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隻鬼才不管他們呢。
這群後人本事不大,心眼挺小。
逢年過節祈求他們保佑風調雨順,來年大富大貴,給他們的孝敬卻是一年比一年少。
每次只有二牛回來,他們才能吃上一頓美味的大餐。
老三真是偏心偏的沒邊了,享用著二牛的貢品,還幫襯著二虎欺負二牛,該打!
偏心老爹在幾隻鬼中年紀最小,實力最弱,只有挨打的份兒,根本不敢還手。
蕭二虎看得直冒冷汗,想去幫忙,但對方都是鬼,他怕呀。
最後站在一旁干著急,看著老爹挨打。
小憶十分不齒,用力地踹了一腳蕭二虎的膝蓋。
蕭二虎一時不查,膝蓋吃痛直挺挺跪下。
「你這個死丫頭,不想活了!」
蕭二虎轉頭見是小憶,凶神惡煞地瞅著她。
小憶可不怕,望著那群鬼,淡然道:「夠了!打架回去打。你們的兒孫若是還不長教訓,就每天晚上去找他們談談心。或者,我經常去你們墳頭上拜一拜。」
甜美的嗓音清清淺淺的,落在幾隻鬼的耳朵里,如同驚天霹靂。
他們戰戰兢兢地連連點頭,然後看向自家不爭氣的後人們,臉色倏然就變了。
「聽到沒有!誰再敢打二牛一家的主意,我們就帶誰參觀參觀黃泉路。」
這話眾人誰敢接。
集體跪下磕頭,表示自己的孝順。
幾隻鬼討好地看著小憶,慘白的臉上笑容分外諂媚。
天雷打在靈魂上的滋味真是生不如死,他們疼得呼天喊地,求告無門。
永生永世都不想再嘗試一次!
所以他們務必好好表現,力求這個小丫頭以後都別給自己下跪磕頭了。
他們只想做個安安靜靜的鬼魂,不想煙消雲散。
小憶很滿意。
揮揮手,幾隻鬼從哪裡來回哪裡去。
沒了靠山的蕭二虎,看到族人們恐懼的樣子,有點不寒而慄。
但他不甘心放棄這麼好的整治蕭二牛的機會,梗著脖子硬撐。
「蕭千憶,你就是個丫頭,找了上門女婿又如何。你死後進不了我們蕭家的祖墳,被欺負了也沒有娘家人出頭。要是你識趣,奉上家產,說不定我......啊啊啊痛!」
小憶懶得聽他瞎逼逼,一腳踩在他的手背上,狠狠的用力的反覆碾壓。
整個祠堂迴蕩著蕭二虎殺豬般的慘叫。
蕭二虎怒火攻心,蹭的站起來,舉起手就要打過她。
「寶寶!」朱氏驚慌失措地大叫。
小憶心中一緊,手掌暗暗蓄力,可那隻手卻遲遲沒有落下。
「啊!」
蕭二虎發出更加慘烈的尖叫。
只聽「咔嚓」一聲,他那隻手從肩膀處被什麼東西切斷,整隻手臂都被人砍下來。
小憶怔怔地咽了口唾沫。
這誰呀,這麼狂妄!
一轉頭,對上君澈不以為然的表情。
「他先動手的。」
哦!
可是你砍了凡人一條手臂,天規不會懲罰你嗎?
小憶正想著,外面接連響起陣陣巨雷。響徹天際的雷聲震痛耳膜,她有種房子要倒的錯覺。
你你你還好吧?
她用眼神詢問君澈。
君澈表面看著沒什麼,實則那些雷打在了他的心臟上,此刻他烈火焚身,苦不堪言。
沒有得到回答,但小憶似乎猜到了什麼,主動走過去握住君澈的手。
說來也奇怪,被小憶的手一握,君澈體內那些熊熊燃燒的烈火,一瞬間盡數熄滅。
天雷打在身上,好似小嬰兒的拳頭,軟綿綿的,一點都不疼。
不僅如此,閃電具有傳導性,兩人手手相握,本該傳到小憶身上,可現實完全沒有。
電流消失了。
隨著天雷一起打下來的閃電,莫名其妙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君澈愕然,望著小憶的眼神充滿了質疑。
小憶不解地看了看自己身上。
沒什麼,什麼都沒有。
這傢伙不會,移情別戀喜歡上她了吧?
那可不行!
她是阿初的,這傢伙是弟弟的,弟弟妻不可戲。
她是個很有原則的女孩子!
小憶用力抽回自己的手。
沒有了小憶的分擔,天雷和閃電再次重重襲來。
君澈渾身上下血液沸騰,每一個細胞叫囂著,掙扎著,幾乎要衝破皮肉飛出來。
藏在袖子中的手緊緊攥成拳頭,他望向被嚇破膽的蕭家族人,語聲沉重幽冷。
「我君澈活著一天,絕不容許任何人欺壓蕭二牛一家。若有人不怕死,可以試試。」
試?
誰敢試?
瞟了眼失去一條手臂、在地上打滾的蕭二虎,大家齊刷刷搖頭。
不敢不敢!
以後他們再也不會打蕭二牛家的主意,再也不敢欺辱威脅蕭二牛一家。
君澈銳利的眸光掃視全場,見所有人低著頭,沒有一個敢和自己對視,緋色薄唇滿意地輕佻。
事情解決,外面雨停了,天空放晴。
小憶帶著一家子回到城裡。
剛進臥室,君澈就腳下虛浮,站立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