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墨對李欣悅還是有那麼一點了解的。
看到李欣悅的臉色,將墨知道她心裏面想的是什麼了。
本來李欣悅就不會做什麼衣裳,將墨要是再把人難住了,李欣悅不幫他做衣裳的話,吃虧的人也是他。
自己看中的女人,將墨就是哭著,也要把人寵到底去。
李欣悅做事的事情還是很認真的。
即使她做這個東西的手藝不是很好,她也是要認真的對待。
給將墨測量好尺寸之後,李欣悅就開始比劃手上的布料,要把那個布料給裁剪下來。
將墨在一旁忙著,忙了一會兒,李欣悅都是靜悄悄的,好似不存在一般,將墨心裏面又不高興了。
李欣悅怎麼也不知道跟他說些話的?
坐在一旁之後,就沒有話跟他說了?就這麼安靜的做自己的事情?
此時的將墨,想到一個詞語:受虐傾向。
這個詞語,還是蘇晚告訴他的。
當時從蘇晚的嘴巴裡面聽到這個詞語,將墨不太明白這個詞語的意思,現在他突然就明白了。
他跟李欣悅相處的時候,好像就是希望李欣悅虐一虐自己,他心裏面才安心。
想到這裡,將墨好氣又好笑。
即使心裏面不承認自己有這麼孩子氣的一幕,但是現在,他就是希望李欣悅跑到他面前來,鬧他一鬧。
「你喝茶嗎?」
李欣悅不說話,將墨就自己開口跟她說話了。
聽到李欣悅的聲音,將墨心裏面才舒坦。
李欣悅搖頭,說自己不渴,然後還給將墨道個謝。
說謝謝幹啥啊?只有生疏的人,才會相互到謝謝。
「不許說謝謝。」
將墨煩躁的開口。
李欣悅見他一副很不高興的樣子,心裏面就開始害怕了。
皇上生氣,那就好比一隻發怒的老虎,李欣悅不害怕不行啊。
所謂伴君如伴虎,這會兒李欣悅就好似陪伴一隻老虎一般,一旦把這一隻老虎惹怒了,她的死期也就到了。
於是,她連忙站起來,急忙開口:「是是是,臣妾不說謝謝,以後都不在皇上面前說謝謝。」
說謝謝會死人,李欣悅哪裡還敢說?
將墨心裏面高興了一些。
於是他繼續看著奏摺。
李欣悅則狠狠的鬆一口氣,暗道自己的這一條命算是保住了。
她趁著將墨不注意自己的時候,暗暗的環視一遍這御書房。
觀察完將墨的御書房之後,李欣悅心裏面就想著,什麼時候她才能夠回去?
這個地上太壓抑了,她還是比較喜歡自己的南塵宮。
手上還有活兒沒有做,李欣悅也不能一直浪費時間。
把布料到裁剪好之後,她就開始穿針引線,然後開始做衣裳。
她安靜做衣裳的樣子很迷人,兩隻眼睛仔細的盯著自己手上的針跟布。
微微垂下的眼帘,長長的睫毛輕微的顫抖著。將墨看到李欣悅的兩扇睫毛,就好比兩片羽毛,刮到了他的心尖尖上一般,有些癢,有些曖昧。
這麼一看,將墨就有些著迷,拿在手上的奏摺,已經許久都沒有翻了。
應該是他的眼神太過灼熱,李欣悅察覺到之後,下意識的就抬起眼皮子去看他。
這麼一看,李欣悅的心臟,就不受控制的加速跳動了起來。
那是什麼樣的一雙眼睛啊?
那麼的深邃,又那麼的清澈。
若是靠得再近一些,李欣悅指定是能夠從將墨的眼睛裡面,看到自己的影子。
這……是不是愛情?
可是,身為皇上,將墨不是最薄情的嗎?
但是,看著將墨的眼神,她是相信,將墨對自己還是有那麼一點不一樣的'感情的。
「皇上,臣妾是臉上有什麼東西了嗎?」
將墨終於是收回自己的視線。
他說:「沒有,朕就是想看看你。」
就是想看看,所以才看她這麼的專注?
這……這麼一直盯著別人看,誰能夠受得了啊?
李欣悅的臉頰,開始變得滾燙。
她不明白,將墨是如何能夠說出這種話來的,聽著實在是像調情。
「既然皇上想看,那就看吧,臣妾就坐在這裡呢。」
李欣悅說。
原本她是想說,現在多看一些還可以,待會兒她回去了,將墨還想看,也是沒有機會了的。
將墨倒也不是真的那般厚臉皮。
李欣悅讓他看,他還不好意思看了。
他把視線收回來,放到奏摺上面。
用筆批註一兩個字之後,他突然想到了什麼,對著外面問了一聲:「什麼時辰了?」
他的肚子已經餓了。
將墨點了點頭,「下去準備準備,今晚上朕跟李婕妤在御膳房用膳。」
這麼突然的,就把李欣悅留下來吃飯?
李欣悅做衣裳到半,突然聽到將墨留自己一起用膳,心裏面一慌,針尖不小心就插到她的手指頭裡面。
「呼……」
她本能的低呼一聲。
將墨卻是已經發現她被針扎破的手指頭了。
「怎麼如此不小心?」
將墨走過來,把李欣悅的那一根留著血的手指頭,直接就含進自己的嘴巴裡面。
這個方法,可以快速的緩解李欣悅手上的疼痛感。
李欣悅哪裡知道,將墨突然給自己來這麼一出,嚇得愣在了原地。
她感受著指尖傳來的溫度,那一張臉,在最短的時間內,徹底的通紅了。
還沒有下去的小六子,看到這一幕,連忙把自己的臉給轉過去。
不能看,不能看。
他不敢再打擾將墨,低著腦袋,悄悄的就退下去了。
將墨含著李欣悅的手指頭好一會兒,確定手指頭的傷口不會流血了,於是他把李欣悅的手指頭給鬆開。
「皇上,這……臣妾剛剛沒有洗手,您這麼……不覺得髒嗎?」
李欣悅紅著臉,低著腦袋,壓根就不敢看將墨。
她總覺得今天的將墨,好像跟以前的不一樣。
以前他可不會給自己含著手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