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虞棲沒有說話,輕點了點頭。
很快,整個大廳之中,便只剩下她一人了。
望著跟前一桌的佳肴,風虞棲自然是不會虧待自己。
自從失憶後來到風府之中,她除了在進府的時候吃到一頓好的,之後便過上了食不果腹的日子了。
光是想想,她內心都鬱悶至極,她活了兩輩子,還沒有這麼憋屈過!
上一世,她在現代也是活得風生水起,後來出了意外,魂穿到了靈洲大陸,成為了一個三歲的小奶娃。
她剛清醒之時,她那便宜母親剛好去世了。
再後來,她便被接到了邊關的母族之中了。
而如今的她,不僅容貌被毀了一半,一身引以為傲的修為還沒有了,若是不能修復丹田的話,這輩子都不能修煉了。
而她,也容忍不了自己成為一個廢人。 ❄
她一定要成為大陸的至強者,再次踏足巔峰!
在靈洲大陸之中,強者的等級分為一靈階到九靈階。
並且還有低、中、高、巔峰之分,突破了巔峰,才能夠晉升下一階。
九靈階之後,便是黃靈階、玄靈階、地靈階、天靈階。🐍🐝 ➅➈丂卄𝔲ⓧ.cσᗰ ♝☜
以風虞棲現在的實力,能跟一個五靈階的靈者打成平手,雖然五靈階在陵昭國已經算得上厲害了,但對於她來說,遠遠不夠!
因為,她的實力只限於與五靈階之內的靈者,她若一直無法修煉,那麼遇上五靈階以上的敵人,就只有被捏死的份了。
而想起那些人的實力……
風虞棲的眼底,泛起一道堅韌的光,想要成為強者的念頭,在她恢復記憶的那一刻便已經萌芽,此刻更是瘋狂滋長著。
即使知道,修復丹田難如登天,但即使是逆天而行,她也絕對不會放棄!
填飽肚子後,風虞棲便起身離開了。
她並沒有回到之前那個破舊的院落,而是來到了庭蘭院。
踏入院落之後,風虞棲打量了一眼院落內的環境,光是院內的面積,就比得上自己之前居住的地方好幾倍。
在屋後,還種著幾棵遮陰的樹,即使是炎夏之際,也非常清涼舒爽。
「大小姐。」幾個丫鬟來到風虞棲跟前,恭敬地行禮。
為首的丫鬟開口道:「從今以後,我們就是大小姐的人了,任憑大小姐差遣。」
風虞棲掃視了一眼跟前的四人,目光落在最後一個丫鬟身上:「你叫什麼名字。♘🐺 ➅9s𝕙ⓤx.ᶜ𝕠M ඏ🐉」
丫鬟有些詫異地抬起頭,反應過來後回道:「回大小姐,奴婢名喚綠意。」
「今後,你便貼身照顧我吧。」扔下一句話,風虞棲便抬腳走了進去。
她知道,這四個丫鬟都是柳霜瑜的人,不過,她有的是辦法,讓她們成為自己的人。
一晃,便已經到了傍晚的時候了。
「大小姐,這是四小姐送過來的東西。」綠意捧著一個盒子,拿到了風虞棲跟前。
她伸手接過打開,只見裡面躺著一枚鑲著黑色淚滴形狀的玉石戒指,戒托雕刻著古樸的紋路,戒指上蒙上了一層灰,看起來黯淡無華。
風虞棲的眼底划過一抹複雜的神色,平靜的面色令人看不出半分情緒。
「下去吧,沒有我的吩咐,別進來。」
綠意點頭,隨後便退下了。
風虞棲的視線落在純黑色淚滴形狀的戒指上面,這枚戒指,她再熟悉不過了。
這枚戒指,跟在前世時母親送她的禮物一模一樣,這究竟是巧合,還是,她其實是被這枚戒指帶到這裡來的……
那麼,想必這枚戒指定然不是凡物!
想著,風虞棲劃破了手指,妖冶的鮮血頓時溢出,她將血滴落在戒指上面,原本還黯淡無華的戒指,頓時多了幾分光澤!
下一瞬,她的手上猛然傳來了一股吸力,染著血跡的玉指不受控制地貼在了戒指上,她明顯地感受到,這枚戒指正在瘋狂吸著她的血。
隨後,戒指突然浮起了一道淡淡的白光,並且正在擴綻著,光芒的刺眼令她忍不住閉起了眸,很快,她的周身便被光芒給籠罩住了。
許久,風虞棲感覺那刺眼的光芒消失後,才緩緩睜開了眸。
只是,當眼前的場景映入眼帘之時,她不由得愣在了原地。
跟前,出現了一座古樸的閣樓,約莫九層。
而四周,則是一片青綠色的草地,看起來像是一望無垠的原野。
「本尊等了這麼久,總算有人來了。」一道清冷入骨的聲音,迴響在風虞棲的耳旁。
她環視了一眼四周,只見一個猶如謫仙般的白衣男子出現在她的跟前。
男子發束玉冠,餘下的墨發披在身後,五官絕倫,俊美得令人驚艷。
只是,男子身上散發的氣息太過清冷,那雙幽深的墨眸更是清冷如寒。
「你是何人?」風虞棲凝視著跟前的男子,微蹙著黛眉。
「本尊姓氏南宮,名喚楚塵。」男子的聲音,如同身上的氣息一般清冷。
「所以,我這是在戒指內?」風虞棲猜測,這個戒指裡面,應該是一個空間。
「不錯,當年本尊隕落之時,魂體落入了這裡,這空間,名喚靈曜,乃是上古空間神器」
所以,這個男人,早就死很多年了?
但,真正令風虞棲內心震驚的其實是,隕落之後還能凝聚出如常人一般模樣的魂體,這個男人生前怕是得有多麼高深的實力?
南宮楚塵的目光落在風虞棲的面上,額前落下的長髮雖遮住了她半張臉,但那猙獰的傷痕依舊若隱若現。
「你竟然毫無半點靈力?」令他情緒波動的,並不是她的臉,而是她身上竟然毫無半分靈氣。
風虞棲還未回話,便見跟前的男子注入了一道靈氣進入了她的體內。
她知道跟前的男人並沒有惡意,況且,她能感受到,以這個男人的實力,若是想對自己如何,她根本就沒有還手的餘地。
僅過了幾秒鐘的時間,男人便收起了手上的靈氣。
「丹田碎裂,經脈開裂,你這醜丫頭倒是命大。」
「那麼前輩可是有辦法?」能夠一口氣說出她的情況,風虞棲的內心生出了幾分希翼。
「醜丫頭,你覺得你有什麼資格讓本尊助你?」男人幽深的墨眸一片淡漠,一身白衣清冷,猶如與世隔絕的謫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