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現在和未來
白眼和柔拳是日足潛心鑽研了一輩子的功課，就這兩方面來說，整個忍界都無出其右者，寧奇聽完對方一生的心得感悟也確實很有收穫。
利用白眼能夠勘破一切的優勢，提出兩個原則，即：
總結現在。
敘述未來。
這是這個千年家族傳承至今不斷完善推成出新的成果，雖然還沒有創造出具體的技法和使用方式，但卻已經為日向一族的未來演進的道路指明了方向，只待兩三輩之後，怕就是會有日向族人站在先祖們的肩膀上，以此為契機，為日向家族推出新的柔拳技法甚至是截然不同的戰鬥方式。
就如眼下的日足，穴竅被封，本來是完全無法釋放查克拉的，但他卻利用自己雙手被折斷，穴竅移位後留下的縫隙釋放出了一部分查克拉絲線。
這微弱的查克拉量無法幫助他砍斷身上的鉸鏈，但卻能精準而快速地取下雛田和他自己的眼睛，這何嘗不是在對自身「現在」的處境精確總結後，創造出的一種新的柔拳的使用方法呢？
雖然用處不大就是了。
寧奇摸索著下巴，感覺這兩個原則和自己白眼階段晉升後解鎖的能力莫名適配。
某種程度上來說，【洞察】【解析】甚至是【複製】能力都算得上是一種「總結現在」的方式，他是否有可能利用這些能力推出一個未來呢？
【洞察】和【解析】都還好說，前者可以幫助寧奇在戰鬥中推演出戰鬥軌跡，並尋找出對方行動中最薄弱的一點，擊而破之；後者則可以幫助寧奇掌握和開發不同的忍術，勉強算是與「敘述未來」的原則掛鉤。
那【複製】呢？
無中生有，舉一反一能力說起來很酷，但需要消耗的查克拉量未免有些太誇張了一點，而且寧奇還真不太相信光憑查克拉就能複製出一切物質。
可能是寧奇得到【複製】能力還太早的緣故，研究和開發得並不深入，至少目前看來，這個能力只有「現在」，而沒有「未來」。
「其實，花火沒死，我當時食言了，沒有殺她。」看在這將是族會開始前兩人的最後一面，以及日足如此慷慨地向他傳授日向一族核心傳承的份上，寧奇說道。
日足一愣，隨後緩緩點了點頭：
「謝謝你。」
寧奇托起因為劇痛而昏過去的雛田，正要離開，身後忽然響起了日足的聲音：
「花火她很有天賦的，我甚至一度打算捨棄掉雛田，將花火當做未來族長培養，如果你幾天後真的做到了，殺了日向所有人……讓她也跟你一起走吧，她會成為伱手底下一名不錯的幫手的。」
寧奇回過頭，面露詫異：「你知道叛忍的生活有多朝不保夕嗎？」
這你還敢讓你的女兒跟我走？
「我更清楚一個道理，那就是雞蛋不能裝在一個籃子裡。」日足平靜地說道。
「你可知我為什麼一定要滅族日向嗎？」寧奇搖了搖頭，這老頭神經已經不正常了，「你不怕我把她眼睛挖了？」
「我相信她能給你帶來的利益會遠遠超出一雙白眼的價值。」日足回答道。
這個理由非常勉強。
寧奇慢慢地琢磨出味道來了，他想了想，問道：
「你在提防木葉的誰？」
「團藏，宇智波？」
「總不至於是三代吧？」
「你寧願相信我這個殺人兇手你也不相信這些你在木葉的同僚？」
日足沉默片刻，緩緩說道：
「你父親日差的死其實就是……」
「是木葉順手給你們日向一族上的眼藥嘛，我知道。」寧奇擺了擺手，沒有讓他就這個陳年往事繼續聊下去。
日足抿了抿嘴，沒有糾正他話語中其實應該是「我們日向一族」的錯誤語句，他用力搖頭驅散了正在往他空空如也的眼眶裡爬的蟲子，繼續說道：
「……你很聰明，所以你應該也很清楚我是基於什麼立場在請求你做這最後一件事。」
「如果我日向一族還能保持半數實力，我倒也可以相信木葉的同僚，讓花火留在村子裡。」
「但是族會結束後我日向一族還能保持實力的這種可能性其實微乎其微，在寧奇你規劃的日向一族的倖存者裡面，恐怕也就只有兩個小輩的位置。」
「其中一個還是你弟弟，不過他有籠中鳥庇護，所以在我那些環伺的同僚眼中，真正值得下手的目標其實只有唯一一個雛田……唯一，就挺好，不希望任何事物滅絕應該是多數人共同的意見，多一個花火反而會更糟。」
寧奇微微頷首，他沒想到自己只是隨口一說花火沒死，這老族長就能立刻做出安排，還順便列出了這麼一大堆看起來合情合理的理由。
「而且在我看來，在我日向家族延續的可能性上，他們兩個小輩活下來的機率還不如你，這就是我希望你能帶走花火的最重要的原因。」日足接著說道。
將女兒交給殺人兇手，給他當幫凶，這完完全全不是一個父親的身份能夠做出的決定，但卻是日向一族族長的身份基於無奈的事實而給出的能夠讓家族最大可能延續下去的最優解。
這在性質上和傳授寧奇家族核心傳承並沒有半點不同。
只不過傳授日向傳承是傳道，讓寧奇帶走花火是傳人罷了。
「再說吧。」寧奇不置可否，托著雛田走出了房間。
來到日足所說的藏著暗格的書房門口，一道人影從不遠處走了過來。
「小光不小心把顏料灑地上了，我正在清理。」日向夏低著頭，四肢僵硬地打掃著地板。
「給她眼睛包紮一下。」寧奇將昏迷中的雛田交給了日向夏，隨後便自己走進了書房。
左側牆上……需要通靈的密室。
在左邊找到了一處明顯透著玄奇的漆黑牆面，寧奇咬破了手指，按照日足交代給他的結印順序正要通靈出那間密室，忽然像是意識到了什麼，雙手放了下來。
寧奇陰晴不定地盯著眼前的漆黑牆面，想了想，隨即使用出分身術，讓分身站在牆面之前，自己則一直退到了書房外。
雖然日足看起來好像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對寧奇各種交代和囑託，但誰也不知道那是不是他為了設計寧奇而做出的最後的表演，畢竟寧奇可是即將滅族日向的人物！
只要殺了寧奇，日向家族的一切危機都將迎刃而解，若非在日足這位族長看來，他們一方的勝算實在不高，他豈會為了家族延續而不斷向寧奇這個叛逆妥協？！
藉助分身觀察了牆面上的符文確實只是一個普通的通靈術式後，寧奇微微點頭，分身便取來寧奇手指上的鮮血，按照之前的步驟，結印，通靈！
轟！
伴隨著一聲巨大的震響，漆黑的牆面開始翻轉，一間狹窄的密室緩緩出現在分身面前。
當分身拿著十二對白眼從裡面走出來時，寧奇呼吸都要停滯了。
他掃了一眼視網膜上的小字：
【已收集精粹：7.1%】
隨後迫不及待地將這些白眼握在手中。
半晌時間過去，寧奇睜開了眼睛。
手中的白眼盡數化作齏粉！
【已收集精粹：59.6%】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