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盡飛塵指尖輕搓,燃燒著的菸蒂化作冰晶消散。
他起身伸了個懶腰,準備休息。
不過在這之前,還要將身上這不舒服的衣服換一下,以及這張臉。
「老盡,你把你那臉換了唄,不然你這整的,以後我在大道上看到漂亮的女孩都不敢做夢了。」
白芝芝看著盡飛塵伸腰間不經意露出的素白肌膚,忍不住開口說,他怕自己在不制止,以後看到女人都會不受控制的聯想到盡飛塵扯褲襠的模樣,太影響了。
「你還挺會問,我正準備去換呢。」盡飛塵笑了一聲,接著經過白芝芝,朝著衛生間走去。
「等會。」白芝芝忽然伸手拉住了盡飛塵,連忙說:「你就在這換,我就想看看,你是怎麼把你的腿拉長的。」
「什麼癖好,你有病?」
看著白芝芝有些認真的模樣,盡飛塵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接著,他又看了看一旁的王意和江知意,發現王意也在直勾勾的看著他,同樣對怎麼把腿拉長的很是好奇,至於江知意,他雖然沒說話也沒緊緊的盯著看,但是他那一副時不時就像這邊瞥一眼的模樣,卻暴露了他的想法。
「你們三個變態吧。」將三個人的神色盡收眼底,盡飛塵無奈的扶額。
「趕緊的,別逼逼,我又不干別的,就是想看看你到底是怎麼把你的身高變回成以前的樣子,快點的。」
白芝芝忍不住催促道。
「好好好。」盡飛塵無奈了,他攤了攤手向後退去,瞥了一眼三人,「看好了啊。」
唰——
話落,他空蕩蕩的手一翻,一張撲克牌出現在了指尖。
「?」
「?」
「讓你變衣服,沒讓你開屏。」
盡飛塵輕聲一笑,「別急啊。」
說著,他手中的卡牌輕輕一晃,一縷森白的火焰在卡牌上頓時燃燒了起來。
隨即盡飛塵夾著卡牌的雙指忽然鬆開,火焰隨之掉落在地。
嘩——!!
下一刻,
地面上即將熄滅的織白之火陡然沸騰,如一堵火牆一般拔地而起,瞬間將盡飛塵整個人完全包裹。
而在白芝芝三人費解的目光中,在那織炎下,一隻修長的手探出,隨即輕描淡寫的向上一划。
嘩——!
火焰驟然在房間中消散,一手插兜,有著一身懶散氣質的盡飛塵赫然出現在了三人的視野之中。
他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隨後說:「表演結束,給你們個親情價,一人五萬,刷卡吧。」
「我草,這什麼?!」
「…………」
「精,精彩。」
…………
「真是漂亮的藝術品。」
數里之外。
嘀嗒——
嘀嗒——
嘀嗒——
一滴滴嫣紅的血珠從指尖地下,像雨點一般砸進地面的血泊中。
傑克從胸口的口袋中取出手帕,神色淡然的擦拭著染滿鮮血的手掌。
在他的下方,是一具死不瞑目的女屍,女子面容被毀,胸口被開出一個大大的口子,最引人矚目的,是插在心口處的那朵染滿鮮血的桔梗花。
「呼……」
呼出一口氣,傑克將染滿鮮紅的手帕用靈力震碎,看著腳下剛剛得到永恆的完美藝術品,他的心中卻提不起半分的開心。
「真是該死,那到底是什麼能力。」勞姆瞬間消失不見的畫面在腦海中閃爍,傑克的面上湧現出一抹陰沉,「是瞬移嗎……還是什麼……」
心下無解,他最後的看了一眼那女屍,隨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找到了一處可以通往倫敦的河流,傑克左右看了看,隨即一躍而下,在月色中徹底消失在河水中。
而與此同時,遠來大西洋的一座無名小島之上。
「南」的腦海中不斷的播放著那名為勞姆的女孩瞬間消失不見的場景,再過了許久之後,他張開了燃著紫色火焰的眸子。
「通知下去,讓傑克快點動手,不要在拖下去了。」
「誒?」身後的黑面人先是一怔,隨即不假思索的連忙答應,「是。」
「南」的面色湧起一抹凝重,心中升起不祥的預感。
「「南」大人,是,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黑面人感受著其身上若隱若現的威壓,提起勇氣心驚膽戰的小聲問道。
「南」眉頭鎖著,十字交叉握在一起的手指無意識的敲打,緩緩說:「事情開始向著一個不被預測的方向延展了,必須要趕緊打斷,否則容易竹籃打水一場空。」
「可,可是大人。」黑面人說:「如今傑克的準備還沒有做充足,屆時『黑洞』卡諾死亡一定會讓霧都上層反應過來,傑克有極大的概率被永遠留在霧都,我們之後的計劃也會因此受到限制。」
「事到如今管不了後面的了,能殺一個是一個,至於傑克?」「南」的面上閃過不屑的意味,淡然道:「他本來就不是一個可以隨意掌控的傢伙,從他的意識在剛剛會恢復那一刻起,他就對我產生了殺心,這樣的人,我可不會留在身邊太久,等他的價值利用的差不多,也就該是時候考慮拋棄了,不過如今出了意外,導致之前的計劃全部改變,也就不得不將他提前拋棄了。」
「是,全聽「南」大人安排。」
黑面人恭敬地低頭,隨即邁著步子向後退去。
「等一下。」「南」再度開口,叫住了黑面人,開口問道:「最近「道詭戰場」的局勢怎麼樣。」
「報告「南」大人,自半年前的那場長達三個月的大戰後,如今局勢已經進入停滯期,我方元氣大傷,但人族也沒好到哪裡去,同樣損失嚴重。」
黑面人身子定在原地,低著頭說。
「這樣啊……」「南」雙目眯了眯,「那月明一呢?他死了嗎?」
「沒有。」談及此處,黑衣人的聲音也變得陰沉起來,說:「雖然他在早年的戰爭中受了傷,但是這次從大夏回歸,反而愈戰愈勇,率領南斗星辰在「道詭戰場」到處刺殺我族天才與強者。」
聞言,「南」並沒有表現出震怒或是生氣,反而是輕笑了出來,「呵呵,還真是符和他的性格,從不正面出手,永遠都在暗殺,一個堂堂的半『帝』境,居然用如此不入流的手段,真是可笑,這人族,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回不回去的,你怎麼不說月明一這幫人一天能殺出一個血海出來,你還挺得意地唄?
看著「南」那嘲諷的模樣,黑面人忍不住在心底嘀咕,當然,他也只敢在心底嘀咕,這個話要是說出來,他都不敢信自己死的有多慘。