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吃了閉門羹,他站在屋外對裡面的王林喊話道:「王林,你沒有良心!」
王林看到一盆水,他直接端起來打開門潑出去。
何雨柱看到王林打開門以為王林良心發現,結果一盆水朝他潑來。
這天氣要是被涼水一澆,高達九成的感冒機率,何雨柱立馬一個側身躲開。
王林潑完水警告何雨柱道:「趕緊滾!影響我吃飯,那我可就讓你們今晚都吃不下飯。」
「王林,你以為我怕你!今兒個有事,等下次再好好的教訓你。」
何雨柱當然不是嚇唬大的,他還想跟王林鬧騰,可想了想決定暫時放王林一馬,先照顧棒梗要緊,在何雨柱看來,棒梗已經是自己半個兒了。
王林看著何雨柱灰溜溜離開院子後,低聲罵道:「真把自己當根蔥了,什麼玩意。」
聾老太那間屋子裡,聾老太聽到傻柱的聲音她想起床,可是腰太疼了,只好乖乖躺著,若是她起來看到心心念念的傻柱來了後院也沒有給她送任何吃的,她會不會傷心難過?
王林回到屋裡,他招呼兩隻神獸道:「寶寶,貝貝,快吃,吃完哥哥再給你們煮。」
王寶寶點著頭,大口的吃著餃。
王貝貝將碗裡的餃子扒拉幾個給王林,她說道:「鍋鍋吃餃子。」
王林看著來自妹妹的愛心餃子,他夾起來餵入嘴裡,一個字,香。
王寶寶有樣學樣,她也從碗裡扒拉兩個餃子給王林。
王林一口一個餃子,可惜沒有蒜,味道少一半,要是再搭配一瓶茅台,一口餃子一口蒜再來一口茅台,給個大帥都不換。
何雨柱沒借到雞蛋只能回去揉面,打算煮三碗面。
回到屋裡一陣翻找,何雨柱看著只剩麵粉袋子露出了一臉的問號!我的面呢?
仔細回憶了一下,好像前段時間棒梗這小子老來拿面,說是讓他奶奶給他包餃子!
沒有面,麵條也吃不上了。
就在何雨柱愁眉之際,易中海提著一小袋麵粉來到何雨柱家裡,他將麵粉交給何雨柱說道:「我看你從後院空手回來,想必是沒借到糧食吧,這點面先借給你對付幾頓。」
「一大爺,您這面送的太及時了。」何雨柱瞬間有種發自內心的感動,他接過面內心非常感激易中海這種無私奉獻的精神。
「好了,做飯吧,我先回去了。」易中海沒有停留,送完面就折返回去。
何雨柱還不忘提醒道:「一大爺路上慢點。」
易中海背對著何雨柱揮了揮手,表示不用擔心。
「還是一大爺好。」何雨柱看著手上的一袋子面嘀咕著。
易中海這招雪中送炭很是高明!
他早就知道何雨柱家裡沒有糧食了,但他送面不說給,改口說借,雖然都不指望何雨柱會還,但給跟借的意思完全不一樣,他就是要何雨柱欠他人情,還都還不完的那種,這樣才能操控他的人生。
何雨柱開始發麵揉面,動作非常的嫻熟。
賈張氏跟秦淮茹在何雨柱屋裡守著棒梗。
快一個小時,何雨柱這才端著三大碗面進來。
賈張氏看著有麵條吃,她率先攔住傻柱搶下一碗麵條。
何雨柱見麵條被搶,他也不生氣,只是提醒道:「沒有雞蛋,將就著吃。」
「呸!這面怎麼味道不對!」賈張氏以為只是碗裡沒雞蛋,吃了一口面才明白,原來傻柱說的意思是發麵時也沒放雞蛋。
何雨柱將兩碗面放在桌上對秦淮茹說道:「面我放桌上,你們娘兩多吃點。」
賈張氏大口大口的吃麵,只要不是玉米糊糊就好。
何雨柱來到外面,看著自己一小碗面,他端起來兩口就吃完了。
易中海給的面是不少,可賈張氏也在,導致麵條有些不夠分。
屋裡秦淮茹在給棒梗餵麵條,至於賈張氏早就把自己的那碗吃完了,她又端著秦淮茹那碗開造,主打一個餓死鬼投胎。
何雨柱喝完麵湯一進來就看見賈張氏面前擺著一個空碗,而她手裡面還端著一碗麵狼吞虎咽,不用說,肯定是將秦淮茹那碗面給霸占了。
天底下有這種婆婆嗎?
別的地方何雨柱不知道,反正他知道他們大院這賈張氏就是個奇葩婆婆。
何雨柱硬著頭皮來到秦淮茹面前,心疼的問道:「秦姐,我重新給你下碗面給你吃。」
「不用了,傻柱,我沒胃口,也不餓。」秦淮茹搖著頭,一想到又欠何雨柱八百塊的人情她就寢食難安,腦子裡正在想著該怎麼從王林身上薅點羊毛出來。
「行吧。」何雨柱鬆了一口氣。
「傻柱!我還要。」棒梗吃完一碗麵連湯都喝得乾乾淨淨,但他依然沒有吃飽。
何雨柱接過碗站在原地開始犯難了起來,家裡已經沒有面了,總不能再去易中海家借糧食吧?
在這個年代,半大小子吃窮老子這句話可不是空穴來風。
秦淮茹拍著棒梗的後背,說道:「棒梗,你病著呢,吃個半飽就行了。」
賈張氏吞下麵條不樂意道:「秦淮茹,你什麼意思,我乖孫沒吃飽還不讓他吃了?」
在賈張氏看來,吃傻柱的,喝傻柱的,只要傻柱不說話,你秦淮茹憑什麼替他著想?莫非你們兩個暗地裡已經勾搭在一起了?
秦淮茹看著自己婆婆,她懶得解釋道:「麵條是麵食,棒梗胃不好,得少吃這種東西。」
賈張氏聞言也附和道:「對,棒梗胃不好,麵食不容易消化。」轉頭就罵何雨柱道:「傻柱!你是不是故意的?明知道我乖孫胃不好還下面給他吃?你是不是想讓他不好過?」
「賈大媽,這您可就誤會我了,家裡只剩下點細面,給你們煮麵吃倒成我的不對了,咱可沒這個理。」何雨柱現在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他好心煮麵反倒成了不安好心?
「哼!諒你也不敢。」賈張氏大發慈悲的放何雨柱一馬,她年輕時可是出了名的胡攪蠻纏,如今老了,但不代表她功力減退了。
何雨柱坐在火爐前杵著下巴就這樣看著秦淮茹。
「行了,我回去了,你們照顧好我乖孫。」賈張氏吃飽喝足打算回去躺著,她倒不怕何雨柱跟秦淮茹亂來,畢竟棒梗還在這裡。
「慢點您嘞。」何雨柱將賈張氏送出屋。
賈張氏扭著肥腰回到自家,她先是給自己死去的丈夫、兒子上了三炷香,神神叨叨了幾句這才鑽被窩裡躺著。
小當、槐花已經睡了,賈張氏一鑽被窩,她們兩個只能保持一個姿勢睡覺,很難翻身。
畢竟這年代,很多人擠在一個炕上睡覺很常見。
何雨柱那邊,棒梗繼續睡著以後,他膽子變得大了起來,走到秦淮茹身旁挨著。
秦淮茹感覺氣氛有些曖昧,她起身坐到火爐前道:「還是火爐暖和。」
何雨柱剛想說兩句土味情話撩撥一下秦淮茹,沒曾想秦淮茹已經跑開了。
「傻柱!你要老婆不?」
秦淮茹想了想,打算給傻柱介紹個對象,那樣既可以讓傻柱繼續接濟她們一家又可以名正言順。
「老婆!」何雨柱激動的跑過來,不斷點頭道:「要!」
「那好,明天一早我就回秦家村把我表妹介紹給你。」秦淮茹下定了決心。
「啊!你表妹?」何雨柱還以為秦淮茹想明白了要跟他在一起呢,結果秦淮茹要把她表妹介紹給他?
「等我們兩家沾了親,你不就更幫我們家了嘛。」秦淮茹已經在暢享未來了。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可是……」何雨柱真正喜歡的人是秦淮茹,對於其她女人,他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可是什麼?難不成你傻柱有喜歡的人了?」秦淮茹皺眉頭,暗感不妙。
「沒沒沒,我發現世界上最聰明的就是寡婦了。」何雨柱只能隨便找了個藉口,實話是不敢說出口的,畢竟惦記一寡婦,實在是一件不光彩的事。
「胡說八道。」秦淮茹嬌羞了一下。
「趕緊歇著吧,雨水去她同學家玩兩天了,那屋空著,我上雨水屋裡睡去。」何雨柱若有所思的起身離開屋。
秦淮茹回到棒梗身旁,就這麼守著棒梗,對她來說,棒梗就是她的命。
何雨水屋裡,何雨柱直接躺下就睡,腦子裡想著一個問題,秦淮茹的表妹長得有秦淮茹好看嗎?要是有,那娶一個黃花大閨女好像比娶一寡婦還香,可萬一秦淮茹的表妹沒有秦淮茹好看,那自己又該怎麼委婉的拒絕人家呢?
這天晚上,何雨柱做了一個夢,他夢見自己多年後終於如願以償的跟秦淮茹在一起了。
可惜夢剛做到跟秦淮茹領完證,外面就狂風大作開始下大雪了,冷得何雨柱裹緊被子睡意全無。
今年的冬天比以往都冷得多,雪也下得大,這可不是好預兆。
在京城,人人都喜歡囤積大白菜在地窖,這可是救命的口糧。
院子裡大部分人家都囤積了不少白菜,一大爺易中海還在地窖的隱秘角落裡積攢了幾袋糧食用來防範於未然。
京城持續降溫的天氣,窮苦人家最難熬,蜂窩煤捨不得用,厚被子也沒有,只能靠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