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歡海上那座本已爆開的桌山,經過三位宗主搬山填海的偉力復原了。
桌山宮殿處,陸玉枝挽起銀髮束簪,露出白淨的脖子。
「又在偷看為師?」
她眼睛雖不長後面,但神識如眼,能看見宋霆正看著自己的脖子。
「師父國色天香,沒有人可以不動心的。」宋霆表面恭敬道。
心中卻是不屑:「這裡面就你一個人,我不看你看誰?」
頭髮束好,陸玉枝不知從何處拿出一個發出暗紅色的光團。
她把光團托在宋霆面前道:「這是由紅芽玄果製成的假道基。」
「吞下它,你就有了築基實力。」
「不過,這個東西只能維持你三個月的築基修為。」
「我去,原來是假的,我還以為是真給我築基。」宋霆腹誹。
他深吸一口氣,接過這份假道基。
「系統,檢測!」
對於這種莫名的東西,檢測一番較為保險。
【偽道基,由六千年份的紅芽玄果製作而成,吞服者可在一段時間內擁有築基巔峰的實力,無副作用】
「能否把築基巔峰改成金丹巔峰?」
宋霆心聲嘗試詢問系統。
【此次修改需要3000點陰陽值,當前餘額250,餘額不足】
宋霆早有心理準備,知曉修改的東西越離譜,需要的陰陽值越多。
「隋師姐如今跟不認識我一樣。」
「陰陽值就只能從姜煙身上獲取了。」
「可姜煙最多是練氣一層修為,獲取的點數太少了。」
宋霆手中拿著偽道基,心裡卻是為陰陽值太少而著急。
他看了一眼正凝視自己的陸玉枝,「要是能跟她雙修就好了。」
可目前顯然是不可能,自己想要騎師滅祖,估計還早著。
「還等什麼啊?還不吞下,好徒兒?」
陸玉枝媚眼如絲,臉上笑吟吟的。
宋霆應了一聲,把偽道基吞入了嘴中。
少頃,偽道基在口中融化分解,繼而在丹田氣海之中凝聚成一個以假亂真的道基!
道基通體玄紅,散發出詭異的氣息。
在其下方的靈力大道種子發出了一絲疑惑的意思,而後在靈土中繼續休眠。
從未有過的強大力量在宋霆體內瘋狂生長,足足把靈力經脈拓寬了兩倍!
「來,為師看看效果怎麼樣?」
陸玉枝將神識放在指尖,點在宋霆額頭處。
一番探查後,陸玉枝心中微微震驚。
偽築基嵌合得很好不說,另外一個發現震驚到了她。
宋霆不是純陽之體,體內的元陽雄渾程度和恢復速度卻絲毫不弱於純陽之體。
這才一日半天的,原本吸走的元陽,現在恢復了七七八八了。
要知道,純陽之體雖元陽如海浩瀚,但不能交合,否則修為一瀉千里。
對於從雜役弟子上來的弟子來說,不可能會是純陽之體。
宋霆望著陸玉枝略帶驚訝的小眼神,心中嘀咕:「莫非她發現了我體內有三枚大道種子?」
「不行,如果這事被她知道,必須殺人滅口!」
想著,宋霆的手就往袖口中探去。
「咯咯咯,沒想到啊,好徒兒你的元陽竟如此雄厚。」
「需不需要師父幫你泄一泄啊?」
陸玉枝掩嘴一笑。
宋霆暗吐一口氣,看樣子對方並沒有察覺到大道種子的事情。
「如果師尊不嫌棄的話,弟子一定傾囊相授。」
跟陸玉枝雙修,他求之不得呢。
築基修士一次雙修就有200點陰陽值,陸玉枝身為元嬰修士,陰陽值至少是過千的!
可惜陸玉枝是個只會說,不會做的主。
「呸,臭徒弟,果然是垂涎師父的美色。」
「不過,師父還是獎勵你一下。」
言語間,陸玉枝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個印章,撤掉宋霆的腰帶,吧唧一聲,把章蓋在小腹上。
宋霆呆滯了片刻,往下一看。
「玉枝享用」四個朱紅大字印在上面!
「壞徒兒,有了這個印章,你就不能把元陽給別的女人了哦。」
「記住,你的元陽,只有師父可以享用!」
「好了,為師乏了,明日再見吧。」
說完,陸玉枝不等宋霆提起褲子,就把他傳到了棲鳳游龍山上。
山間,宋霆腳一踩實,就把靈力凝聚水珠想要洗掉印章字體。
但無論他多麼奮力,「玉枝享用」四個字印就是洗不乾淨。
「系統,檢測!」
無奈之下,宋霆只好用系統鑑定一下。
【由天山血蠶烙印的文字,水洗火燒都無法清除乾淨,一般用於極品功法撰寫】
「那有什麼辦法抹去嗎?」
【可以用我修改啊】
「那你把這四個字抹去。」
【本次修改需要陰陽值4000,陰陽值餘額250,餘額不足】
「?怎麼那麼多?」
【抹去天山血蠶的烙印,難度不亞於抹去一部極品功法】
「好吧。」宋霆接受了這一現狀,提起褲子。
他跟王小文,姜煙報了平安後,來到了新的洞府。
內門弟子洞府比外門洞府高了不止一個檔次。
坐在散發玄機的蒲團上,宋霆緩緩運轉周天,內觀身體。
三枚道種都已經紮根在各自的領域內,隱隱有發芽的趨勢。
「獸皮紙上說,道種發芽後,修煉速度會趕上一般的雙靈根。」
「發芽成道樹後,速度就會等同於單靈根的天才。」
「樹成開道花,便是不世之才,對標極品靈根。」
「最後道花結道果,天賦將會超過世間所有靈根。」
「可惜,上面並沒有寫如何培育道種。」
宋霆遺憾地嘆了口氣,這個問題得問那個人了。
那人是來不及寫上,還是自己也沒想出來呢?
就在宋霆打坐修煉,腦中不斷亂想時,外面有人敲門。
「何人?」宋霆結束打坐,小心問道。
金面長老應該不會那麼蠢,選擇在宗內動手。
那會是誰?
「宋霆,是我。」
門外傳來的聲音是隋滿盈。
「隋師姐?」宋霆心中滿是疑惑,但還是打開了門扉。
隋滿盈亭亭玉立,站在門口,畫了一個精緻的妝容。
一改白日的冷漠孤傲,隋滿盈神情羞愧,像是做錯事的媳婦。
「師姐,這麼晚了,何事?」宋霆開口。
隋滿盈聲音細若蚊蟲:「宋師弟,對不起。」
說著,隋滿盈走進洞府之中,俏生生地站在宋霆對面。
「沒事師姐,我看得出來你有難言之隱。」
「不能說的話,便不說就是了。」
宋霆表現得很寬容,對隋滿盈不告知的態度無所謂。
「不,師弟,這次我來,就是為了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