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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裝逼必遭打臉。
「砰.......」
「轟隆隆~」
李府前院的演武場上,一聲巨響之後,寧全直接倒飛了出去,重重砸在地上。
李宛月則身姿曼妙,站在台階之上,高傲地注視著寧全。
「咳咳,咳咳.....」
寧全艱難地從地上爬起,捂住胸口咳嗽了半晌,臉上滿是狐疑之色。
沒想到自己竟然敗了,而且敗得這麼幹脆利落!
「你怎麼還會武功?」
寧全詫異的看著李宛月道。
「不好意思,讓殿下失望了,我當然會武功,而且還是四品!」
李宛月昂起腦袋,驕傲說道。
「四......四品?」
寧全聞言,差點被氣過去。
他很想問問,你一個千金小姐,練什麼武藝啊?
「宛月,咱倆一人贏一場,這咋辦?」
「要不,咱們再加賽一場?」
寧全不甘心道。
迎娶李宛月是計劃的重要一環,寧全絕不允許失敗。
「好啊,只要你能做出更好的詩詞,我就嫁給你!」
李宛月嬌笑道,一副早就料到寧全會這麼說的模樣。
李宛月並不討厭寧全,早在一年前陛下為他們賜婚。
她就曾偷偷見過寧全幾次。
從她的觀察來看,無論相貌還是品行,寧全都是上上之選,至少比其他皇子要強得多。
所以對於這門親事,她並不抗拒。
雖說寧全如今被發配北庭,而陛下也改了主意,讓她自己做主。
但李宛月不傻,知道陛下的話根本不能當真。
她可不想因為此事,導致陛下心生不滿,進而連累父親乃至整個家族。
關鍵,寧全今日表現出的文采讓她心動。
既然寧全提出加賽,她也正好順水推舟。
「真的假的?」
「還要做詩?你確定?」
寧全聞言大喜。
「怎麼,你不同意?」
李宛月輕哼一聲,轉身便要離開。
「等等,宛月,同意,我同意。」
見李宛月要走,寧全急忙喊道。
「哼,這還差不多,既然如此,那你現在就做。」
看著寧全著急的模樣,李宛月嘴角微揚,露出一絲狡黠。
「好好,我馬上做。」
「宛月,你聽好了。「
寧全連忙答應,然後再次朗讀起來。
「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欄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
「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岡。」
.......
寧全越念越快,越念越激動,仿佛化身成詩仙一般。
李宛月完全都呆住了,眼中崇拜之情更加熱烈。
她雖聽過不少詩詞歌賦,但那些詩詞和寧全的比起來,根本就是渣渣。
尤其是最後那首《十年》,更是讓她深深沉醉。
「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
真是太美了!
美到李宛月感覺自己就是詩中的女主角,正在為愛痴狂!
這種體驗,前所未有!
「宛月,這幾首詩詞你還滿意嘛?」
看著李宛月那迷醉的眼神,寧全心知自己肯定通過考驗,頓時放心了。
上一世刻苦讀書,今天總算派上用場。
「嗯,殿下文采斐然,宛月佩服萬分。」
望著寧全期待的目光,李宛月羞澀地低下頭。
「哈哈,宛月,這麼說你是答應了?」
寧全興奮地跳了起來,一把將李宛月抱起轉了幾個圈。
「殿下,快放我下來。」
李宛月俏臉緋紅,掙扎道。
她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男人抱呢。
「哦,哦,好的!」
寧全也明白有點失禮,連忙將李宛月放下。
「咳咳.....」
這時,一旁傳來劇烈的咳嗽聲。
寧全回頭一看,卻見李俊臣雙手負在背後,正怒瞪著自己,一張老臉黑成鍋底。
李俊臣當然臉黑,
堂堂宰相之女,被人摟摟抱抱,像什麼話!
這不是關鍵。
關鍵是女兒就這麼被拐跑了?
「宛月啊,你不要太衝動,你確定考慮好了嘛?」
李俊臣臉色複雜看著女兒道。
「爹爹,女兒已經考慮清楚了,我就要嫁給殿下。」
「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要嫁!」
李宛月堅定道。
「唉。」
聞言,李俊臣長長嘆了一口氣。
按說寧全人品不錯,相貌也好,並且文采非凡,很配自己寶貝女兒。
但關鍵是他的血脈,前朝唯一的遺孤簡直要了老命了。
更重要的是,寧全接下來還要去北庭。
北庭是何局勢,作為宰相他如何能不知?
那裡是蠻夷之地,混亂無比,吐蕃和東西突厥虎視眈眈,稍微不注意就會丟了性命。
如此情況,他哪裡捨得將唯一的女兒嫁給寧全。
「宛月,你如果嫁給九皇子殿下,咱們父女再次相見恐怕就不知何時了,甚至說不定就是永別。」
李俊臣繼續勸說道。
「爹爹.......」
聽父親這麼說,李宛月臉頰通紅,眼圈泛紅。
她雖是千金小姐,但不代表她不懂事。
她當然知道此去北庭,定然兇險異常,但架不住她的心已經被寧全俘虜。
李俊臣見狀,沒再言語,他知道女兒主意已定。
「岳丈大人,您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宛月的。」
見狀,寧全連忙保證道。
「哼,你怎麼保證?」
李俊臣冷哼一聲。
「岳丈大人,我知道您心存疑慮,更知道北庭之兇險!「
「但請岳丈大人放心,我既然敢提親肯定胸有成竹!」
寧全自信道。
「呵?你倒是挺自信嘛。」
見寧全如此大言不慚,李俊臣冷哼一聲。
「呵呵,這點自信小婿當然有,因為小婿早就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寧全呵呵笑道。
「什麼?你說你早就做好了準備?」
「難道說,你早知道自己要去北庭?」
李俊臣猛然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