛好,不急著繡。」
琴兒搖頭,「我在家中也無事,刺繡這活兒也不累,我慢慢來。」
裕兒知道她喜歡刺繡,讓她當真不做不可能,便應道:「那好,你慢慢來,若是身子不舒服,就立馬放下好好休息。」
琴兒也給他夾了菜,「嗯,我知道。」
菱兒在一旁看著自己姐姐尋到心儀之人,心中感動不已,一邊吃著飯,一邊笑著。
原本空蕩蕩的王府,也因為有她們二人的到來,漸漸變得有了生氣。
小裕兒也學著爹爹的模樣,去照顧去體諒自己心愛之人。
琴兒是個非常懂事的姑娘,她聽說綿綿喜歡她的刺繡,等身子一好,當真給她繡了幾雙鞋子,同時還給杜挽春繡了幾個帕子,也是為了感謝她當年的幫助。
裕兒收到東西之後,跟著信一同給長留村送去。
杜挽春在十天後收到這封信和繡品。
繡品十分精緻,杜挽春拿在手中愛不釋手,她小心翼翼放在一旁,將信拿出來看。
信上的字跡十分灑脫,一筆一划都透著裕兒的歡喜。
她看著信,傻傻笑了起來。
周瑞淵端來一杯熱茶,見到她臉上的笑,問道:「是裕兒的信?」
杜挽春將信遞給他,「沒錯,他已經到阮縣將那位姑娘接回京城。」
周瑞淵將茶杯輕輕放在她跟前,「那便好,這下你也能放心。」
「那是自然。」杜挽春將一旁的繡品拿在手中看了又看。
「之前裕兒一個人在京城我還有些不放心,如今他有心儀之人陪著,當然是好事。」
她說著,那雙給綿綿的鞋放在一旁,隨後拿起給自己的帕子,放在懷裡。
這時,一陣涼風吹來,杜挽春打了一個大大噴嚏。
周瑞淵急了,拿出帕子給她擦了擦臉,「挽春,你怎麼了,受涼了?」
杜挽春擦了擦鼻子,「昨日的確有些冷,無事,我待會兒吃些藥便好。」
自從她和普通人一樣衰老之後,也不如過去身子骨那般好,偶爾天氣轉涼也會感染風寒。
周瑞淵漸漸也明白杜挽春娘親的意思,所以現在他更加小心地照顧杜挽春。
杜挽春反而有些不習慣,她家中現在有兩個大神醫,這點小病小災,並無問題,只是周瑞淵比較緊張。
周瑞淵起身去那棉披風給她蓋上,隨後又去拿了炭火,將屋裡的爐子再燃一些。
「今年的冬天來得有些急有些早,待明日我帶你去西山泡溫泉。」
他一邊說著,一邊往爐子裡加炭。
杜挽春拿起帕子給他擦了擦臉,「也好,過幾日我們帶她和清兒一同去西山住些時日。」
周瑞淵握住她的手,「不帶他們二人。」
杜挽春笑:「你怕打擾到他們新婚夫妻?」
周瑞淵拉著她的手,將她往自己懷裡一帶,「當然不是,我是怕他們打擾到我們。」
杜挽春噗嗤一笑,「好,那我們不帶他們去。」
兩個人商定好之後,收拾好東西之後,便動身前往西山。
西山在長留村的南側,坐馬車的話,需要一天一夜。
前兩年周瑞淵在這裡建了一個小別院,院子不大,但是足夠他們二人在這裡泡溫泉小住。
杜挽春從馬車上下來,往裡走,便見到院子裡白煙裊裊。
裡面有一個大的溫泉池。
她笑著解開披風朝里走,「這裡真好。」
周瑞淵一臉寵溺地看著她,「我就知道你喜歡。」
他說著撿起杜挽春剛剛丟下的披風,緩緩朝里走,「裡面還有一個大溫泉,你若是想在裡面或者裡面泡也可以。」
「你放心,這座山頭四周都未有人。」
杜挽春猶豫了一下,她原本想要在裡面泡,但是剛走進屋發現外面飄起了雪花。
她緩緩走到屋檐下,伸出手接那一朵朵白色雪花。
雪花在她手心緩緩融化,等再抬眸時,雪越下越大,整個山頭立馬變得銀裝素裹,瞧著宛若人間仙境。
杜挽春緩緩走到院子裡,抬頭轉了一圈,笑道:「還是在外面吧。」
周瑞淵撐起傘來到她身旁,「 那好,我們就在外面泡。」
這個小院非常私密,四周都是竹林,
竹林外還有圍牆,圍牆外還有人把守。
杜挽春穿著一件薄紗緩緩坐到溫泉里。
周瑞淵緊跟在她身後,二人泡在溫泉里,看著山林中的美景,無比愜意。
杜挽春靠著他的肩,漸漸有了睡意。
「挽春,你睡了?」周瑞淵從她背後摟著她問。
杜挽春慵懶地輕聲應下,「嗯......」
周瑞淵沒再喚她,而是就這麼靜靜抱著她。
讓她繼續睡。
等到泡得差不多的時候,便將她抱起來到床榻,給她換上衣裳。
杜挽春非常困,全程都沒有醒。
周瑞淵便一直守著她,好似每日只要看著她,心裡頭就高興。
隨著翌日一早清晨的光照來,周瑞淵親自下廚給杜挽春做飯,都是她喜歡吃的。
在翠綠的樹林間,周瑞淵挽著袖子掌勺。
在清涼的微風中,杜挽春感覺到一股令人無比舒心寧靜。
不知道過了多久,周瑞淵端著做好的菜來到她跟前,「挽春,來,吃飯了。」
杜挽春回過神來,朝前走了兩步。
周瑞淵扶著她坐到椅上,「快嘗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