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章 舊時代的產物們
木葉村。
現在的木葉，比過去任何時候都蕭條。
哪怕是三戰最慘烈時期的木葉，都不像現在這樣。
四戰的規模和激烈程度超出了過去任何一場忍界大戰，幾乎所有的忍者都被抽調去了戰場。
連守備村子的力量都一併調走，所有的村子基本都是不設防的狀態。
木葉也不例外。
「總算是成功了，卡卡西，現在的你, 擁有八隻尾獸的查克拉，很快就能進入最後一步。」玄逸打量著眼前這人，微微點頭。
不錯，卡卡西還算是爭氣。
「現在就差七尾了。」
一尾、三尾、四尾和五尾的查克拉，是當年玄逸在三戰戰場上搶來的一部分。
九尾之亂，卡卡西得到了九尾逸散出來的查克拉。
隨後的雲隱與木葉的邊境衝突，玄逸抓了二尾，奪取了八尾的一部分查克拉。
現在只剩七尾。
「這種感覺很奇怪, 不同的尾獸查克拉在我體內相互碰撞著。」卡卡西冰冷道。
「很正常，你畢竟沒有得到這些尾獸的認可，這些畜生會下意識排斥你。」玄逸道，「不過有一點你要注意，尾獸們可能會在意識層面聯繫你，沒必要回應它們。」
「在意識層面？尾獸還有這種本事？」
「嗯，這些畜生有一個共有的精神空間，還能將自己所認可的人柱力的意識也拉進去，你不需要這花里胡哨的東西，靠絕對的力量就足夠了。」玄逸道。
卡卡西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不管怎麼說, 玄逸怎麼安排, 他就怎麼執行命令就可以了。
卡卡西早在多年前就早已明悟, 自身存在的意義就是執行任務。
只不過，明面上是遵從火影的命令, 實際上這十多年來, 他都是在遵從玄逸的命令。
「等得到了七尾查克拉，我就能成為十尾人柱力了嗎？」
「從紙面上是這樣, 就算沒有外道魔像也可以, 那尊魔像可不是什麼好東西，斑和帶土他們都被騙了。」玄逸道。
兩人走出了密室，注視著這稀少且步履匆匆的行人。
遠方，不時有一個個巨大耀眼的光團出現，又很快消失。
那是大量的尾獸玉在爆炸。
間隔很遠，也依然有陣陣衝擊波襲來，震的地面顫抖不已。
「玄逸大人，兜那邊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伊呂波出現，恭敬跪在玄逸面前。
「是嗎，他要向世人展示他好不容易才研發出來的作品嗎？柱間也是有夠慘的，但他也能因此踏入全新的層次，超越宇智波斑。」
玄逸笑了起來。
兜玩的那套把戲可不一般，等於說，是將浦式的藍色輪迴眼玩出花來了，以輪迴眼，培育出新的一雙輪迴眼來。
不過無妨，兜喜歡搞研究，那就隨便他去玩好了。
玄逸並不在意。
「那我差不多要前往戰場了，開戰了區區幾天而已，傷亡就如此慘重, 全世界到處都在大量死人，真是可憐。」
玄逸上前一步，伸了個懶腰：「不過無妨，他們會魂歸淨土，以另一種形態存活下去，並不算真正的死亡。」
「而我，很快就會終結這一切，為這世界帶來永久的和平。」
玄逸望向遠方。
伊呂波和卡卡西無聲地佇立在他身側。
「伊呂波。」
玄逸忽然道：「你可以去拿另一隻白眼了，這世界馬上就終結，你就用這舊時代的力量，最後放縱一次好了。」
說話間，一道道身影相繼出現在玄逸身後。
那是大和以及眾多的根部忍者。
這些人有一個共性，他們的生命形態都已經被玄逸改變，連基因都被玄逸修改過，成為了全新的生命體。
伊呂波和卡卡西打量著眼前這些人。
「是，大人，我現在就去取回我的另一隻眼睛。」
伊呂波恭敬說完，身形消失，直接去往了日向族地。
日向一族基本空了，除了無法戰鬥的人，比如兩三歲大的孩子和老到走不動路的老人。
還剩一隻眼睛的宗家長老，迎來了滅頂之災，他瞪著僅存的一顆白眼，與闖進來的伊呂波對視。
「這種面具，你是眼組織的鬼！閣下在這種時候來我日向一族，不知有什麼可賜教的？」宗家長老努力保持著平靜。
咔！
「長老，到了這時候，已經沒什麼可隱瞞的了。」
伊呂波摘掉了自己的面具，露出了自己那顆涌動著藍色光澤的淨眼。
「這張臉……你是伊呂波！眼組織的鬼居然是你伊呂波，這就是真相嗎？」
宗家長老驚呆了。
「長老難道就不想問問，我這隻超越了白眼的眼睛，到底是怎麼獲得的麼？」
伊呂波一步步走近宗家長老。
沒有人會來救這老頭子。
「老夫也好奇，玄逸大人殺死了霧隱的青，奪回來老夫當年丟失的眼睛，移植到了你身上，可你卻讓這隻眼睛產生了蛻變……」
宗家長老逐漸平靜下來。
他已經知道伊呂波是來幹什麼的了。
與其說是殺他，倒不如說，是來取走另外一隻眼睛。
「誰都知道，出身分家的你，資質並不怎麼樣，還要受到籠中鳥的限制，可你卻將老夫的這隻宗家白眼進階了……看來他很看重你啊。」宗家長老道。
伊呂波漠然道：「若無玄逸大人，我依然會是你們宗家的走狗。我依靠伱的眼睛完成了蛻變，感謝你，長老。」
伊呂波陡然動手，一把就將宗家長老的眼睛挖了下來。
一道亮麗的血花濺射出來，宗家長老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踉蹌著倒在地上。
滋！
伊呂波將這隻眼睛裝進自己的眼眶中，手指一抹，眼皮緩緩睜開。
一隻白眼，正發生著蛻變，與另外一隻眼睛進行著呼應。
「你不殺老夫嗎？」宗家長老捂著空洞的眼眶。
「沒必要，我是玄逸大人的工具，沒有仇恨這種無聊的情感，再說，你就算知道了玄逸大人和我的秘密也沒有用了。」
伊呂波毫不猶豫地離開了。
宗家長老呆呆地坐在地上。
不一會兒，一道身影走了進來。
同樣失去眼睛的日向日足走了進來。
「真是沒想到，我們兩代人居然擁有同樣的命運，都被分家人挖走了眼睛。」
日足很淡定地坐下來，一陣摸索，拿到了茶壺和杯子後，給自己倒了杯茶。
自從被火門挖走了雙眼，日足每天的生活就變得枯燥起來，他能幹的事情不多。
「你不擔心麼，伊呂波居然是眼組織的鬼！」
「那又如何？」
「伊呂波是玄逸的忠犬，這是世人皆知的事實，那玄逸跟眼組織的關係究竟是怎麼回事？他們到底想要做什麼？」宗家長老完全想不明白。
日足道：「我們現在什麼都做不了，只需要安靜等待結果就好了，唯一的好消息是，玄逸和眼組織一直都沒有動靜，看來他們不是什麼都沒做，而是早已在秘密行動，那這場戰爭，我們也許不會贏，但肯定不會輸。」
兩人對坐，喝茶。
伊呂波得到了眼睛，快速回到了玄逸身邊。
「看樣子不錯，你這具大筒木身體，能很好地溫養這隻新眼睛。」玄逸瞥了一眼，很快就不在意。
「既然回來了，那我們就開始吧，我的靈魂體差不多也該離開淨土了。」
玄逸眯起眼，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靈魂體被六道·地爆天星封印，既有羽村獻祭自己的生命也要創造機會的原因，同樣也有玄逸自己主動要摸索一些事情的原因。
到了現在，他已經搞清楚了。
六道之力和能封印巔峰六道級生命體的最強封印術六道·地爆天星，他都已經搞清楚了。
「你這傢伙馬上就能獲得自由，但你的自由，對我來說卻是麻煩，你不可能會聽從我的命令。」
玄逸心中呢喃，旋即笑了起來。
有些時候，他只要一想起來，就覺得很有意思。
行星哥斯拉這傢伙，是肩負著使命而誕生的。
在怪獸宇宙中，所有誕生出科技文明的生命星球，最後必然都會出現一頭行星巨獸，摧毀星球上的科技文明。
別問原因，那個宇宙的規則就是這個樣子，包括人類文明在內的無數科技文明，其存在的意義就是催生出毀滅自己的星球之子。
行星哥斯拉自然也一樣，它摧毀了人類文明。
地球人類的運氣還算是比較好的，得到了兩個同樣被母星怪獸擊敗，被迫淪為流浪文明的文明幫忙。
這兩個流浪文明接收到求援信號後，千里迢迢來幫地球人，哪怕是包藏禍心，但至少該出力的時候毫不含糊，犧牲了很多珍貴的，所剩無幾的人口來為地球人作戰。
可三個文明聯手，照樣被行星哥斯拉捶的不要不要的。
面對噴一發全功率的荷電粒子炮就能打到太陽系邊緣的行星哥斯拉，三個開發出可控核聚變、超光速航行、登峰造極的納米技術等科技的文明，一敗塗地，毫無還手之力。
行星哥斯拉把三個文明的總人口殺的只剩下數千人，只能乘坐一艘太空船瘋狂逃竄後，便立刻開始重建地球的生態系統。
可那是另一個宇宙的規則。
到了這裡，行星哥斯拉不一定會這麼做，就算遵循冥冥中的本能這麼做了，也肯定不會聽玄逸的。
這種星球之子，是規則化的產物，有自我意志，但卻按照既定的行為邏輯行動。
玄逸則是人，他有很多想法，會有野心，在實現了一個目標後，會尋找到新的目標。
這註定了他跟行星哥斯拉的行為邏輯不一致。
一個秉持著天然的使命而降生，終其一生都為這使命奔走，一個遵循著心靈的野望而制定計劃，終其一生追逐著很多截然不同的東西。
不一致，就會出現分歧，進而影響到彼此的行動。
行星哥斯拉沉眠時，哪怕是半睡半醒的狀態，玄逸能隨意使用行星哥斯拉的力量，作為交換，他會給行星哥斯拉提供沉眠的場所和查克拉這種力量，用以儘快修復傷勢。
可當行星哥斯拉甦醒了，很多事情自然而然會發生變化。
玄逸可不會蠢到毫無準備，更不會想當然的將所有的希望寄托在自己不能完美駕馭的個體上面。
「連輝夜和神樹的結合體都能封印，六道·地爆天星這個術不是一無是處，不枉我冒了風險。」
玄逸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心，慢慢攥緊拳頭。
屬於他的力量，就必須永遠屬於他，決不允許有意外和不協調的東西存在。
除非他變得更加強大，不需要一些落後的、腐朽的力量，並且主動這力量捨棄，那就另說。
這世道，唯有力量不會辜負他，除此之外的一切都是不可靠的。
「不過，當用了這個術的時候，就意味著到了關鍵一步，我可不會手軟。」
他也許會允許行星哥斯拉活著，但別想擁有自由，並且要把行星哥斯拉的全部力量都剝離出來，供他隨心所欲地使用。
不這麼做，玄逸就只能想方設法逼著它這麼做。
「走吧，親手為這世界送葬。」
玄逸抬手，前方便出現了一個空間隧道，將幾人吞噬進去。
整個世界的目光都聚焦了八尾和九尾上，有太多人認為，只要八尾和九尾為曉組織抓捕，那整個世界都將迎來終結。
沒有人真正見過十尾，也無法想像十尾到底會是什麼樣，擁有何等強大的力量。
但只要一聽到十尾能將整個星球的生命吞噬，就足以讓人心驚膽戰了，拼盡一切也要阻止十尾復活。
可這些人不知道的是，最可怕的不是十尾。
甚至都不是輝夜。
因為真正可怕的那個男人來了，那個將為整個世界奉上終焉，為這使用了上千年查克拉的人們，獻上前所未有的，最艷麗的煙花。
砰的一聲，舊有的一切都將煙消雲散。
「還真是心懷期待，真想看看那些舊時代產物們的嘴臉。」
玄逸來到了雷之國戰場。
這裡，早已生靈塗炭。
鳴人和斑的交戰，血腥無比，這兩人且都不把人命當回事，肆無忌憚出手，毀滅著一切。
他們兩人卻不會料到，能毀滅他們兩個的人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