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松仁今天本身火氣就很大。
在用過靈膳後,準備潔身點魂香去修煉室提升下修為。
可是,一個時辰過後,還是心神不寧無法入定。
加上今日身心俱疲,本想斬美的他,被自己侄子摘了桃子。
所以索性就跑去自己正妻,也就是陳研瑤的生母胡靜那。
兩人雖是老夫老妻,但也有好幾年未同房了,所以為了增加體驗感,陳松仁還讓胡靜吃了點護花雨露散。
兩人才調整好狀態,準備進入正片時,就被家主一句話叫到了議事閣來。
這擱誰身上都有脾氣。
不過,一想到家主築基之境的修為,便馬上調整好自己心態。
準備朝著家主行禮時,突然就看到自己極其厭惡少年。
不過,陳松仁還是對著家主與三長老行完了禮。
「陳松仁,你可知我們這麼晚,叫你來,所為何事嗎?」
陳松甲方正的國字臉,面露威嚴。
家主在沒有外人的場合下,居然直呼自己姓名,估計沒什麼好事了。
再加上自己極其厭惡的少年,就在一邊。
那「估計」也可以直接去掉了。
「小弟不知。」
陳松仁恭敬回道。
「你自己看看這是什麼?」
家主將陳松仁下藥施若曦的那塊留影簡,「啪嗒」拋到陳松仁的面前。
陳松仁茫然的拿起留影簡。
運轉靈力。
只見留影簡泛出白光,眼前浮現出自己在涼亭下藥的畫面。
「這…」
這怎麼可能!
要知道,自己邀請施若曦賞花這事,除了自己,沒人知道的。
怎麼可能就被人留了影印。
難道說…
陳松仁此時再也壓制不住自己內心的怒火。
難怪,怎麼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關鍵時刻把自己喊去俗務堂,處理緊急事件呢。
原來一切都是這小畜生的把戲。
提前給自己挖的坑。
還沒等陳松仁開口與陳平安對質。
「陳松仁,你女乾癮我友族遺孀,可知罪!」
家主厲喝一聲。
「我沒有,不是我,別瞎說!」
陳松仁一臉的冤屈。
「果然…」
家主譏笑了下。
「就知道你不會承認。」
陳松仁一臉的無辜,他確實沒有干啊。當然承認不了一點。
論跡不論心,論心無完人。
「你所做的這一切,確實並不是為了自己的私慾。」
這時,一直沒說話的三長老插了一嘴。
陳松仁一臉感動的看著仗義執言的三長老,看來逢年過節給三長老送點靈果靈茶,還是有點效果的。
你看這不就給自己說好話了嘛。
「你這是為了毀掉我們陳家的麒麟兒。」
「平安!」
三長老氣的吹鬍子瞪眼。
越想越慶幸及時發現。
平安這麼優秀,光論對陳家的重要性。
他也不遜色於他的天驕二弟。
甚至短期之內,他的作用要遠勝於陳平文。
而如此麒麟兒,卻差點毀於陰謀詭計之下。
這如何能忍。
要不是家主在此,他真的想直接打殺了這叛徒。
「什麼意思?」
三長老說的每個字,他都聽得懂。
可是組合起來,他就聽不懂了。
什麼叫他要毀掉陳家的麒麟兒。
他可從沒想過要對付陳平文。
這雙靈根天賦外加其家主嫡子身份,二十年後板上釘釘的陳家下一任家主。
自己無緣無故得罪他做什麼。
不對。
按照三長老說的,這麒麟兒是陳平安?
是自己耳聾了嗎?
廢靈根現在都能當成寶了?
「你不僅下藥友族遺孀,更設局下藥平安。想以此來破壞陳家內部的團結。」
「陳松仁,你還想抵賴嗎?」
三長老憤怒的呵斥道。
這下陳松仁更懵了。
是。
他承認給陳若曦下藥不光彩。
他覺得自己也得到了報應。
可是,給陳平安下藥又是什麼鬼?
自己有玩的這麼花嗎?
自己主動綠自己?
「我沒給平安下過藥。」
陳松仁委屈的回答。
「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三長老氣憤的罵了句。
然後轉頭看向家主,看是否直接將另一塊留影簡拿出來。
「那我問你,為何這麼巧合的在你離開之時。平安就摸到了涼亭?」
家主對三長老的暗示,視若無睹。
「那真的只是巧合。」
「我…」
「我…」
「我本意是想自己誘女干施若曦的,誰知道恰巧獵妖堂的劉管事,跑來讓過去核對下數據。那還有平安什麼事。」
陳松仁發誓,他說的句句都是實話。
甚至被陳平安摘了桃子之後委屈,至今還耿耿於懷。
而此時,走進一名侍衛,俯身在家主耳邊輕聲匯報了一番。
家主點頭,讓他出去後,虎目圓瞪,一股獨屬於築基的威壓,憑空出現。
爆裂的氣息全都壓迫到了陳松仁的身上,以至於他不得不跪下,卸掉一份力。
嘭~
嘭~
雙膝猛烈的撞擊青石磚地板,將青石磚都撞裂好幾塊。
「還想狡辯!」
「在你來的時候,我就讓人去與獵妖堂的幾個管事核對了。」
「那個劉管事說,當時就一點小事,你吩咐兩句就行的,但是你卻偏偏要親自過去!」
「你滿口胡言,人證物證俱全。」
「你最好老實交代,我們陳家的家法你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