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大比還有十三天。
天空湛藍,雲朵輕盈,中午的時光仿佛一幅寧靜的畫,讓人感受到生命的美麗。
回來的這兩天,宋凡沒有出門,也沒有修煉,待在家中放開了的休息,同時陪伴自己的母親,畢竟在外太久了。
鎮遠王府,用膳廳。
宋凡和自己母親正在吃著午餐,卻是聽到有一人前來稟報:「夫人,王府外,有一對趙氏父子求見。」
「趙氏父子?」這倒讓宋母一臉疑惑,一時間沒有回憶起京都有哪家是趙姓的。
這時一旁的宋凡,反應過來,開口問道:「那人的兒子是不是和我相仿?」
「確實和公子你相差無幾。」
「快把他們帶過來,小秋再去備兩雙碗筷。」
宋凡趕忙吩咐著他們,他已經知道這趙氏父子是何人了,轉頭向自己母親,解釋道:「定是趙岸和他父親。」
宋母恍然大悟,早些時候便聽說,有一個趙姓將軍從淮南王轉投到鎮遠王旗下,而且這位趙將軍的兒子還和宋凡是一起的。
很快,便見下人帶著兩人而來,其中一人正是趙岸,相比於前面幾個月,現在的趙岸充滿了自信,有一股勢不可擋的氣勢。
反觀趙岸一旁的趙子云將軍,沒有穿戴盔甲,一身便裝,龍行虎步間,隱約間透露出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勇猛。
「見過鎮遠王夫人,世子。」趙子云和趙岸拱手道,這裡畢竟是在鎮遠王府上,不是在南蒼學府,趙岸還是得按照一定規矩。
「末將趙子云,這是犬子趙岸,這次冒昧前來,是奉鎮遠王之命。」
趙子云說完,餘光看向宋凡,當下宋凡母親明白趙子云是專程代話的。
「趙將軍你們請坐,不要拘謹當自家就行,趙岸如今多大了?」
趙岸聽到宋凡母親詢問,趙岸答道:「回夫人,再過一個多月就滿十八了。」
宋凡母親點點頭,微笑道:「如不嫌棄,叫我一聲宋姨就行。」
「宋姨。」趙岸當即起身道。
「好了,你們父子先把飯吃了,再說其他的事。」宋母安排道,心知肚明他們一定剛到京都就趕往鎮遠王府。
趙子云不好違抗,也確實他和趙岸剛到京都,來不及休息,就趕來鎮遠王府。
一頓酒足飯飽過後,一番詢問得知,趙子云明日一早便要起程回北疆,而趙岸就被宋凡母親留在府上,沒有讓趙岸回南蒼學府。
「小秋,去打掃兩間房,給趙將軍和小岸。」
宋母安排小秋,同時帶著趙岸去休息,而趙子云和宋凡一起離開。
「凡哥,待會見哦。」趙岸臨走前,湊到宋凡跟前小聲說道。
宋凡應聲點頭,隨後就和趙子云去到別處。
讓趙子云沒想到的是,宋凡率先開口,說道:「趙將軍,不知父親讓你有什麼事交代。」
「哈哈,世子果然聰慧。」
趙子云一聲大笑,讚嘆宋凡,殊不知,宋凡也察覺了當時趙子云的餘光。
「世子,年紀輕輕就有如此作為,實在讓我們這幫老骨頭汗顏啊。」
「趙將軍誇獎了,而且趙將軍還很年輕,同樣大有可為。」宋凡連忙回話,這般稱讚宋凡可不敢當。
他只是為民除了害,不能和趙子云他們這些戍守邊疆的將士相比。
「鎮遠王知曉了世子的所作所為,在軍中可是相當高興,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我這次隨犬子回京都,也是鎮遠王安排的,讓我給世子帶幾句話。」
「哦?」宋凡發出一聲疑惑,他實在沒想到是幾句話,宋凡還以為會是其他什麼,詢問道,「趙將軍,父親讓你帶的什麼話?」
「鎮遠王說,讓世子去做自己心中認為正確的事,保持真心,不被外界所困擾,不要害怕,放心大膽,天塌了有他在。」
趙子云如實相告,宋凡也明白父親的用意,保持一顆赤誠真心,做自己認為的事,不要問心無愧就好。
「多謝趙將軍!」宋凡由衷感謝,為了幾句話就和趙岸不遠萬里一起回京都。
當天夜晚,趙岸按捺不住自己內心的好奇,找來了宋凡,想要和宋凡切磋切磋,看看如今的自己和宋凡的差距。
兩人尋到一處空蕩的院落,確保周圍無人,免得打擾到他人的休息。
「凡哥,我這幾個月相當刻苦,連續凝聚三道靈輪,現在可是五靈輪後期了。」趙岸向宋凡訴說。
「不錯啊,瘦猴子,那我可要好好檢測一下了。」
宋凡不禁讚揚趙岸,這進步實屬神速了,這也得虧趙岸自己能重整旗鼓。
「那就來吧,凡哥。」
話音落下,宋凡和趙岸的眼神相對,面對面站立,眼神銳利,猶如獵豹那般。
一瞬間,趙岸突然扭動腰身,閃電般向宋凡竄去,同時展開雙拳,宋凡順勢閃開並轉身猛撲,在彎腰的瞬間,右手猛扣趙岸的肩頭,竄起時已經在空中一個翻身,左腳反向踢向趙岸。
兩人一番交手,宋凡憑藉著身法技巧,如一尊謫仙般輕盈靈動,微微壓制著趙岸,而趙岸毫不示弱,展現出驚人的力量,反擊之時讓宋凡稍稍頗為為難。
但憑藉單純肉身,宋凡絲毫不懼,畢竟自己擁有銅骨境,但宋凡並沒有發揮出全力,他剛好藉此磨練一下趙岸。
宋凡和趙岸再次對拼,雙方身手矯健,動作凌厲,殘影交錯,拳拳到肉的對碰,展現著兩人的力量。
兩人的激烈切磋,引起了他人的察覺,宋凡母親出現在暗處,觀察著宋凡和趙岸的對決。
看著宋凡這不同於當前境界的實力,宋凡母親發現宋凡的感知很強,每每都能避開關鍵攻擊,甚至於她覺得這是虛境靈魂才有的應變。
與此同時,她還發現趙岸打到宋凡身體,宋凡面不改色,反觀趙岸被打中身體,則是面露苦澀,這肉身之力同樣遠超他人。
場中,趙岸臨時變招,原本是要一招橫踢,突然一個轉身,趙岸直接一記直拳,打向宋凡的腹部。
而宋凡已經出招抵擋,奈何趙岸竟然果斷變換招式,被趙岸這一記拳頭硬生生打中,宋凡只是悶哼一聲,反倒是趙岸疼得不行。
很快,趙岸就繳械投降了,幾乎哀嚎道:「凡哥,你身體石頭做得嗎,打起來太疼了,這哪是切磋,完全是自殘啊。」
宋凡也很無奈,自己有著銅骨境加持,與趙岸切磋也沒有要運用武技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