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卿是在車上告訴劉長安虛擬世界的項目,她要去地下基地項目進展和她的機器人分身腫唧唧……哦,不對,仲唧唧。
還是不對,是仲之卿,小名唧唧。
車子從地下車庫駛出,仲卿看到一個西裝革履的麵包人正推著一車羊糞球送往劉長安家中。
仲卿人在郡沙,對南山牧場發生的事情了如指掌,麵包人是受竹君棠直接指揮的貼身保鏢,但其中當然有仲卿的親信,別說竹家了,就算是在寶郡這樣並不算竹家核心產業的公司里,也是派系林立,不培養點親信就很難做事。
仲卿以前只聽三太太的吩咐,到也不覺得什麼,自己開始獨當一面才發現底下沒人,就沒法做事,很容易被架空。
好在她一直就很得三太太寵信,她露出點口風,自然有善於察言觀色的精明人投奔,現在也算有一批能用之人,不至於掌控不住局面,只能當個花瓶。
「聽人說,羊糞球是你和三小姐忙活了大半夜撿回來的?」仲卿聽說這事以後,就笑的肚子痛,誰能夠想到養尊處優,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竹三小姐,會去做這種事情?
也就劉長安能夠辦到了,竹君棠從最開始遇到劉長安,就被他吃的死死的,這事要說是竹君棠心甘情願地去和他做,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多半就是無法反抗。
「勞動最光榮,你就是缺少體力勞動的鍛鍊。」劉長安打量著仲卿說道。
仲卿今天穿著絲綢質感的輕薄襯衫,隱約可見柔和的打底衫包裹著的身材凹凸有致,胸口掛著圓潤的珍珠項鍊,點綴著肌膚的白,細細的腰肢挺直,坐姿讓臀線外擴顯得更加飽滿。
包臀裙的腿側裁剪了一個等邊三角形,因為坐姿的關係讓裙擺收縮,便在那三角形的位置露出精緻的絲襪蕾絲束邊,還有一截緊繃貼肉的吊帶。
「那你的意思是我缺少光榮?」仲卿深刻地理解了。
「是的,除了一般意義的光榮。對於女人來說,漂亮的臉蛋,白皙粉嫩的膚色,緊緻而充滿彈性的肌膚,魅惑的身材線條,也都是她們引以為傲的光榮。」劉長安點了點頭,擁有全部光榮的女子,其實是很少的。
就單說膚色,能夠滿足這一點的都不多,劉長安就是喜歡白皙粉嫩,對什麼健康的小麥色,古銅色又或者日燒什麼的不感興趣。
白皙粉嫩,並不是歐美那邊和褪毛豬皮差不多的膚色,這種白皙粉嫩一般只有東亞人種的女性擁有。
仲卿有點想停住車和他仔細辯駁一番,讓他再仔仔細細看看,她是臉蛋不光榮,還是皮膚不光榮,又或者是身材他看不上?
她可是很清楚的,劉長安往來皆美女,這並不是偶然現象,而是選擇現象,人長得不漂亮,他就沒什麼興趣和對方多交流往來。
仲卿和劉長安經常進行各種交流往來,算是比較頻繁,也能隨時約出來喝酒吃燒烤,在酒店開個房一起坐坐聊聊天那也不算啥,還不是因為她能入得了他的眼?…她要真缺少這些光榮,只怕打他電話一百次都未必會接通一次,更不要說還會耐心地在她醉酒的時候把她送回去了。
「你說清楚,你對我哪點不滿意?」仲卿還是沒有踩住剎車,她又不是小女孩了,成熟理性本就是她這種職場女性的魅力之一。
劉長安笑了笑,「倒也沒有。我就是覺得你太精緻了,應該去干點什麼體力活,搬搬磚,拌拌水泥,挖挖土什麼的。跟你家三太太一樣,渾身不沾煙火氣。」
一般情況下,仲卿覺得說她和三太太一樣,這完全就是至高無上的誇獎,那可是她的偶像,心目中女性的理想形象。
劉長安這麼說帶著太多他的個人偏見了……可是當一個人偏見成為別人在意的觀點時,那就成為了標準。
就像現在大眾對女性的身材要求,完全就是導,不管女人們說什麼健身減肥保持好身材是取悅自己,其實終究是男性審美潛移默化出來的標準……真要按照自然標準,那就是「健壯」。
「好吧,看哪天有時間,我也跟你去撿羊糞球。」仲卿倒是沒有怎麼排斥,竹君棠都能幹,她當然也能幹。
「這麼說吧,你看起來就像溫室里的花朵,十分精緻漂亮,但是和在野外自然生長的那些花兒,感覺就是少了些味道。」劉長安想了個比較合適的比喻,就像有些插花愛好者,他們就不願意在花店裡買花,喜歡去野外採摘自己需要的花花草草。
「家花不如野花香?我是予取予求,靜待採摘的家花,所以沒有挑戰沒有成就感,不如外面帶刺的,不知道被多少浪蝶狂蜂採過的野花有誘惑?」仲卿臉頰微紅而略帶憤懣。
她其實不是劉長安家的花,但是有三太太的暗示,領著不惜一切代價誘惑劉長安的任務,她也給予了劉長安不少次機會,真的算是予取予求,靜待採摘,他只要稍微露出點什麼意思就行了,這樣的女人,對男人就是沒有挑戰性吧。
要是一般的男人,仲卿如此,對方早就是裙下臣子了,可是劉長安這種花從聖獸,也許女人的挑戰性對他來說更重要,而不是多么女人的容貌和身材了。
「你的觀點不適應於你我之間,但是你說的也沒有錯。雄性本來就有尋求更多配偶留下後代的天性,你看採花的蜜蜂,都是雄性,對吧?」劉長安看著仲卿的長腿說道。
他並非被女人修長的雙腿所吸引,而是恰恰好仲卿長襪的腳踝處,有淺淺的暗金色花朵和蜜蜂圖案。
仲卿這個女人總是能夠把職業裝扮暗戳戳地加上一些撩人的小元素。
「做男人真好,還能把花心風流說成天性。」仲卿搖了搖頭,很多女孩子小時候都幻想著自己有朝一日也能長出來,不過慢慢長大以後逐漸接受長不出來的現實,到也未必會多傷心。…「女人也有自己的天性。」
天性,是一種本能,這是非常有趣的東西。
劉長安觀察過很多動物的天性,有時候他看到一些有趣的動物,他可以觀察它們的部族從誕生到消亡。
要純粹的觀察它們的一生,而不是去引導和干擾它在自然環境下的生命過程,他有很多種方法。
例如變身成它們部族中的一員,例如趴在附近一顆高大健康的樹上幾十年。
最簡單的是站在那裡一動不動,過個一陣子動物們就會把他當成自然環境中的一部分,和花花草草石頭樹木沒有什麼區別,趴在他的影子下,或者爬到他頭頂拉屎,實現竹君棠夢寐以求的理想。
女人這種動物,比一般動物都要有趣,劉長安選擇的觀察方法是進入她們的心靈,進入她們的身體,從而欣賞到她們的靈魂。
「那你說說女人的天性是什麼?也能像男人一樣把花心說成風流,從而沾沾自喜好像獲得了什麼成就一樣嗎?」仲卿望著前方說道。
她似乎是想起了什麼牽動情緒的事情?以劉長安對她的了解,似乎也不是什麼她遇到過什麼花心風流的男子,多半還是童年時的一些事情吧。
「你那個酒駕車禍燒成骨灰都老爹,就是這樣的男人?」劉長安沒有避諱,直接問道。
會讓仲卿在意而情緒有所起伏的,應該還是這個給她帶去過童年陰影的男人。
有些人的童年,可以治癒一生,而有些人的童年,需要一生去治癒,仲卿毫無疑問屬於後者。
從仲卿對劉長安對態度來看,她並不是那種完全無法接受男人風流的性子。
她應該只是不能接受像他父親那樣在家打老婆在外風流的男人,還沒有什麼本事,重男親女,好像自己家有什麼值得繼承似的。
仲卿點了點頭,她並不奇怪自己的心事那麼容易就被他看出來,三太太也有這樣看透人心的本事,更遑論這個三太太苦心積慮想要得到的男人了。
「其實,你可以認我當乾爹,我這個人有點父愛泛濫無處安放,而且非常善於治癒人心,很多不幸的人認識我以後,都會變得幸福,感受到溫暖,從而忘記不幸,變得機智勇敢積極陽光。」劉長安認真地說道。
古往今來,劉長安不知道當過多少人的乾爹,有過多少乾兒子乾女兒,在「乾爹」這一涵義豐富,責任重大的職業上,作出了不少成績。
仲卿終於忍不住踩了剎車,把車子停在路邊,匪夷所思地看著劉長安,「你這是什麼操作?你都是這樣拒絕對你有意思的女人?我聽說過十動然拒,你是一個好人諸如此類的拒絕方式,可從沒聽說過,我不能接受你,但是我可以給你當乾爹這種!」
仲卿並沒有把劉長安當大學生,覺得他當乾爹是年齡上的不合適,而是他明知道她對他有異性好感的情況下,卻提出這種建議,分明就是在提醒她,她沒有機會。
仲卿曾經在和劉長安喝酒後,問過他相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長生不老的人……那天她剛剛好從三太太那裡得到了一些匪夷所思的世界真相。
仲卿也是隨之明白了,三太太這種特殊的人,鍾情的對象難道會普通嗎?她沒有向劉長安求證過,但已經肯定了他的特殊性。
如果不是曾經給他發過睡衣照,還半真半假地說想向他請教房中術,有這樣的人當乾爹其實是很不錯的,畢竟他本身就是竹君棠都抱著的大腿,也是三太太求之不得的男人。
在發生了一些曖昧的交談和接觸後,他說想讓她認他當乾爹,這種話對女人來說有點羞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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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寫仲卿我就想起了仲懷瑜,一說仲懷瑜我就要給大家推薦一部小說《姐姐愛上我》
一想起仲懷瑜,就想當老總,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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