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六聖征戰，虛空境界！魔念之海，天魔出世！
六聖交鋒！
界域大戰！
藉由小靈犀術，裴遠目睹了萬川道人等真道，也知曉了大戰將啟，這天下十域，百億生靈將迎來動盪。
他加快了修行進度。
想要參與到六聖級數的爭奪中，以他現在的力量頗為不足。
想到這兒，裴遠於湖底宮闕內長身而起，伸手虛抓。
這座水下宮殿本是天鬼厲沉秘密布置，為進階眾生相的最後一搏，其內存儲著大量資源，這段時日裴遠消耗了泰半，餘下的也在這一抓之中，真力元氣浩蕩襲卷，紛紛化為洪流。
裴遠張口一吞，沒入腹中，其後腹內如烘爐，散發著驚人的熱量，煉化著納入的神物寶藥。
七日後，裴遠離開宮殿，一路飛遁到了亳州，身形面容飛快變化，化為一個平平無奇，中等模樣的中年人，大搖大擺的進入一座府城內。
在府城徘徊不久，入了一處牙行，只半日工夫不到就入住了一座大宅內。
黑風域與雷鳴域有著三州毗鄰，亳州便是其中之一。
界域大戰再啟，府城中高手數量開始激增。
裴遠一邊修行，一邊關注著局勢發展。
他對此界八象法的發展史進行了梳理。
五千餘年前，此界並無八象法，唯一的超凡法門是煉養成仙。
直到下界九大天地突然與此界聯通，迎來了第一位飛升者，將下界之法與上界融合。
然後，是越來越多的飛升者！
無數才智之士鑽研出了周天八勁！
四千年前，八勁法已趨於完善，然而所有修煉者卻困頓無路，陷入了長久的瓶頸。
直到兩千五百年前，有修煉者跨過了周天八勁門檻，走通了前路，成為了世間第一位合象。
這人是魔教祖師！
一千二百年前，出現了第一位統御天地之力的真道強者，可惜此人太過神秘，並未在史書上留下名諱。
接下來的幾百年，真道湧現，開闢前路，我相，眾生相以及第三境合一相。
第一位合一相是天機道第三十三代道主宗明，那是三百年前的事了。
兩百年前，魔獄之主橫空出世，此人在合一相道途上已走出很遠，近乎天下無敵，可惜他遇上了靈聖，一位後來居上者，率先走到了合一相圓滿！
五千年超凡之路的開拓史，有平穩發展，有沉寂，有大爆發，有厚積薄發……
步履維艱！
從無到有！
它沒有一座早已存在不知多少年的高峰，只等著後來者沿著前人軌跡去攀援，譬如練氣之上是築基，築基之後結丹，元嬰，化神，返虛，渡劫……成仙。
沒有！
無論是過去五千年逝去的那些人傑，又或如今的一眾真道，六聖之流都是道路的開闢者，是先驅。
他們的路既不能說成熟，也不能說正確。
但也非不正確。
如果裴遠是此界土著，那他同樣只能硬著頭皮沿著練勁，合象，真道的路途往前，或許是撞得頭破血流，或許能更上一層樓，一切皆是未知。
但擁有心燈，能夠穿越諸界，裴遠自然不會一味沿襲而上，周天八勁，合象層次的修行最為完善，他還會加以修煉，可真道層次裴遠只打算汲取精華，滲透神髓，而不會真的去走我相，眾生相，合一相的路子。
關於自身道途，裴遠已然有了想法。
「玄胎三境，脫胎，成象，化龍！」
「玄胎境之上，是謂龍象！」
「事實上，如果只單修一種法門，恐怕只有到了龍象境界才能對抗真道。」
「至於龍象之上，稱為元丹！這種修為的高手不知主世界有沒有？不過即使存在，也是屈指可數。」
「我融合胎息法與八象法兩種法門再度晉升後，既不能稱為龍象，也非真道，而是將自身所有法與道熔煉一爐，化為一相！可以稱之為『法相』境！」
天地法相！
堅定自身道路後，裴遠沒有立即苦修，而是雙手掐訣，虛空中道道元氣噴涌，凝鍊成實質，化為一座祭壇。
嗡嗡嗡！
隨之裴遠踏斗布罡，身形飄然，念動神咒：「法壇莊嚴吉地開……」
卻是要試驗他應對真道高手的法子之一。
吼！
咒音方啟，虛空中仿佛有鬼神怒嘯，轟雷般的聲響直入裴遠神魂，闖進泥丸神宮，令得泥丸宮大顫，索性心燈光華照徹，瞬息安寧下去。
緊接著砰然聲響，元氣凝成的祭壇炸碎。
失敗了？
不！是成功了！
這方天地反應如此之大，表明請神咒確實可行，只是要應合天地，還需要作出一些修正。
裴遠毫不氣餒，感應著天地元氣波動，一絲一毫調整著神咒念動時的聲音，節奏，真力輸出，乃至與天地結合時的比例，再次施展。
「法壇莊嚴吉地開……」
嘭！
再來！
晃眼三日後。
「法壇莊嚴吉地開，四相星宿護法來……」
嘭！
十五日後。
「法壇莊嚴吉地開，四相星宿護法來，催開雲端金鑾駕，諸真秉旨臨壇來……」
呼呼呼！虛空法壇光芒大綻，驀然之間，天地元氣匯騰，凝聚成了一道奇異門戶，裴遠眼神一凝：「成了！」
門戶陡然洞開，門後仿佛別有洞天，展開了另一重虛空境界，裴遠一縷靈神遁出，頃刻間沒入其中。
……
界域戰場。
黑風域與雷鳴域交界處，此時已經化為了蔓延千里的戰場。
血光沖天，煞氣瀰漫，天際墨雲翻滾，一道道漆黑閃電猶如蛟蛇在雲層滾動。
長空上一條條神舟煥發光輝，一眼望去，連成一片，密密麻麻，望不到盡頭，每條神舟上都滿載修煉者，個個殺氣凜然。
大地之上，轟隆作響！
一座座大陣展開，無數高手充斥其間。
七夜，許鳳麟，天幽仙子，安綺羅，不空僧，丁白山，萬川道人等一眾黑風域真道強者立於虛空，目光遍掃戰場，倏而同時看向一處。
呼！呼呼！
黑風大作，那風濃稠得好似黑墨汁兒，讓人根本無法窺探內里，從大地盡頭刮來，越過一座高山，只是一個呼吸便將這座大山捲入其中刮成了粉碎。
黑風越過戰場，來到了上空，凝聚成一張巨大的人臉：「雷鳴，出來說話！」
轟隆！
雷鳴震響聲中，無數道閃電從九天落下，也化為一尊百丈高的巨神：「黑風，事到如今，還有何話可說？」
黑風大聖聲音如狂飆：「雷鳴，你真要與本座不死不休？」
雷鳴大聖道：「不是我要與你不死不休，而是事關道途，半步也退不得，黑風，你何必如此小氣，將那半座祭壇交出，伱我共同參悟，然後再聯手對付蓮華生那禿驢，奪取另外半座祭壇豈不美哉！」
「不要執迷不悟！」
「哈哈哈！」黑風大聖狂笑：「雷鳴，真以為本座怕你不成？既然你不肯退，那就手底下見真章吧。」
雷鳴大聖也道：「善！」
話音一落，風與雷轟然撞擊在一起，顫動天地的狂響聲中，兩股強大的能量襲卷百里之外，雙雙潰散之後，又一忽兒飛騰到了九霄雲外，互相對峙。
雙聖動手，便猶如一個徵兆，兩域軍陣齊齊而動，剎那間無數勁氣爆發，千百萬人廝殺在了一起，每一息之間都帶來大量傷亡。
七夜等人都沒有動。
界域大戰並非一夕之間就會結束，短則數月之間，長則數年，並不急於立即出手，但他們的真道氣機已然散發出去，同時間雷鳴域一方內也有一道道強橫的氣機攪動天地，與七夜等人虛空搏擊。
「竟然有九人！」萬川道人神情凝重，雷鳴域在真道強者數量上占據了上風。
「人多並不代表一定會贏。」安綺羅神情淡淡，意念分化，好似一道道飛劍出擊，探索四面八方：「而且，暗中尚有不少高手潛藏，企圖渾水摸魚。」
界域大戰除了黑風域，雷鳴域參戰雙方，自然也會引來其它域外強者關注。
「無所謂！」許鳳麟背後浮現出飛鳳神影，一點點星火落下，汲取著下方參戰者生死之間的念頭。
……
泰山域。
群星閣。
群星閣始創於一百五十年前，閣主南歸一自下界飛升而來，崛起於魔獄肆虐的艱難年代，其後逐步發展壯大，已然成為了天下間僅次於六聖勢力的頂級聖地之一。
閣主南歸一，真到第二境眾生相。
二閣主白水桃，第一境！
而今天，群星閣將迎來第三位閣主，同為飛升者的易九齡。
轟轟轟！
天地之間天地山澤風雷水火種種意象展現，雷澤化為汪洋，水火漫捲天地，侵襲向了中心一人，這人脊背鼎立蒼穹，周身氣息渾厚，怒吼一聲，揮拳向天，抬腿踏地，似乎要將天地這座囚籠撕碎！
「從今以後，天地再也束縛不了我！」
「我的意志，當凌駕九天之上！」
易九齡振臂狂呼，他的意念和自身力量相合，與天地之力抗衡，逐漸取得了上風。
半日後，轟然一聲，易九齡背後浮現出一道星辰般璀璨的光影，僅是浮出，就壓迫得虛空震顫。
「好！」南歸一撫掌大笑：「老三也成就真道了，今日我群星閣一門三真道，當名震天下。」
白水桃是一位氣質縹緲的女子，白裙拂動，語氣帶上一絲憂慮：「一門三真道，加上兄長為第二境眾生相，我群星閣已經變得過於強大了，泰山大聖未必容得下我等。」
「泰山大聖……」南歸一語氣低沉，喃喃念了一句。
「呵呵呵！」
忽然之間，一道戲謔的笑聲憑空響起，隨之南歸一，白水桃以及剛成真道，飛身落下的易九齡驀然發現腳下大地隆隆作響，像是歷經了千百萬年演變，平地拔升，眨眼之間化為一座千丈巨山。
山峰上不知何時多了一人，居高臨下俯視：「白姑娘未免太小覷本座了，泰岳為群山之宗長，本座胸懷自也容得下天下萬般山川，自今日起，群星閣歸入本座麾下！」
旋即，泰山大聖又看向白水桃，淡淡道：「還有白姑娘天仙化人，本座仰慕已久，擇日不如撞日，今日本座向群星閣提親，當與白姑娘結成佳緣，自此你我便是一家人，再不分彼此。」
易九齡怒氣勃發。
白水桃臉色劇變。
倒是南歸一尚沉得住氣，凝聲道：「大聖一句話便要在下將百餘年基業和小妹一起奉上，未免太過分了吧。」
「過分嗎？這天下一切唯我六聖予取予求，放任你等逍遙百餘年，你等當感恩，而非怨懟！」泰山大聖語氣一頓，眸光凝注南歸一：「還是說，你拒絕？」
南歸一微微低下了頭顱，眼睛半闔：「大聖詔令，在下自然……自然是……」
「自然是選擇……殺了你！」
突兀的，在泰山大聖頭頂無聲無息間一隻虛幻大手凝成，遮天蔽地，裹挾著千萬鈞的力道，凌空拍下，一瞬間，那千丈高山便被拍成了粉碎。
一道人影大袖飄飄，帶著掃蕩天地氣機，看向了煙塵四散中，泰山大聖完好無損的身影。
他面上籠罩著一層層幽影，讓人無法窺見真實面目，雙眸幽邃，並無半點詫異，聲音滾落：「天育萬物育人，人無一物奉天，人生來便是竊據天地之盜賊，而六聖更是大盜中的大盜！」
「盜天，盜地，盜盡萬物眾生！」
「此種罪人，當如何處置？」
幽影淡漠的聲音下，又有數道人影浮現虛空，一個個氣息浩蕩如天河，竟然也都是真道中人，漸漸將泰山大聖合圍，其中一人身形枯朽，仿佛隨風就倒，正是天魔宮雙尊之一的百朽魔尊，嘿然開口：「當誅之！」
他一步踏前，魔氣沸騰：「今日能飽飲大聖之血，何其痛快，何其壯哉！」
也就在這時，南歸一，白水桃，易九齡三人齊齊而動，他們催動奇妙真訣，道道星辰光韻流轉，五指開合，印向虛空。
如同一個信號，群星閣九九八十一座宮殿陡然光芒大盛，一簇簇光華升騰，直衝九霄，沒入無盡虛空之中。
緊跟著，那太虛之外星辰一顆顆亮起，無窮無盡的星輝之力滾滾落下，與八十一座宮殿交相輝映，剎那間便如同大地之上跳出的一顆顆星辰。
「合！」南歸一雙掌一拍，強橫的力場漫捲，仿佛天地倒轉的力量籠罩向了泰山大聖。
「九九歸一……周天星斗殺陣！」泰山大聖腳下地面寸寸龜裂，肩頭像是扛了三山五嶽的重量，深深看了南歸一一眼，旋即又緊盯那道黑袍幽影，呵呵笑了起來：「你們這種打扮，這樣的行事做派……跟我聽說的一個藏頭露尾的組織很像，叫什麼誅聖盟？！你應該就是誅聖盟的所謂領袖『直符』？」
「看來我是入了你們的局了啊！」泰山大聖嘆息一聲：「什麼時候跟群星閣勾結在了一起，居然能瞞過本座耳目？了不起！」
黑袍幽影淡然道：「六聖高高在上，豈會注目腳下的螻蟻？瞞過你算不得什麼，我等早料到群星閣一旦超過三位真道，你決不能容忍，早已布下此局，恭候大駕！」
「有趣，有趣！」泰山大聖撫掌大笑，竟是頗為讚賞，面含笑意：「周天星斗殺陣……七位真道高手，還有你這位合一相，看來本座今日必死無疑，既然如此，你何不露出本來面目？讓本座看看究竟是何方神聖有此手筆？」
此話一出，就連誅聖盟數位真道也望向了黑袍幽影，難掩驚異，實沒想到他們的首領竟是第三境合一相強者。
其中以百朽魔尊最為震驚，他以往就感受到首領直符深不可測，比他這位眾生相更為強橫，但也沒往第三境去猜想。
黑袍幽影淡淡道：「大聖還是做個糊塗鬼的好。」
「哈哈！」泰山大聖笑了笑：「縱然你不說，本座也能猜得出來，這天地之間舍我六聖之外，也就那麼幾位，你這一身衰朽之氣無論如何掩蓋也總有一絲，可見當是本座的前輩，料來當是盪魔天尊當面，可對？」
盪魔天尊，天尊府主，當世位份最尊，年齡最大的高手之一，已然接近三百五十歲！
「大聖說是便是，本人絕不否認。」黑袍幽影語氣平靜，沒有絲毫情緒流露，只是抬手下壓，回應他的是長空劇震，磅礴浩瀚的能量潮汐化為一隻巨大的拳頭自高天落下。
蒼穹之拳！
「殺！」
一字吐出，拳如大星降臨！
緊隨而至的是南歸一，白水桃，易九齡三人催動星斗殺陣，將一道道殺勢疊加上去，密密麻麻如同蛛網，裂開了空氣，覆蓋向了泰山大聖。
百朽魔尊數位真道也是齊齊動手！
八位真道，其中尚有一位合一相一起動手，威力何等驚天動地，霎時間虛空搖盪，天地翻轉，世界猶如迎來了末日。
「果然是好大布局，若真是本座一人，只怕真有可能隕落於此！」泰山大聖足下一點，腳下如同火山爆發，無窮無盡的力道宣洩，同時在外界亦有數道強橫的氣息降臨。
轟！
轟！
轟！
數道攻擊一瞬間撞在了星斗殺陣上，直讓得整個殺陣晃動了一下，原本天羅地網的威勢一窒，僅僅是這一個萬分之一的凝滯就讓泰山大聖把握住了，他的氣息透出與外界數位真道強者勾連，由內而外，元力轟鳴，將星斗殺陣撕開了一道口子。
數位真道顯露身形，獰笑著望向了黑袍幽影，南歸一等一眾人。
「本座出行，豈能沒有防範？你們布局雖好，但到頭來也只會是死局！」泰山大聖背負雙手，冷冷道：「既然有設計本座的勇氣，現在有面臨死亡的氣魄了嗎？」
「何須廢話！」南歸一抬手抓攝虛空，星光入掌，戰意勃發：「勝負未定，你以為贏定了嗎？」
「那就來戰吧！」泰山大聖不再說話。
轟！
戰鬥於下一霎爆發。
參戰人數雖然僅有十餘位，但爆發的威勢，波及範圍之廣大，絕不亞於眼下正在發生的黑風，雷鳴兩域大戰。
……
大澤佛鄉！
佛國之中此刻魔氣漫捲，如同一條條長河淹沒，將一位位佛子，僧侶，沙彌捲入其中，凶戾的魔氣侵蝕而入，頃刻間絞成了血肉。
一尊尊修成了金身的強大佛子毫無反抗之力，金身破敗流血，肉體飛速腐爛。
「聖佛！」
一尊真道級別的佛子雙眼空洞，眼珠已然爆開，流出血淚，望向了佛國最高處，慘然大笑：「祭壇……那祭壇是邪物啊！想不到最終竟是聖佛墮落為魔，滅我佛國！」
「哈哈哈！」
佛國之巔，曾經少年模樣，一身白衣的聖佛蓮華生此刻已完全變了模樣，渾身化為血色，面龐充斥魔意，一呼一吸之間吞吸天地，腳踩半座血色祭壇，將佛國眾僧血肉盡數吞噬！
他腳下半座祭壇隱隱生長出血肉紋路，似乎開始與他肉身融合到了一起。
聖佛於此刻化為了魔佛！
而這尊魔佛眼望天地，有著無窮殺意與貪婪，嘴中喃喃自語：「前方的路，更高的路，看見了！終於看見了！」
在這一刻，他一雙血瞳中射出魔光，與天地之外的某個神秘空間聯繫起來了，轟然聲中，打開了一道門戶，魔佛駕馭祭壇撞入其中。
世界之外。
虛空境界。
這是一片蒼茫無垠，沒有任何生機，也沒有大地的世界，觸目所及是無盡虛空。
整個虛空境界依附於八象界而存在。
魔佛撞入其中，在虛空內飄蕩，血色祭壇過處，卻沒有掀起多少波瀾，不知飄蕩了多久，魔佛終於發現了兩處詭異之地，一處光芒璀璨，白茫茫的神光外放，於整個虛空境界中自成一體。
魔佛放眼望去，眼瞳中帶著貪婪，想要將其吞噬。
但更吸引他的卻是另外一處。
那一處幽暗成海，翻滾的惡意與煞氣化為海嘯，滾滾流淌。
魔佛情不自禁的想要融入其中。
這是千萬年來，這方天地無數人生與死之間悲歡離合，惡意，戾氣所化，已然形成了巨大的魔念之海。
「吞了它，吞了它之後，一定能更上一層！」
魔佛整個融入了魔海之中，下一刻，他身形凝滯，腳下的血色祭壇開始散發出不祥光輝，於魔海中心竟突然響起了一道聲音：「你來了！」
「你！」魔佛本已被侵蝕的神智都剎那清醒了一瞬，似乎看到了令他太過吃驚的人。
「是我，你來晚了！這裡已屬於我了！」魔海中的聲音淡漠，無喜無悲，卻吐露出讓魔佛悚然之語：「當然也包括你！」
逃！
魔佛警兆大作，想要逃離，但他融合祭壇，吞噬佛國之後，一身力量甚至已經隱隱超出了合一相一線，可此時卻是被魔海潮汐阻隔，甚而連腳下祭壇也開始禁錮他的身形，只能眼睜睜看著魔念之海滾盪而來。
良久之後，其中傳出的咀嚼的聲響。
虛空境界之內，並未因此平靜，突兀的響起了一道平和聲音，那聲音不疾不徐，帶著一種誰都無法阻擋的從容，浩浩蕩蕩，卻是應合了天音，與八象界，與這方虛空境界的規則神異的契合為一體。
瞬間傳遍了虛空境界，傳進了魔海與白光天體！
「法壇莊嚴吉地開……」
「諸真秉旨臨壇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