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青公主朝著許雅琴看了一會兒,忽然發笑說道:
「哪裡,這些瘋言瘋語,顯然是敗壞青都侯的名聲,本宮又怎麼會當真呢?」
「殿下能這樣想,最好不過了。」
許雅琴沒在搭理她,轉而把視線看著別處。
去欣賞著山間的美景。
看許雅琴不好對付,公主也不再多言語。
她歇息的已經差不多。
主要是面對著許雅琴這樣一張令人厭惡的臉。
她的好心情頓時一掃而空。
玄青公主緩緩起身,接著就走出了石亭。
有些幽怨的沖葉景說道:
「咱們走吧,還是正事要緊。」
「好的殿下能」
葉景慌忙起身,他並沒有立即跑出去。
而是彬彬有禮的,又向許雅琴點了點頭說道:
「那許夫人還有這位夫人,我們就先走一步了。」
許雅琴此時卻忽然來了興趣。
看樣子玄青公主應該是有什麼要緊事。
不然她平白無故的,不可能自己來這玄都觀。
玄青公主眉頭一皺,向眼前的葉景問道:
「葉大人,你和公主殿下前來此處,可是有什麼要緊事?」
葉景沉思片可想了想,這也不是什麼機密。
也就隨性說了出來。
「這……不瞞許夫人。宮裡皇后娘娘突然一病不起,宮中好多御醫都束手無策。」
「公主殿下不是才想著來這玄都觀,求個平安符為皇后娘娘祈福,讓她的病早日好轉。」
「原來這樣……皇后病了。」
許雅琴暗自沉思著。
沒錯,小說中確實有這麼一段劇情。
這皇后娘娘的病十分奇怪,貌似是什麼疑難雜症。
當時宮中的好多御醫都沒有辦法,無從下手。
所以皇帝陛下還廣發召令,徵集天下間能治理此病的奇人異士。
當時有許多騙子被召入皇宮,希望憑著這件事升官發財。
後來還是哪一處隱姓埋名多年的名醫傳人入宮內。
拿出祖傳的藥方,醫治好了皇后娘娘的病。
這在小說中本來是一段過度劇情,並沒有什麼出色的地方。
許雅琴能記清楚的原因在於。
原著中準確寫出了那張藥方的具體內容,還告知了煎制方法。
玄青公主走出石亭,還沒向前走幾步。
看葉景還沒有來,於是有些惱怒的回過頭去。
看他還在那石亭中和許夫人行禮道別。
心中的火氣更是不打一處來。
雙手插在腰上,這時候也顧不得什麼公主威嚴,指著葉景說道:
「好啊,你還跟她說什麼話?」
「還不快過來扶本宮,到底誰是你娘子?」
葉景聽了這話也顧不得顧及君子儀態。
馬上就一路小跑走了過去。
來到玄青公主的身旁,好聲好氣的說道:
「殿下莫急,怎麼說許夫人也是侯爺的妾室,而且在青都侯府中地位不俗,既然同朝為官,這些禮數自然不能荒廢。」
玄青公主沒好氣的嘟囔著嘴,雙手交叉說道:
「青都侯怎麼啦?只要本公主在。那朝中上下人等,誰敢難為你?」
葉景聞言只是笑笑,並沒有說話。
看到這個瘟神終於走了。
許雅琴莫名覺得周圍的空氣都清新許多。
她神情稍微振奮一些,扭過頭來。
看見站在那裡的朱慧心表情不怎麼好看。
想來是剛才玄青公主提到的事情,觸及到她的痛處。
許雅琴有些關切的看著她,問道:
「朱夫人怎麼啦?」
朱慧心雙眼無神,微微發呆。
不知道在思索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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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雅琴的聲音,思緒這才拉了回來。
她哦了一聲,然後後知後覺,有些慌亂的說道:
「不,沒什麼」
「許夫人,我看我們還是早點去玄都觀中祈福才是。
許雅琴卻坐了下來,看見她笑了笑,說道:
「朱夫人不著急,這不公主殿下不才剛走嗎?」
「咱們怎麼說也得跟她錯開才行。」
「我可不想讓這位公主殿下破壞了一路的好心情,你說是吧?」
朱慧心看到許雅琴這女子好生大膽。
這什麼話都敢說出來?
這種言語明顯是對公主殿下大不敬。
若是讓旁人聽了告她一狀。
那恐怕絕不會這麼簡單收場。
朱慧心嚇得趕緊壓低聲音,比出虛的手勢說道:
「許夫人這話可要慎言。」
「所謂禍從口出,不可詆毀公主殿下。」
「誰詆毀她了?」
許雅琴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道:
「公主殿下什麼名聲你不清楚嗎?」
「如果她真的是那樣愛民如子,賢惠溫柔的話,你怎麼會見到她,第一個念頭想的是跑路呢?」
「我……」朱夫人知道許雅琴伶牙俐齒。
跟她說話是說不過,於是閉嘴。
坐了一會兒,歇息的差不多。
許雅琴估摸著是時候了,而且天色已經不早。
要是再晚些,恐怕回侯府就已經要深夜。
她馬上起身,對著貼身丫鬟萱荷說道:
「萱荷,咱們也早些去玄都觀吧,朱夫人走!」
一行人等又這樣順著山路,往上走去。
這玄都觀,不愧是皇帝陛下親臨的地方。
整個建築宮殿廟宇,修建的突出就是四個字:
恢宏大氣。
而且香客不絕。
明顯是燕都城中最熱鬧的地方。
許雅琴和朱夫人就在那裡安靜的排著隊。
等到自己時候,按照既定流程。
供上了香火和銀錢。
在一位小道士的帶領下來到正廳。
對在那有些威嚴的三清神像拜了一拜。
許雅琴覺得這個過程有些瑣碎無聊。
只是跟著朱夫人一起完成這些流程。
她可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
但朱夫人卻對這件事有些欣喜。
表現的格外認真,祈福之後獲得的是上上籤。
朱慧心見狀,這才久違的露出了笑臉。
拉著一旁許雅琴的手,對她說道:
「許夫人,你看,上上籤!」
「這表明咱們侯府一定會一帆風順。」
「嗯,一帆風順。」
許雅琴雖然心裡是不信這些封建迷信的。
但話又說回來,既然來都來了。
不拿點什麼東西當個紀念品就回去。
豈不是白走一遭?
她口是心非的又求了兩個平安符。
等她們倆人從玄都觀祈福出來的時候。
天色已經不早。
許雅琴和朱慧心沒有多留。
兩人馬上又下了山。
趁著夜色回到了青都侯府中。
朱慧心進了府門,和許雅琴道別之後。
就跟著貼身丫鬟閉月回了自己的房間裡。
本來她心中多有鬱結。
但經過這一天的踏青。
以及許夫人一直在旁邊給自己開解。
她的臉上才重新恢復了往日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