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哪裡,九殿下才是越發氣宇軒昂啊!」
「九殿下,您此去北庭赴任,路途勞累,甚至辛苦。「
「家父特備薄酒恭迎殿下!還望殿下賞臉。」
柳文杰邀請道。
「鎮西王的盛情,本王心領了。」
「但是不必了,本王還要急著趕路。」
寧全毫不猶豫道。
「額.....」
「家父好心好意,九殿下可不能寒了家父的心啊。」
柳文杰頓時臉色一僵。
「呵呵,柳副節度使,你這話本王就不愛聽了。」
「本王不去,就是讓鎮西王寒心?」
「況且,鎮西王如真有誠心,難道不應該他親自來請?」
寧全冷笑道。
「九殿下,家父乃鎮西王,如何能親自來請?」柳文杰沉聲道。
「哦,鎮西王為何就不能來請?」
「莫非本王大乾朝九皇子,身份就比鎮西王低了?」
聞言,寧全譏諷道。
「這.....」
柳文杰頓時語塞。
「柳副節度使,本王懶得跟你廢話。」
「速速讓開道路,不要耽誤本王行程。」
寧全冷冷地瞥了眼柳文杰,淡漠道。
「九殿下,您這就讓臣為難了啊。」柳文杰咬牙道。
「本王說不去便不去。」
「怎麼,你待如何?」
寧全冷然的目光看向柳文杰。
柳文杰神色頓時陰晴變換起來。
「柳文杰,你要幹什麼?」
「公然攔住九殿下去路,你是要造反嘛?」
這時,司空若突然站出來道。
「呵呵,司空小姐這話嚴重了。」
「本副節度使只是想讓九殿下去赴宴罷了,並無其它意思!」
柳文杰面不改色道。
「赴宴?呵呵,你當本小姐傻啊,會不知道你打的什麼鬼主意?」
「柳文杰,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赴宴九殿下肯定是不會去的。」
「識相的,趕緊把路讓開。」
司空若冷笑道。
「這不可能,本人奉家父之命,一定要請九皇子去赴宴。」
「而且這是軍令,本人不能違背。」
柳文杰斷然道。
「哈哈哈,柳文杰,軍令不可違,本王的命令就可違,皇命就可違?」
寧全大笑道。
「九殿下,你是什麼意思?」柳文杰面色鐵青道。
「什麼意思?」
「諸位隴右軍的將士們,你們聽到了嘛?」
「本王,大乾朝九皇子,奉皇命前往北庭赴任。」
「北庭是什麼地方,那是要人命的地方。」
「本王去北庭不是享福,而是為守衛大乾江山。」
「現在,本王被你們副節度使擋住去路,強行要本王赴宴,還說什麼軍命不可違?」
「諸位將士,本王問問你們,赴宴本王有沒有權力可以不去?」
「本王還要問問你們,究竟是皇命大還是軍命大?」
寧全神色肅穆地看著四周數萬將士,大聲道。
霎時間,四周鴉雀無聲。
隴右軍將士各個面面相覷
九殿下說得沒錯,他當然可以不去赴宴。
赴宴哪有強行邀請的道理,而且還帶了這麼多兵?
這一看就是鴻門宴
「九殿下,你不要信口雌黃!」
聞言,柳文杰怒視寧全道。
柳文杰此刻恨不得殺了寧全。
簡單一句話,就挑撥離間,瓦解了眾將士的信念。
「哼,我有沒有信口雌黃,你心裡有數,將士們心裡也有數。」
「本王可以明確告訴你,除非你今天將本王殺了!否則休想擋住本王的去路。」
「所有人聽令,車隊繼續前行。」
寧全冷笑一聲,大聲喊道。
「是,殿下。」
剎那間,車隊將士紛紛響應。
「很好,本王帶頭先走,本王倒要看看,誰敢阻擋?」
寧全滿意地點點頭,隨後便大步向前走去。
堵住去路的隴右軍見狀,紛紛讓出道路。
他們是隴右軍不假,但他們也是大乾朝的士兵。
寧全是皇帝陛下九子,對九皇子下手,那和謀逆有什麼區別?
柳文杰也是臉色鐵青,卻又奈何不得寧全。
他如果下令攔截,士兵不但不會聽他的,恐怕還會懷疑他有異心,只能眼睜睜看著寧全帶著車隊揚長而去。
「渾蛋!」
「寧全,你不要得意,跑得了初一跑不了十五。」
「早晚有一天,我柳文杰要弄死你。」
看著揚長而去的車馬,柳文杰氣得咬牙切齒,惡狠狠地罵道。
「將軍,我們現在怎麼辦?」
柳文杰身旁,韓虎急忙問道。
「哼,還能怎麼辦,傳令回軍!」
柳文杰狠狠瞪了眼韓虎,咬牙道。
......
另一邊。
寧全帶領車隊離開後,也是鬆了口氣。
鎮西王不敢造反,這是預料之中的事情。
但寧全剛才也確實很緊張,生怕柳文杰真的下令阻攔,那就麻煩了。
好在最終柳文杰選擇了妥協,讓他順利過了這一關。
「嘻嘻,殿下,沒想到你口才這麼好。」
「三言兩語,就化解了危機,真是佩服。」
馬車內,司空若美眸放光道。
「呵呵,本王雖不才,但從小讀聖賢書。」
「自認為學富五車,文采更非一般人可及,這都是小意思。」
寧全滿臉得意道。
「嘻嘻,殿下就會吹牛。」
聞言,司空若蘭捂嘴嬌笑道。
「什麼叫吹牛,本王說的都是事實。」
「不信你去問問宛月,宛月就是因為本王文采非凡,才答應嫁給本王的。」
寧全自豪道。
「啊,真的假的啊。」
司空若驚訝地看著寧全,一臉發現新大陸的模樣。
李宛月是宰相之女,容貌傾城絕世。
她嫁給寧全,本就很奇怪。
沒想到,居然是因為寧全的文采。
「當然是真的。」
「算了,懶得跟你說了,本王去找宛月了。」
說完,寧全便掉頭而去。
「殿下,你別走啊........」
司空若連忙追趕道。
只是寧全根本就沒停下的意思,眨眼就消失了。
「哼,臭屁什麼啊!」
看到寧全的背影消失,司空若嘟起了粉紅的小嘴,低聲嘀咕道。
「夫君,剛才好兇險啊,妾身還以為要壞事呢。」
回到馬車後,李宛月立刻撲入寧全懷中,一臉心有餘悸道。
「沒事的,放心吧。」
寧全拍了拍李宛月的香肩安慰道。
「嗯,我知道夫君厲害,一定能逢凶化吉的。」
李宛月柔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