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葉天舟之中,玄僧結束了和黑衣至尊的對話之後,第一時間找到了羅軍。並將和至尊的對話一字不落的轉述了出來……
「所以你並未透露,我們已經成立了宙宇門?」羅軍首先問。玄僧道:「沒有!您沒有交代的事情,貧僧斷然不會私自透露出去。先前,貧僧與至尊說起門主您已經掌握了破維度之法,至尊還是不以為意,覺得您是在虛言恫嚇。直到貧僧說出七彩晶石,命運神柱時,至尊便開始方寸大亂,氣急敗壞!」
「他不會氣急敗壞的,所謂的氣急敗壞也是給你看的!」羅軍淡淡說道。
玄僧怔住,道:「是做給貧僧看的?」
羅軍道:「他震驚是肯定震驚的,但以他的城府,不會如此幼稚。而且,他應該猜得到,我是能夠推演出七彩晶石和命運神柱的。」
玄僧道:「那他為何要表現的氣急敗壞?有什麼用意?」
羅軍冷笑一聲,道:「你別看他現在好像是跟我斗得有來有回,好像是處處下風。其實這些全都是障眼法……他在密謀某件事情。他生怕我推演到了那件事情,所以一直在做這些假動作。只要他那件事情做成了,就能讓我死無葬生之地。」
「當真?」玄僧不由駭然,隨後道:「現在既然您已經知曉了,那還是要儘快去破壞他的計劃啊!」
羅軍道:「放心吧,我自有我的安排!」
玄僧道:「門主您既有打算,貧僧也就放心了。」
羅軍道:「嗯!」
玄僧忍不住道:「門主,貧僧是否可以知道,您所指至尊要做的事情,要掩飾的大事,到底是什麼事情?到底是什麼樣的安排,可以讓您萬劫不復?」
羅軍道:「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玄僧道:「那這個事情,貧僧是斷然不能跟至尊說的,對吧?」
羅軍道:「可以說!」
「啊?」玄僧頓時一頭霧水,道:「可以說?這又是為何?」
羅軍笑笑,道:「真真假假,虛虛實實,也許我是胡扯的,也許我是真知道的。他喜歡玩,我當然要陪他玩個夠!」
玄僧徹底搞不懂了,道:「阿彌陀佛,貧僧枉活十餘億年了!」
接著,他又道:「那七彩晶石,命運神柱到底是什麼?」
羅軍道:「宇宙之中有七顆晶石,分布在宇宙七個極其遙遠的地方,一旦聚齊,就是七彩晶石。找到七彩晶石之後,就可以祭出命運神柱,通過命運神柱,就可以穿破維度,到三座神殿之處。先前我與大師你說過,維度之間,就像是低層建築和高層建築的區別。不管怎樣,從底層到高層,都會留一條路的。命運神柱,七彩晶石就是那一條路!可是,通過正規路逕到達三座神殿,三座神殿的力量依然強大,所以我即便去了,也不可能打敗他們。」
「原來如此!」玄僧恍然大悟,又道:「這般說起來,至尊不應該懼怕這件事,因為門主你去了,正好消滅你!」
羅軍哈哈一笑,道:「可是你想過沒有,我憑什麼要用正規路徑前去?祭出命運神柱後,我可以吸收各種亂七八糟的力量,破壞低層建築和高層建築中的通道。這種通道破壞的越多,高層建築就會越不安全……」
玄僧道:「即是如此,那我們現在豈不應該去想辦法搜集七彩晶石?」
羅軍道:「七彩晶石彼此之間的距離太遠了,遠到你無法想像。不到逼不得已,我不會選擇那條路。」
玄僧道:「您顧慮的是,時間太久,變數太多,是吧?」羅軍道:「不錯!」
玄僧又道:「鴻蒙道主當年為何不採用此法?難道也是覺得太過費時?」
羅軍道:「鴻蒙道主應該是沒有算到這個七彩晶石的存在。」玄僧感到奇異,道:「還有他算不到的?他的大計算基因術不應該是算盡所有嗎?」
羅軍道:「他只在現實之中,而我在過去,現在,未來都呆過,所以我能算到的東西,註定比他多。他想要做的是打破宇宙,以宇宙毀滅碎片鋪就前往三座神殿之路!」
玄僧道:「原來如此!」
羅軍又道:「當年他是在現實之中,而如今,他在我的記憶里已然成為了過去。在你們的世界裡,居然是並不存在。所以,過去,現在,未來,只是一個說法。每一個現在,都是過去,每一個未來,也都是現在,也會成為過去!」
玄僧道:「正所謂,人是現在人,佛是未來佛!」
羅軍一笑,道:「佛經上好像說的是佛是過來人,人是未來佛。為何你……」
玄僧道:「正如您所說,過去,現在,未來,時刻都在變化。所以,每一種說法都是正確的,也是錯誤的。」
羅軍細細品味,隨後說道:「也有道理!」
接下來,兩人又言歸正傳。
玄僧繼續說道:「至尊好像猜到了您的意圖,貧僧有些擔心,他會對生命族下手。」
羅軍道:「時間上來說,他短時間裡也找不到可以撼動生命族的高手。生命族中,雪落無華配合生命之樹的力量,就算是你去了,也只能是無功而返。之前卑羅他們那般容易攻破,不過是因為雪落無華受了重傷,以及全部族人都是元氣大損的狀態!」
玄僧道:「如果雪落無華出來追咱們呢?」
羅軍道:「雪落無華應該不會親自出來追吧?」這一點,他倒也不能完全肯定了。
玄僧道:「可若是派其他人來,您會回去嗎?」
羅軍道:「我是否回去,那要看他們的誠意。這個事情,我耗得起,他們是耗不起的。」頓了頓,道:「我推演過很多次,至尊再怎麼安排人手,也不可能在短時間裡找到高手前去的。」
玄僧道:「那倒也是,仙女座星雲系是一個孤僻的地方,從其他地方調集人手,速度再快,也得二三十年。」
羅軍道:「就是!」玄僧道:「至尊的安排,總是會讓人出乎意料,就是不知道,他到底還有沒有隱藏一些高手在附近!」
羅軍道:「我以命運晶石感應天心,並未發現附近有隱藏的高手。若真有,怎麼都會察出一絲不和諧的。再則,他要殺我之心總是不假,先前一起圍攻的時候,沒道理不傾巢而出。」
玄僧道:「這倒也是!」
虛空之中,蕭輕羽一直在盤膝打坐。
他的神念在過去,現在,未來之中穿梭。
這一日裡,黑衣至尊入夢而來。
「何事?」蕭輕羽冷漠的看向黑衣至尊。
黑衣至尊道:「本尊現在有件事要你去做。」
蕭輕羽道:「我憑什麼要去做?」簡直是一身的反骨。
黑衣至尊道:「就憑這件事你若不去做,那麼你妻子,女兒的仇永遠都不可能報的了。」
蕭輕羽道:「我妻子和女兒的死,你要負最大責任。請問,我要如何殺死你?」
黑衣至尊頓感無語,道:「你要殺本尊,只怕是今生無望。不過,你現在這件事不去做,那你想殺羅軍,也會無望。也就是說,你將來不管怎麼修煉,都無法為你的亡妻,女兒做什麼了。是什麼都做不了!」
蕭輕羽沉默半晌後,道:「說吧,到底想要我去做什麼?」
黑衣至尊這才微微鬆了口氣,道:「本尊要你即刻前往生命族,將生命之樹連根毀掉。」
蕭輕羽一怔。
黑衣至尊道:「羅軍已經離開了生命族,不過這是他欲擒故縱的把戲。他現在是想將生命族以及生命之樹全部帶走,打造成一件超級法器。這個事情一旦讓他做成了,將來咱們要對付他就會非常艱難。所以,你必須快些去將生命之樹毀掉。」
蕭輕羽沉默不語。
黑衣至尊不耐煩道:「你到底在想什麼?你去是不去?」
蕭輕羽道:「生命之樹對於生命族來說,應該是至關重要的。毀掉了生命之樹,他們會如何?」
黑衣至尊道:「他們不會怎樣。」
蕭輕羽道:「上一次,生命族險些覆滅,這個事情我是知道的。」
黑衣至尊道:「上一次是本尊逆轉了生死基因,所以他們才會有事。生命之樹毀掉後,他們的家園會毀,但那些族人不會死。本尊可以為他們安排新的家園……這一點,你不需要擔心!」
蕭輕羽道:「你的話,我能相信嗎?」
黑衣至尊道:「本尊……本尊何時騙過你?」
蕭輕羽道:「你若不騙人,羅軍會被你耍的團團轉?」
黑衣至尊道:「你……」
蕭輕羽道:「或許,我可以掌握生命之樹,打造法器,將整個生命族占為己有!」
黑衣至尊眼睛一亮,道:「你若能辦成這件事,便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