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旨一下,那就是向宮裡面所有的人昭告,李欣悅現在是婕妤了。
她得到了皇上的寵幸,是這個後宮裡面最受寵的女人。
這是所有人千方百計都想要得到的無上榮耀。
皇宮裡面的女人,已經炸開了鍋。
李欣悅只是侍寢那麼一次,就越級晉升到婕妤的位份了。
要是換做其他位份高的女人去侍寢的話,豈不是直接晉升到貴妃或者皇后的位份了?
特別是安昭儀,心裏面想到這一層,心裏面對李欣悅就更加的嫉妒了。
小六子把話聖旨宣讀完之後,連連跟李欣悅道好幾聲恭喜,然後才離開了。
李欣悅要給他一些賞賜,小六子也不要。
小六子走了之後,就有好多太監宮女過來請示李欣悅,說南塵宮那邊早就已經收拾好了,今日李欣悅就可以搬過去住。
李欣悅這裡沒有多少東西的,搬起來不是什麼麻煩事。
加上皇上賞賜的那些東西,也只有幾大箱而已。
那幾大箱的東西,其中還有一半是將墨賞賜給她的。
有人替自己搬東西,李欣悅自然是願意的。
寢殿裡面,過來幫忙的人手足夠多,一人搬一點,很快就搬完了。
李欣悅等那些宮女太監把自己的東西都給收拾好之後,然後就坐著步輦往新的寢宮而去。
這個步輦,李欣悅也是走出寢殿的時候,才知道是將墨安排過來的。
後宮的一個妃子搬到新的寢殿裡面去居住,有皇上安排人抬著住進去,這是莫大的榮幸。
想當初,昭儀搬到新的寢宮裡面居住的時候,將墨也沒有安排步輦將她太到新的寢宮裡面去。
不僅沒有人抬著,就是甚聖旨都沒有一道。
即便是這樣,在以前,安昭儀的這一份待遇,也是別人沒有資格得到的。
如今李欣悅的待遇,比安昭儀的待遇還要好,這說明了什麼?
說明了李欣悅在皇上那裡比較受寵,比安昭儀受重視。
安昭儀心裏面嫉妒,其他的女人心裏面也嫉妒。
特別是薛才人,已經嫉妒得要冒煙了。
怎麼可以這樣?
就只是單單的侍寢而已,李欣悅何德何能,有資格連續晉升兩級?
別人心裏面怎麼想,李欣悅是不知道的。
這個時候,她已經來到南塵宮了。
南塵宮裡面,比李欣悅以前住的風華殿,大上五六倍。
庭院裡面,不僅種有各種的花草樹木,還修建有魚塘涼亭。
李欣悅看著庭院裡面的一草一木,心裏面還是非常的喜歡的。
這裡風景好住的地方也好,屋內的設施也非常的好。
屋內的東西應該是剛剛搬進來的,裡面的東西都是非常的新,像風華店那邊掉漆的桌子是不存在的。
李欣悅自己不需要做什麼,便在庭院裡面欣賞那一些剛剛盛開沒多久的花兒。
看到那些嬌艷的花朵,李欣悅就想到自己種在風華殿那邊的蔬菜。
那些蔬菜才剛剛長大一些,李欣悅都沒有采一些來吃,就搬到這裡來了,心裡就覺得相當的可惜。
南塵宮距離風華店有一段路程。
李欣悅想要到那邊去照看那些蔬菜,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
思來想去,李欣悅就去找柳葉。
柳葉跟揪心正在屋內安排那些宮女太監擺放東西,看到李欣悅進來,她們以為李欣悅累了,就跟李欣悅說:
「娘娘,這裡馬上就準備好了,收拾好之後,您就可以休息了。」
李欣悅的位份上來了,柳心跟柳葉對李欣悅的稱呼,也發生了改變。
「倒是不累,本宮心裏面惦記著風華殿那邊的蔬菜,你們兩人要是有空的話,過幾日到風華殿那邊,把那些蔬菜給移植過來。」
這南塵宮比風華殿要大,也沒有誰跟她搶這個地方,她在這個宮殿裡面種蔬菜,倒是礙不了誰。
柳心聽李欣悅說的是這個事情,狠狠的鬆一口氣。
「娘娘,您說的是這個啊?您別著急,那些蔬菜,明日我們就把它們全部搬過來,到時候您想吃了,咱們就把那些蔬菜采來煮著吃。」
那些蔬菜已經長得挺大的了,柳心柳葉心裏面也惦記著。
東西也都擺放整齊了。
過來幫忙的那些宮女太監,跟李欣月請示一番,沒有其他需要休整的地方,他們便各自退下去了。
搬到大的宮殿裡面來居住,就李欣月手底下的那六個丫鬟太監,哪裡能夠伺候得過來?
將墨也是一個細心體貼的人,知曉李欣悅這邊人手不夠,便又給李欣悅安排了了幾個手腳麻溜的太監宮女過來。
於是,寢宮裡面多了幾個人,一下子就熱鬧起來了。
大家你忙你的,我忙我的,柳心柳葉倒是沒有以前那麼勞累了。
晚上,將墨過來看李欣悅了。
看到李欣悅住在比以前大的寢宮裡面,裡面的一切東西,都是新的,他看著挺高興的。
「住在這裡,可還習慣?」
將墨問。
李欣悅看將墨一眼,然後又慢慢的低下腦袋。
「很習慣,謝謝皇上關心。」
這一份恩寵,在後宮裡面是獨一無二的。
李欣悅想問,將墨對她這麼好,是愛上她了,還是因為那一瓶藥的緣故?
她給將墨那一瓶藥,才讓將墨記住她的嗎?
任何一個女人,都希望得到皇上的愛。
誰都希望,自己在皇上的心裏面,是獨一無二的。
李欣悅被將墨特殊照顧,心裏面就忍不住多想了。
不過,她也是稍微多想那麼一點點,然後又被自己的想法給逗笑了。
這個世界上,最無情的人,就是皇上了。
若是愛上了皇上,那麼便是踏入深淵中了。
李欣悅跟將墨一同吃晚飯。
兩個人在吃晚飯期間,偶爾會說上那麼一兩句話,吃完之後,將墨就回去了。
御書房裡面,將墨坐在案台後面,看著平鋪在檯面上的畫像,臉上有痛苦的神色。
畫像上面的那個女子,是蘇晚。
幾年前,蘇晚從南越國回去之後,將墨就再也沒有收到蘇晚的書信。
她有自己的生活,她已經完全不需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